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宰相韩琦以品性端正著称,遵循着得饶人处且饶人的生活准则,从来不曾因为有胆量而被人称许过;但情急之下,所表现出的内圣神通,却没有人所能比拟。当宋英宗刚死的时候,朝臣急忙召太子进宫,太子还没到,英宗的手又动了一下。宰相曾公亮吓了一跳,急忙告诉韩琦,想不再去召太子进宫。但韩琦拒绝说:“先帝要是再活过来,就是一位太上皇。”他越发催促人们急召太子,从而避免了权力之争。宋时任守忠,是个奸邪之人,他反复无常,秘密探听东西宫的情况,在皇帝和太后间进行离间。韩琦当机立断,用示经中书省直接下达的文书把任守忠传来,让他站在庭中,指责他说:“你的罪过应当判死刑,现在贬官为蕲州团练副使,由蕲州安置。”说着韩琦拿着空头敕书填写上,便派使臣当天就把任守忠押走了。这样,韩琦轻易除去了蠹虫,而仍然不失忠厚,表现出一种人生的最高修养。
因而在关键之时可以识辨人的智谋,这是读懂人心的好方法。为什么非要在困苦之时才能识辨真才呢?原因可以从以下方面加以解释:
1.读心的难处,不在于识别贤和不肖,而在识别虚伪和诚实。
2.人不容易了解识别。
3.人们内心的差异,和他们面貌一样,存在着千差万别。
4.人的内心比险峻的高山和深邃的江河还危险。
5.最方正的东西是没有棱角的,最贵重的器物往往要花很长时间做成,最大的声音往往听起来微弱,最大的形象却是无形。有大才大德的人,往往不露形迹,不自我表现,因而不易被人认识。
实际上归纳一点就是因为人高深莫测,非在关键时刻不能揣摸。人的所谓“深”,有两种情形:一是深沉,其表现为少言语而守本分,能容人忍事,内外分明,待人处事深厚而不逞强,不炫耀才华。二是奸深,其表现为缄口不言而心藏杀机,阴险深藏,行为诡秘,双目斜视,说话阴阳怪气。前者是最有道德的贤才,后者是极为险恶的奸人。切不可将二者混淆,等视齐观。正因为人们的深藏不露,人难从其表象而识其本质,所以需要在关键危困时好好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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