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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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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兴趣。”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回答。 “那您的兴趣在什么地方?或者这是个秘密?” “是出于好奇心,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是普普通通的侦探的好奇心。我感兴趣的是将怎么结案。还有就是我不久前与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和尤拉·科罗特科夫因女演员瓦兹尼斯谋杀案在一起工作,您的部属并没有把我当外人。如果有这个能力却不帮忙,那是一种罪过。” “就是说,您坚信这一切与您的有关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的案件没有任何联系?” “我不知道。”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承认,“说实在的,我不知道。只是我非常不喜欢巧合,尽管在这种情况下,可能会真的十分凑巧。” “我看,还是让上帝来帮我们吧。”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摆摆手,意思是大家可以走了。 从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办公室出来,他们一起来到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的办公室。她的办公室里阴冷而且不知怎么地有些潮湿,她急忙跑去打开煮水器,她想煮咖啡。 “你打算怎么迎接新年?”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跨坐在靠窗户的椅子上,把双手放在暖气片上问道。 “不知道,”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耸耸肩,“也许会和阿列克赛·齐斯加科夫一起迎接新年。我哪儿也不想去。也许我们会去我父母或者弟弟那儿,但多半是不会做这样的打算的。我们已经不像当年我们的父母那样了。我记得,那时我还小,家里来一大帮父母的朋友,有十五至二十个人,新年枫树一定是有的,还有玻璃球灯,整个房间里跳动着玻璃球放射出的五颜六色的光影,他们懂得快乐,他们唱歌、跳舞。而到了我们这一代就不同了,我们是在寂寞和孤独之中成长起来的。” “是啊,”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表示赞同,“我的父母新年时也总是会聚集很多的朋友。而我现在只是想,该怎么才能在家度过宁静的夜晚,希望少一些交际。” “你一个人过节吗?” “明天早晨塔季扬娜·奥布拉兹佐娃要来。我以前的贤内助出差去了,因此女儿莉丽娅在我这儿住着,最好是她能留在我这儿过年。但是我担心的是,斯塔索娃·马加丽塔会急急忙忙地赶回来。” “这么说,这四天假期你不能做我的帮手了,”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苦恼地直说出来,把速溶咖啡放入杯子并加了糖,“真遗憾,我可是一心指望你的。” “唉,请原谅。”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双手一摊,“你也该替我想想,我已经两个月没见到我妻子了。” “好了,新郎倌,我不会把你夺走的。拿着咖啡,只是要小心,杯子烫手。” “你也不要难过,”尤拉·科罗特科夫说,他看着她伤心的脸,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笑出声来,“如果整个案件只是一个古老的秘密,这四天它也不会跑到哪儿去。” “秘密可能是古老的,”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培霞反驳道,“但是我的好奇心是全新的、充满活力和强有力的,这四天里它会从骨子里折磨着我。好了,我自己去试试吧。” 这时,门微微地打开,米哈伊尔·多岑科朝屋里看了看。 “尤拉·科罗特科夫,你的电话。” 尤拉·科罗特科夫端着一杯滚烫的咖啡走出了办公室。 “听着,这个古怪的小伙是怎么回事?”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满脸惊讶地转向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他称呼尤拉·科罗特科夫为‘你’,而称你为‘您’,我发现你也称他为‘您’。你们是怎么啦,有矛盾?” “瞧你说的。”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哈哈大笑,“我们的米哈伊尔·多岑科总用一种过分战战兢兢的态度对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只是对我以‘您’相称,而且还以名字加上父称这样称呼我。我对此伤透了脑筋,但却毫无办法。无论如何他都是称呼我阿纳斯塔西娅·帕夫洛夫娜①。因此,我不得不对他也以‘您’相称,要不就不自然。同事们都因此拿他开玩笑,而他也并不当回事。他固执地就这么称呼我,丝毫也不改变。” 【①名字加上父称。】 “这是个贵族。”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不屑地哼了一声并喝完了咖啡,“难道这种遗风还保留了下来?”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抽着烟,若有所思地看着天花板的某个地方,并不回答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的问题。其实,他也并不是在等她的回答,因为这个问题纯粹是不要人回答的。 “唉,请你用大拇指和食指拿着烟。”他突然提出了这么个要求。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顺从地按他的要求做了并疑惑地看着他。 “我这样拿了,现在做什么?” “一直这样拿着。” “可我觉得不舒服,我不习惯这样。” “好了,请原谅,别往心里去。要我送你回家吗?” “如果这不太麻烦……” 她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尤拉·科罗特科夫一脸窘相地回来了。 “亚历山大·尤洛夫打来电话,”他对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说,“是关于小姑娘被杀的事。你记得不,我们上午说好的,要去与那名教师再谈一次。” “是的,我记得。” “可是谁知这么不走运,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亚历山大·尤洛夫刚才去了那名教师家。有些情况非常奇怪。亚历山大·尤洛夫清楚地记得,两个月之前这个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图林还非常乐意地详细谈论他所有的学生,包括塔尼娅·格里高利耶娃,也包括格纳·瓦尔丘克。而这两个月里,首先是他得了一种什么病并离开了学校,第二是他不再能那么明白详细地谈论孩子们。支支吾吾,哼哼哈哈……一句话,就是见鬼了。他不可能在两个月里把一切都给忘了。” “那他得的是什么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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