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6年第7期
抓住词语,增强阅读能力
作者:李祖琳
准确把握词在句中的含义,是说对词在具体语言环境中所表示的概念要有清楚、确切地领会和把握,不仅理解词语字面意思,还要理解词语的字底意思和感情色彩。理解词义,特别是关键性的词义,是领会文章思想内容的起点。
人类的语言像流动的河水,从来也不是静止的或凝固的。而词汇又是语言中最活泼的部分,它处在几乎不断变化的状态中。因此,我们把握理解词义,就要用历史的眼光去看待它。对存在古今差异的词要分辨清楚。
词不离句,句不离篇。大部分的词的含义还要放在具体的语言环境(上下文)里才能正确判断。绝不能一味就词论词,孤立、静止、表面化地看待词语。例如,鲁迅先生在《风波》里写七斤嫂看到七斤的辫子被人剪掉了,没有好气地“装好一碗饭,搡在七斤的面前”,在读到这“搡”字的时候,就不能仅仅根据字典的解释,将它理解为一般的用力猛推的动作,还应进一步理解到这“搡”字非常准确地表现了七斤嫂在盛怒之下的心理和状态。
现代汉语词汇,一词多义现象很普遍。多义词有本义、引申义、修辞义之分,但多义词一进人具体的语言环境,其含义就单一固定了。例如“问题”:①我有一个问题请教你(不明白、有疑问的地方);②完成任务没问题(困难、疑虑等);③产品中还有些问题(缺点、不足)。理解多义词要依靠上下文关系,去做正确的推断。
同义词的特点是大同小异、同中有异。所谓“大同”。是指词所代表的事物或概念有共同性,即词与词之间的基本意义或核心意义是共同的。所谓“小异”是指它们在侧重点、范围、对象、词性、搭配、感情色彩、语体风格等方面有细微差异。品味同义词的“同”与“异”。有助于读出作品中的深意。例如鲁迅先生写孔乙己听到别人取笑他偷书时争辩道:“窃书不能算偷……窃书!……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窃”与“偷”本是同一意思,但在用法上有区别,“偷”多用于口语,而“窃”却是书面语。比“偷”听起来“文雅”一些,且又有“暗中”“私下里”的意思。鲁迅就是利用这两个同义词在用法上的细微差别,准确地写出了孔乙己既穷困潦倒,又不甘心与“短衣帮”为伍,失了身份还死要面子的迂腐特点。
正确理解句子的含义,应注意虚词的表达作用。“虚词不虚”是说在特定的语言环境里,虚词也能配合实词表达一定的思想内容和情感。例如鲁迅的《记念刘和珍君》第四部分第一段中的虚词,就恰当地表达了惊疑、愤怒的内容和情感。
有时一字之差对句子所负载的语气会产生十分重要的影响。郭沫若的剧本《屈原》中,有一句台词原为:“你是没有骨气的文人。”后来修改成:“你这没有骨气的文人!”改动一字,使得句子负载的语气由陈述变为感叹,从而更好地表达了剧中人物婵娟的感情。因此在阅读中,我们可以通过比较阅读、咀嚼词语来引导学生详加体味句子所负载的语气,充分理解句子的含义。
配合词语使用的标点符号,特别是点号,与句子的结构、语气有非常密切的联系,也不可忽视。同样一段文字,由于使用的标点符号不同。所表示的声音、意义就完全不同。标点符号如果与文字配合得巧妙,还能起到很好的修辞效用,增强语言的艺术表现力。比如鲁迅的小说《故乡》中“我”与“闰土”的会见:“我这时很兴奋,但不知怎么说才好,只是说:‘阿!闰土哥,——你来了?……’”在这段文章中,欣喜、惊异、悲凉、感慨、阔别重逢时“我”那百感交集的心理,欲言又止的复杂神情表现得淋漓尽致,余味无穷。这里,若没有五个标点符号。就不会有那么丰富的表现力。
词语一旦运用了修辞手法。阅读时感悟其妙就离不开修辞知识。常用的修辞方式大略分为两类:一类是从突出形象、给人鲜明生动的感觉着眼的,如比喻、比拟、夸张之类;一类是从语言形式的整齐、匀称、音节和谐着眼,让人感到语言美的,如对偶、排比、反复之类。但品读这些修辞性词语,不能作机械地分割,因为二者既有共同的目的又彼此相关,鲜明的形象常用整齐的语句来反映,整齐和谐的语言也常包含鲜明的形象。它们创造的艺术美是综合而丰富的,阅读欣赏时最值得细细体味。
遇到有些语句含而不露、意在言外时,如果仅仅从字面上理解,必然吃不透深刻的寓意。如鲁迅先生在《故乡》结尾处写道:“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话中深长的意味,只有引领学生透过字面仔细揣摩,才能真正领会。
青海省中小学教学研究室 810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