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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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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从美知子那里得知诸田泉黑幕两天后,浅见和目形为了救出羽石记代子,他们俩连夜赶往伊东。浅见显得非常紧张,目形却胸有成竹。 “钥匙已经复制好了。你就放心交给我去办吧。我担心万一那女人不是你太太的话,那该怎么办?” “单人房间里的女人”到底是不是记代子,现在仍无法确定。 “应该是记代子,这不会错。万一不是的话,就送她回家。你不是说她非常想回家的嘛。等药效一过,或许她会把住处和笛木医院的内部情况之类东西告诉我们。如果是记代子的话,你就对她说我在外面等着,她肯定会老老实实跟你走的。要是服了药神志不清的话,你就背她出来。只是别太勉强。” “别担心。不过你可别在外面被巡逻的给抓去。要是在医院外面被抓住的话,那么你即使哭干眼泪也不会有人理你的。” 目形叮嘱完后,便悄悄地钻进了笛木医院。他那步伐是那么悠然自在,看上去就像回自己家一样,而且毫不拖泥带水。 差不多二十分钟后,目形回来了。看到黑暗中是两个人的身影,浅见便知道营救成功了。 “记代子!”看清了脸庞,被目形搀扶出来的人确实是记代子。浅见真是百感交集,哽咽成声。虽然脸色很憔悴,但的确是记代子。 “先生,是你太太吧。”目形说话时也显得有些放心了。 “没错。记代子,已经没事了,坚强点!” 浅见从目形手里抱过记代子。她那原本温暖丰满的躯体现在却已变得冰凉,已虚弱得不成人样。粗糙的衣服就像囚服一般,还不时散发出阵阵恶臭,这臭味是一种写照,它说明了记代子是被关在什么地方、过着怎样的生活。 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而记代子却对此毫无反应,双眼目光呆滞地望着浅见。 “记代子,明白了吗?是我呀,是浅见呀!” “我想回家。” “好好,我现在就带你回家。” 望着记代子语无伦次、神志不清的模样,浅见心痛不已,不时抚摸着她的背部。 回到停在不远处的汽车里后,他们便动身回东京了。把记代子带回浅见家里去的话,恐怕又会被那伙人抢回去,所以决定眼下还是先到目形的栖身之处暂且躲避一下。 在回东京的途中,记代子好像在开始慢慢地醒过来了。 “你终于来接我了。”记代子看着浅见,此时她的眼神已能集中了。 “你好像醒了。知道我是谁了吗?”浅见抑制住激动的心情说道。 “嗯,知道。我相信精次你肯定会来接我的。” 她的话让浅见那颗激动不已的心顿时冷了下来。因为记代子以为来接她的是小谷精次。似乎绑架前和浅见的同居生活并没有给她留下什么印象。 “我不是小谷精次。是浅见,浅见隆司呀。在被他们抓走前一段时间里,你不是一直和我在一起的吗?” 浅见在拼命地述说着。脑子里的记忆即使淡薄了,但留在她肉体上官能的感觉可能还存在。要不是目形在场,浅见真想当场就验证一下。 “浅见……隆司?是哪一位呀?” 但记代子依然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她就像是在看别的人似地看了看浅见,脸上布满了郁悒的神情。 “你是精次嘛!为什么要说不是呢?” “先生,她大概把你和别人搞错了吧。也难怪,她在医院里受了那么大的打击。现在还是不要勉强她的好。” 驾驶室里的目形开口了。他们匆忙把记代子带到目形家后,给她洗了澡,吃了一些点心。看上去好像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随后她又昏昏入睡了。就这样她像死过去一般酣睡了十二个小时后,终于又睁开了眼睛。 浅见心想她醒过来之后大概会想起来他来,所以就一直留在了目形家。眼下他正怀着一线希望看着记代子。 “早上好。感觉怎么样?知道我是谁了吗?” 浅见像祈祷一般地问道。可能是被打过什么针吧,但药效也该早就过去了。然而记代子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像戴着面具一样毫无表情地与浅见对视着。这次,她也没有提小谷精次的名字。 “记代子,是我哟,是浅见啊。求求你,你就说点什么吧。” “浅见……先生。”记代子的嘴唇在动着,把浅见的话重复了一遍。 “对,是浅见,是浅见隆司。想起来了吗?我把你救出来了,这儿很安全。再也不会有人会把你关到那种地方去了。” “我,我回家了吗?” “对,你是回到家里来了。” 记代子环视了一下四周,但脸上却没有一丝喜悦的神情。她的表情已经完全麻木了。 “先生,我总觉得她这模样有点不对劲,好像有点怪。”目形开口说道,似乎他在一旁看不下去了。 “我也觉得是这样。好像睡了一觉后情况更糟糕了。” “嘴巴动起来就跟木偶一样,仿佛受机器控制似的。” “大概他们在医院里对她做过什么手脚吧。” “可身上又看不到有什么伤痕。” “你看看她的脸。喜怒哀乐全都不见了。” “还是请医生看一下为好。” 在目形的倡议下,浅见决定带记代子去请医生诊断一下。话虽这样讲,但由于记代子是精神病医院的住院患者,是他们用非法手段“偷”出来的,所以不能冒冒失失找个医生看。考虑再三,他想起有个医生就住在星仓商社前董事长星野九郎住的那幢公寓里。 浅见当即就给那医生打个电话,那医生欣然同意给记代子看一下。陪记代子一到那儿,医生就非常仔细地对记代子的身体作了检查,随后他神情严肃地望着浅见说: “浅见先生,你真的不知道你太太曾做过什么手术吗?”望着医生那郑重其事的表情,浅见不由紧张起来。 “曾做过什么手术?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认为一个丈夫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妻子为什么变成这样的。” “我确实不知道这事。由于一些原因,我们曾分居过一段日子。过了一段时间妻子虽然回来了,但人却变得有点古怪,所以就带她请医生诊断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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