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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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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茨喝完了茶,说:“谢谢您的帮助,巴克尔太太。” “我听说他的脑袋被榔头砸扁了?是不是真的?” 凯茨答道:“今晚的电视上会有报道的。” 他们最后调查的结果是两个人说叫约翰·布朗,一个说叫约翰·伯尼,还有人说叫詹姆斯·布朗。但是没人认识他。凯茨怀疑这是附近住户街谈巷议的结果。没事儿做可不就议论这类事情吗?他们的回答都像这样:“是的,他可能有过客人。”“不,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儿。”是啊,事不关己,何必关心呢?问他们是男人还是女人?“噢,男人,对,是男人。”经常吗?“不经常,也就一两次。”昨天晚上怎么样?“没发现什么情况,我在看电视。”“不知道,我睡得早。”“不知道,我出去了。”“我不替别人瞎操心,对不对?”“与毒品有关吗?” 探长的车子还停在那儿,凯茨与警长斯维特打了个招呼,他们敲响了17号的门。本该在外面守卫的警探从里面开了门。 “我进来小便。”他说着,稍微有点不自然,“探长说没事儿。” “汤姆先生还在?”斯维特问。 “在楼上。” 斯维特抬头望了望,向楼梯走去。凯茨说她要再看看起居室。斯维特上楼的时候咳嗽了几声。 麦金尼斯回答说:“中间的卧室。” 凯茨推开了休息室的门。紧接着她听见了探长的声音自楼上传来:“弗拉德,你怎么进来了?” “是,先生,我在这儿,就来。”她高声回应。 说完之后,她走进了休息室。 看看,感觉一下。了解罪行,了解罪犯。 屋里是白白的一片。白白的一片,为什么? 15 她上楼进去,布莱克赛对她说:“你走得很慢呀,弗拉德?” “对不起,先生,我在本子上作了个小记录。” “你对此怎么看?” “我,不知道,先生。” “没有什么女性的直觉吗,弗拉德?” “没有,先生。” “这里,先生。” “这里有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这里?还是这所房子,先生?” 布莱克赛笑了。 凯茨指了指床,问道:“我能不能看一下?” 她看到的是非常干净的床单,枕头也非常干净,透着一股漂白粉的味道。床上放的是毯子,不是被子。质量很好,她揭开了床罩。 “床单是洗衣店洗的,先生,不是家里自己洗的,枕头也一样。” “对。” “床被故意弄乱了以便看起来像有人曾在这儿睡过觉。” 她说着俯下身子闻了闻,说: “但是这里没人睡过。床上没有人体的气味,而且我敢打赌也没有什么头发、皮肤碎屑之类的留在里面。” “这说明什么?” “我不知道,先生。或许凶手不愿这个地方显得那么整洁。楼下也很干净,像医院一样一尘不染。” “我们也对此感到奇怪,你怎么看这一点?” “我一点都不明白,先生。太奇怪了。” 麦金尼斯说:“楼下还有几本色情杂志。” “你说的是不是《菲埃斯特》,先生?”她差点就叫了汤姆。 “对,在书架上面的那些。” “它们是过去的十期,连着的。这只是一本很一般的杂志,登的都是一些愚蠢的小故事和女人下体照片,比这厉害的杂志太多了。它几乎够不上色情杂志的标准。 “那你支持它了?” “绝不是,先生,我没那么说。但是在今天这个时代,能称得上色情杂志的东西都比那个要火爆得多,您说呢?” 麦金尼斯清了清喉咙,看了一下布莱克赛。 “噢,对了。”凯茨记起了什么,“它们的次序放得很整齐,而且从来都没在浴室放过。” 布莱克赛问:“是吗?” “它们的纸页都很脆,从来都没在潮湿的环境里放过。看上去根本就没读过。” “你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先生。眼下我只是来观察和感觉的。” 这时警长斯维特第一次说了话:“十个月的杂志是不是说明这个伯尼先生已住了十个月呢?但是调查的结果好像是最长三四个月。 “你说他叫伯尼?” “对不起,先生。邻居们说法不一,有说叫伯尼的、有说叫布朗的,还有说叫伯恩的。只不过住在15号的那位女士很肯定地说他叫约翰·伯尼。她给他拿过包裹。警探弗拉德……” “是四个月。房主是雷蒙德·巴特尔。他从四月一号租出去的,租房人叫詹姆斯·布朗。” 斯维特继续他没说完的话:“情况是这个地方太整洁了,对不对?即使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志也很整洁。他的箱子在哪儿,里头有什么东西?有些什么衣服?” “衬衣也烫过了,放在抽屉里。里头其他的没什么特别之处,有些袜子,内衣之类。他的腰围是38英寸。有一件深蓝色的西服,一尘不染的领带,有四五条不同的样式,两双鞋,亮得你甚至可以当镜子用。”“变态!”凯茨说了一句,一半是自言自语。 “谢谢你的评论,弗拉德。”布莱克赛说。 “对不起,先生。我能不能下楼再看看起居室,先生?” “你不是刚看过吗?”布莱克赛轻声问。 “我只去看一下那些杂志。我在作战室的照片上见过,我只是想——” “嗯,好吧,弗拉德。记住,别留下指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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