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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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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啦?”由纪子没换衣服,趿着木履就出来了。石井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问道: “最近。你和笠冈处得怎么样? “经常见面呀,怎么啦?” “嗯。没什么。” “你好怪啊,时也他怎么了?” 由纪子看到石井吞吞吐吐,欲言又止,预感到他有话要说。 “由纪子,你近来心情怎么样?” “心情?” “说白了,也就是你和笠冈的婚事。” “那事,不已经定好了吗?” “会不会又改变主意,中途反悔呢?” “反悔?时也有这种念头?” “不。我问的是你。” 说到这里,由纪子的心忽地跳了起来,心想:自己和少年之间的秘密。莫非被石井发现了? “我是不会反悔的。” 由纪子表面上竭力装出平静的样子,但心里却在嘀咕:自己和少年幽会。也许被石井看到了吧! “是吗?”石井陷入了沉思。 “雪男,您今晚是怎么啦?这么反常!” “这……说出来你可别生气,你现在能不能改变主意呢?” “改变主意?是指结婚吗?” “是的。”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我俩真心相爱,你比谁都清楚啊。再说,举行婚礼日期都定好了。” “哎?日期都定啦?” 石井感到了绝望,脸色阴沉…… “干嘛要这样愁眉苦脸的,您不是一直为我们高兴的吗?” “由纪子,请你说句心里话。”石井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我没骗您啊。” “您和笠冈结婚。就没有感到一丝不安和犹豫?” “事到如今,还说这些干啥。” “我问你。有没有?” “没有。” “既然这样,也就没的说了。” “请等一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有可能,我想劝你中止这场婚姻。” “这话可必须要说清楚,究竟是为什么?” “算了,别提了。” “您这是干嘛,这么大的事,不说出理由来,让我怎么办? “真的没有什么。” “好吧,既然您不肯说,我就去问时也。” “这。你不是难为我么!” “那您就说吧。” “真拿你没办法,咱们先说好,可不能告诉任何人。 “一言为定。” “时也的首次登攀,好像是编造的。” “您是指这次登扇形岩壁?” “是的。真没想到,他的虚荣心是那样强,人又这么不知羞耻。我不知道他有这种毛病,就把他介绍给了你,现在感到了不安。” “这事有那么严重吗?” “在登山记录上弄虚作假,等于是亵读自己的灵魂。登山之所以可贵,就在于通常登山运动员必须是在脚踏实地的前提下,向能力的极限挑战。” “说时也撒谎,您能拿出证据来吗?” “他发表的那篇攀登记录,与实际地形完全不符,这是毫无疑问的。” “您怎么知道他说的与事实不符呢?迄今不是还没有别人上去过吗?” “我攀登过,中途退下来了。” “啊!” “想不到他竟是如此卑鄙的小人,编造登山记录,是最低劣的行为。这种人无情用可言,所以我就……” “这事大家都知道了吗?” “没有,现在就我一人知道。但不久就会出问题,他会被日本登山界的同行所不齿的。” “雪男,希望您别向我父亲提起这事。” “爸爸年轻时,也登山:他要是知道了,那就麻烦了。但对我来说。登上也罢,没登上也罢,我都无所谓。即使没有登山。人生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他即使被登山界同行所不齿,那也没关系,作为妻子来说。我倒希望丈夫被那种‘危险团体’拒之门外。等结婚后爸爸再知道就没事了。所以,结婚前请您无论如何把此事藏在心里。 “由纪子……” “算我求您了。 由纪子合十,恳求。其实,对她本人来说。登山记录是真是假,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她自己与少年暗中偷偷来往。才是真正的不诚实。 由纪子感到,这样一来,时也和自己反倒变得彼此“对等”。 § 第十二章 讹诈真相 笠冈道大郎把调查的目标转向了“筑地”,因为对矢吹帧介的嫌疑虽未彻底排除,但要假定他在事隔30多年后再找栗山算账,在情理上是说不通的。 笠冈听了下田的报告后,就放弃了对矢吹的追查。 那么,是谁杀了栗山? ——笠冈道太郎想到了“筑地”。既然栗山提到了“阔老板”,很可能是以恫吓敲诈钱财。由于不堪忍受敲诈者敲诈,就把那敲诈者收拾了。这种事司空见惯,并不鲜见,但确实是有说服力的作案动机。但是,仅凭“筑地”这一线索去抓凶犯,等于大海捞针。 “还是去找矢吹吧!”笠冈突然萌发了这个念头。他想,矢吹很有可能把栗山的一些话给忘了,去跟他聊聊,说不定会使他想起来的。 笠冈又趁妻子不在时溜了出去。这或许是命中注定的吧,一种强烈的责任感在他心中涌动,觉得不去会会矢吹就过不了今夜似的。 笠冈感到死神正向他走来,现在活着就好像在吞食自己的肉体,在肉体吞食完之前,必须抓住凶手,否则,那不堪重负的人生债务就要背到另一个世界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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