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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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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根本就不相信这些,认为是在招摇撞骗。那是为什么呢?这是因为天赋并不经常出现,也就是说太少了,其拥有者会控制和使用这种天赋的就更加少之又少了。随着技术的发展,在当今时代,我们已经能够测量到每个人的生物电流潜力。我们还弄清楚了,并不是那些特殊的人才具有这种能力,而是八分之一到七分之一的人有这种能力。其中,五分之一到四分之一的人的能力还相当大。但只有万分之一的人能够利用这种能力去做一些事情。其他的人的能力则不大,只有当他们手中的碗常会不可思议地碎裂,或者能感受到别人头疼或者头疼已经过去了,别人对此感到奇怪时,他们才能感受到自己有这种能力。总之,在这方面我有许多话可以说。但要是简短一点,我们已经研究出了一套专门的训练方法,学会它就可以最大限度地发挥自己的潜能。你要是愿意,可以经常过来学一学。” 于是,他就开始经常往那个秘密的实验室跑。他是主席的私人翻译,身边的宠儿,老朋友的儿子,实验室对他自然无保守秘密可言。实验室的最大研究成果就是将生物电流的使用与传统的、自古就存在的催眠技术的使用结合起来。效果非常好。瓦洛佳不仅学会了使用自己具备的不高的天赋,而且还掌握了许多方法。他知道,拥有天赋是远远不够的,这只是与生俱来的。而知道怎样训练、怎样完善才是最珍贵的。因为,有五分之一到四分之一的人天赋高于平均水平,而八分之一到七分之一的人则天赋惊人。但会训练、自我完善的人则很少,只有那些有幸接受训练的人。 对于他的这个兴趣,主席当然是知道的,因为是他允许瓦洛佳去实验室的。看到瓦洛佳花费了大量时间在自己的新爱好上面,主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问道: “小伙子,你这是为什么?你想达到什么目的?” “不为什么,”瓦洛佳一脸笑容答道,“或许什么时候有用。比如说,保险柜的钥匙丢了,那就不用去切割或请师傅来了,我用目光就能把它打开。” 他们两个都被这个小玩笑逗得哈哈大笑。主席是个文雅、有大学问的人,他经常写诗,但缺少幽默感。瓦洛佳的玩笑正好合他的口味。 后来,主席成立了一个在社会主义阵营国家进行特别行动的处。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让瓦洛佳到该处去工作。 “你选一下,想到哪个组工作,匈牙利还是捷克。”主席做了一个夸张的手势,向刚刚被提升为少校的瓦洛佳建议道,“和你父母一样,这两种语言你都很精通。” 瓦洛佳想说句玩笑话敷衍过去。这个建议来得太突然,他感到非常不快。但主席表现得很坚决,甚至有点强硬。 “您知道的,”瓦洛佳有点急躁地说,“我做不到。我不能去反对那些我生长过的地方的人们。他们是我校友的父母,他们差不多在我穿开裆裤时就认识我,我常去他们家过生日!再说,他们也是我父亲的朋友!” “你父亲与他们交朋友也是为了工作。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明白这一点的。那些人有一些别的想法,他们完全有可能成为我们的敌人。你父亲从未忘记这一点。正因为此,他才没有将你送到大使馆学校上学,而是送到了市里的匈牙利语学校上学,目的就是要通过你结识他们,走进他们的圈子并使我们自己的人打入那个圈子。你应该继承你父亲的事业。” “为什么使馆其他工作人员不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市里的学校?”瓦洛佳问道,“如果说这对我们的事业很重要,他们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主席笑了,但这是一种无法察觉的笑容。 “因为他们的孩子是傻瓜。他们的孩子没有学外语的能力,也没有教他们学匈牙利语,因此,他们的孩子只能在大使馆设立的俄语学校学习。你有这方面的天赋,你学起外语来很轻松。我和你父亲发现你的才能后,决定要利用你的天赋。