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6年第10期
《观舞记》指瑕
作者：颜碧伟
1．第2－6自然段：
假如我是个诗人，我就要写出一首长诗，来描绘她们的变幻多姿的旋舞。
假如我是个画家，我就要用各种彩色，点染出她们的清扬的眉宇和绚丽的服装。
假如我是个作曲家，我就要用音符来传达出她们轻捷的舞步和细响的铃声。
假如我是个雕刻家，我就要在玉石上模拟出她们的充满了活力的苗条灵动的身形。
这是由四个句子组成的排比段。将第一句“描绘她们的”与后三段的“点染出她们的”“传达出她们”“模拟出她们的”一对照，即发现第一句“描绘她们的”中少了个“出”字，原来作者在前面“我就要写出一首长诗”已经用了一个“出”字，统观前后文，不若将这“出”字调到“描绘”后，这样不伤意思的表达且使句式更为统一；又第一、二、四句“她们的”三个“的”字，语言不够简明且与第三句不统一，第一、三句“来描绘”“来传达”两个“来”字累赘且与二、四句不统一，不如删去；此外，第一、二句句中各有两个逗号，而第三、四句句中各只有一个逗号，不若将第一、二句的第二个逗号删去。这样，整个排比段就显得更加简明、整齐、优美、有力：“假如我是个诗人，我就要写一首长诗描绘出她们变幻多姿的旋舞。／假如我是个画家，我就要用各种的彩色点染出她们清扬的眉宇和绚丽的服装。／假如我是个作曲家，我就要用音符传达出她们轻捷的舞步和细响的铃声。／假如我是个雕刻家，我就要在玉石上模拟出她们充满了活力的苗条灵动的身形。”
2．第16自然段：
她用她的长眉，妙目，手指，腰肢，用她髻上的花朵，腰间的褶裙，用她细碎的舞步，繁响的铃声，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舞蹈出诗句里的离合悲欢。
此段是一个复杂的单句，中间“用她……用她……用她……”是状语，有一定的层次性，但文中的标点一逗到底，影响表意的层次感。我们知道，逗号表示一句话内的停顿，顿号也表示句内的停顿，但顿号一般是用来隔开并列的词或短语，停顿的时间较逗号短。因此，宜将此句部分逗号改为顿号：“她用她的长眉、妙目、手指、腰肢，用她髻上的花朵、腰间的褶裙，用她细碎的舞步、繁响的铃声，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舞蹈出诗句里的离合悲欢。”这样，层次感就强多了。
3．第17自然段：
我们虽然不晓得故事的内容，但是我们的情感，却能随着她的动作，起了共鸣!我们看她忽而双眉颦蹙，表现出无限的哀愁；忽而笑颊粲然，表现出无边的喜乐；忽而侧身垂睫表现出低回婉转的娇羞；忽而张目嗔视，表现出叱咤风云的盛怒；忽而张目嗔视，表现出叱咤风云的盛怒；……
从前后文看，此段的第二句显然是一个由“忽而……表现出……”式分句构成的排比式并列复句。因此“侧身垂睫”后加逗号，“忽而侧身垂睫，表现出低回婉转的娇羞”与前后文更为统一和谐。
4．第18自然段：
一段一段的舞蹈表演过(小妹妹拉达，有时单独舞蹈，有时和姐姐配合，她是一只雏凤!形容尚小而工夫已深，将来的成就也是不可限量的)，我们发现她们不但是表现神和人，就是草木禽兽：如莲花的花开瓣颤，小鹿的疾走惊跃，孔雀的高视阔步，都能形容尽致，尽态极妍!……
这里的关联词“不但是……就是……都……”很费解，极易引起误会。因为我们的表述习惯一般是将“不但”与“而且”相搭配，表示意思的递进。笔者以为，此处若在副词“都”前加“也”，表意就明白多了，同时再把“不但是”改为“不单是”或“不仅是”将更为通俗易懂。另外，“草木禽兽”后既用了冒号又用“如”，也觉欠妥，不如将冒号改成逗号。
5．第19自然段：
看了卡拉玛姐妹的舞蹈，使人深深地体会到印度的优美悠久的文化艺术、舞蹈、音乐、雕刻、图画……都如同一条条的大榕树上的树枝，枝枝下垂，入地生根。这么多树枝在大地里面，息息相通，吸收着大地母亲给予它的食粮的供养，而这大地就是有着悠久历史的印度的广大人民群众。
若将“印度的优美悠久的文化艺术”中前一个“的”字删去，不仅不会影响表达效果，而且要简明得多。“都如同一条条的大榕树上的树枝，枝枝下垂，入地生根”若改为“都如同大榕树上一条条的树枝，枝枝下垂，入地生根”，也会更明白晓畅：表示数量的定语最好放在表示所属关系的定语之后。“这么多树枝在大地里面，息息相通，吸收着大地母亲给予它的食粮的供养……”，这里的“它”指代“这么多树枝”?“这么多树枝”怎么是单数?显然，这里应添“们”字才前后一致。
6．第20自然段：
卡拉玛和拉达还只是这棵大榕树上的两条柔枝。虽然卡拉玛以她22岁的年华，已过了17年的舞台生活；12岁的拉达也已经有了4年的演出经验，但是我们知道印度的伟大的大地母亲还会不断地给她们以滋润培养的。
第二句是一个多重复句，如果划分层次，从关联词“虽然……但是”看，第一层应该分到“已经有了4年的演出经验”之后，为转折关系；第二层是讲述她们两姐妹年龄不大可演出时间长都很长，分到“舞台生活”之后，是并列关系。那么，标点符号方面的问题就出来了。句子是有层级性的，所以标点符号也应有层级性。在本句的第二层分句间表示并列处都用了分号，而比它更高一级的第一层处却用了逗号，是不是不太合适呢?所以笔者认为，只有把“舞台生活”后的分号改为逗号，方能兼顾标点符号的功能和层级两个方面。
7．第21自然段：
最使人惆怅的是她们刚显示给中国人民以她们“游龙”般的舞姿，因着她们祖国广大人民的需求，她们又将在两三天内“惊鸿”般地飞了回去!
初读此句，极易误会“最使人惆怅的”原因仅是“她们刚显示给中国人民以她们‘游龙’般的舞姿”。若在“最使人惆怅的”后加逗号，表意就更加明确了。因为使人惆怅的主要原因是“她们祖国广大人民的需求，她们又将在两三天内‘惊鸿’般地飞回去”。
浙江省青田中学 23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