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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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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就像一个大字母写在你们的脑门上,无论对谁都不成为秘密。你们敲竹杠的店铺准备把你们培养成经理,并答应送你们去国外实习,而你们已经等在那里张开了嘴。当然,你们非常害怕这个甜蜜诱人的好事突然化为泡沫。你们没有在竞赛中选人国家学校,你们早就不再好好地学习了,所以你们的知识等于零。你们不想去参军。你们已经不能好好地挣钱,转售时狡黠地搞出一些价格名堂。这样一来,我亲爱的儿子,任何人都没有为你和为所有你们这一代人解决这些问题的义务。你要想进我们的机关学校,就要考试及格,根据一般理由,所以我已经不能动弹动弹手指头为你向随便谁求个情就能办成事了。 “你考试不及格就去参军,我将不会给你支付在商业学校的学习费用。如果你自己挣钱去上这种学校——那就请便,我再一次重申:我作为你的父亲,给你衣服穿和给你提供免费住处一直到你满18岁之前,就这些。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人其中也包括我,不应该再给你提供任何东西了。就是你自己的未来应该关心的是你本人,而不是那个你竟敢责备的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你要明白她是那样地忙于自己的职责,以至于没想一想你幸福和昌盛的无忧无虑的生活。我认为:这个话题我们讲完了,现在我们可以开始吃晚饭了。” 马克西姆噘嘴生闷气了,但不敢从桌子旁边走开。在这个家庭里流露出不和睦是不愉快的事。 “娜斯佳,请您讲一讲您那里所发生的事情。”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尽可能简要地向伊万·阿列克耶维奇·扎托奇内讲述柳德米拉·伊西琴科发生的一系列重大事件。 “您需要出主意吗?”当娜斯佳不吭声的时候他问道。 “老实地承认,不需要。” “这很好,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能给你出主意,一切已经无法挽回,因此出主意没有用处了。” “我感到害怕,伊万·阿列克那维奇·扎托奇内,我怕我单独一个人呆着我真能看到她。” “这些事会过去的,而且比您想象的还要快,今天你可以留在我们这里,总而言之,在您丈夫未回莫斯科之前您可以在我们这里居住。” “谢谢,但我习惯在家里住,请您告诉我,要公正客观,我的罪过很大吗?” 伊万·阿列克耶维奇·扎托奇内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淡淡一笑。 “娜斯佳,一个患严重精神病的人——就像是一只从兽笼里逃出来的老虎,她的行为不可能预见到,而且也无法控制她。即使某个人能成功地做到这一点,即使某个人很好地研究和搞明白了控制病人的谵语系统,以至于达到可以控制他的程度,有朝一日病人同样能摆脱控制。小老虎在很小的时候,两周的时候可以抓住,用奶头把它养大,把它放在床上和你在一起,当它患病的时候夜里不睡觉,但任何人和任何时候不能断定,闻到血腥味之后它不咬死自己主人。娜斯佳您听见没有?任何人和任何时候,猛兽就是猛兽,而精神病人就是精神病人。” “我应当感觉到她有某种不好的心理。” “您不应该有任何问题,因为您不是精神病学者,而且没有教您这个,当病人自杀的时候甚至连医生的任何责任也不能追究,就是因为他们是病人,所以不可钻进他们心里去。就连正常的健康人的心里你也钻不进去。” “反正我应该感觉到。”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固执地反驳说,“她是个好心肯容让的人,同意我所有的请求。等候侦查员到来?好吧。用磁带录音机录?行。亲笔写坦白词?没问题,我应该警觉起来。” “您说得不对,”将军耐心地反驳说,“假如谈到您曾经早就而且十分熟悉那个人的话,那我可能就赞同您的想法,因为知道病人固执己见的性格应该预感到有问题了,因为病人表现出出人意料的肯容让性和随和性。您与这个女人见过几次面呀?” “三次。两次是在本周,最后一次是今天。” “当时大概说了些什么,您认识她仅仅才几天的时间,即与她见了三次面,这样一来能向您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啊?请您把自己有罪的念头从脑子里抛出去。如果我处于您的位置的话,那就只想如何搞清楚她的自白,如何弄明白她在自己的坦白词中写的是不是真情,或者是在完成别人的某种意思。她是否是真正的凶手,还是为了某个人的利益提供的假供。您不是职业革命家,瞧你把自己视为职业革命家并歇斯底里地发作起来。” 假供。当然啦,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和他的请求,好在她记起来了。 “伊万·阿列克耶维奇·扎托奇内,昨天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找过我,并特别请求让我同您谈一谈。” “来,莫非是有关尼古拉·格里戈里耶夫·波塔绍夫的情况?” “您猜到了。当然,是有关尼古拉·格里戈里耶夫·波塔绍夫的。整个这种情况使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感到难为情,但他羞于开口央请您。” “谁?”伊万·阿列克耶维奇·扎托奇内哈哈大笑起来,“斯塔索夫羞于开口?他一辈子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过。那个人是个厚颜无耻的人。” “不,实际上是他不好意思问您。” “而你好意思?” “我也不好意思,但因胡乱猜测而忐忑不安更坏,所以最好还是问一问的好。” “喂,请您问吧。马克西姆,给茶炊点上火。” “简而言之,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担心的是在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的案子上您可能有自己的利益关系。因此他不想做有损于您的任何事情,而总之他不能不开始做,因为您需要他做。” “清楚了,”将军用鼻子哼了一声,“这就意味着的确如此。娜斯佳,我有生以来就在电视演播室里见过尼古拉·格里戈里耶夫·波塔绍夫一面。关于这一点我已经对您讲过。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的案子曾交给我处理,我们马上把他抓去了。因为,受害人——我们在任何不好的案件中都怀疑的公司总经理,而凶手——一家大股份公司的总裁。请您赞同,我们有一切理由认为,一个说话尖刻、毫无怜悯心的人打死了另一个人,同样是说话尖刻的人,由于他们因为什么事儿争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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