我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你是使馆孩子中唯一能在全城自由地逛来逛去并且有许多当地朋友的孩子,其他孩子只是随父母坐车外出,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使馆的小圈子里度过的。你和他们不同,你的童年和青年时代都是在国外度过的,现在到了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请,请别逼我,将我派到别的组去吧,只要不去匈牙利和捷克斯洛伐克,别的国家我都愿意去。” “要么去匈牙利,要么去捷克斯洛伐克,”主席冷冷地答道,“你选吧!” “我既不去匈牙利,也不去捷克斯洛伐克。”瓦洛佳声音不高、很慢,但很清晰。说完他转身就走。 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他也未被调走。主席没有再跟他提这件事,也没有向他提什么新建议。 三个月后的一天,瓦洛佳值班,有人从克格勃的医院里打电话来,要求派一名懂几国外语的军官去医院。原来,救护车送来了一个男人,好像是被人痛打了一顿,自己感觉很差。但他身上没有证件,不会说俄语。从外表和穿着来看,像是从国外来的,不像是来自苏联的其他地区,总值班员打发瓦洛佳去那里了解一下情况。 在医院的接待室里,他接受检查之后,有人让他稍等片刻。不一会儿,三个健壮的“公牛”闯了进来,他们不由分说地将瓦洛佳的双手反剪到背后,脱下他的裤子,露出臀部,将一管冬眠灵注射了进去。这种做法完全是针对精神病发作、对社会构成危害的病人的。 几天后,医生认为不需要再对病人注射安眠药了,瓦洛佳苏醒过来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瓦洛佳恐惧地问道,“肯定有一场误会,可怕的误会。你们把我当成别的什么人了。” “怎么会认错人呢?”医生平静地说,“您不就是……” 他一边看着病历卡,一边说出了瓦洛佳的姓、名、父称、生日、家庭住址和电话号码,他的军衔和职务。 “对,是我,”瓦洛佳惊讶地说道,“但这是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亲爱的,您坐在办公室里,看着保密柜说,想用目光打开它。您不认为这是一种非正常的现象吗?您可能有病,我们要对您治疗。” 瓦洛佳不再问发生什么事情,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之类的问题了。主席很轻松、自然地惩罚了不服从命令的下属。瓦洛佳留在了医院里。主席已经下令,要等他成了残废、半傻,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懂时才让他出院。要不是弗拉基米尔·瓦西里耶维奇·布拉特尼科夫,这个命令一定会得以执行。布拉特尼科夫乘瓦洛佳还未成为残废之前将他救了出来。当然,救他用的完全是合法的办法,没去偷,也不是在黑夜里将他救出来的。他只是让人将瓦洛佳除名了。当然,对瓦洛佳的身体做了一番检查。三个月前,他迈进这家医院时是一个健康的、前途无量的克格勃少校,而如今出来时是一个一文不名的人了。脚都快站不住了,身体弯曲着,眼睛几乎看不见东西。只有脑子还算正常,表达仍像从前那样正常。但记忆力很差,因为那些药物首先毁坏的就是人的记忆力…… 布拉特尼科夫给他喂维他命,从市场上买来新鲜食品,扶着他的胳膊在公园散步。带他去看眼科医生。 他立即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瓦洛佳。不成功的病人、克格勃前少校将消失,他将会有一个完全不同的名字和一份新的履历。这个人将领导一个由拥有天赋的人组成的小组。瓦洛佳将教会小组成员如何使用天赋。布拉特尼科夫需要的就是他,只有他才有布拉特尼科夫所需要的东西。他掌握了训练方法并且对该问题吃得很透。他还知道如何行动,受过专门教育并有实践技能。除了这项工作之外,他不会干其他工作,他也没有从事过其他职业。瓦洛佳无亲无故,父亲已去世多年,母亲不久前也去世了,没有兄弟姐妹,没有妻子和儿女。他的消失不会给任何人带来痛苦和悲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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