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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流露在两部《千金方》中的佛学思想
孙思邈与佛教,在正史中仅仅有《旧唐书》"兼好释典"及佛学史中道宣传记里提到的"与孙思邈处士,结林下之交"外,就没有可靠的资料,所以两部《千金方》才是可以反映出孙氏佛学思想的最好证据。也有人认为两部《千金方》吸收了"四百四病"学说,采纳了天竺国传入的方药、迦瑜功,不断地接受青婆治病方法,就作为是孙氏崇佛的依据,其实错了,这不过是在医学学术上的流交渗透,与佛学思想毫不相干。而且天竺是天竺,佛学是佛学,犹如用"中国"两字决不可以代表道教一样,天竺怎能等于佛学。而且耆婆是男性医师而绝非和尚。
考佛学的基本教义是:把现实人生断定为"无常"(见《涅槃经》的"是身无常,念念不住,犹如电光暴水幻炎)、"无我"(指世界上一切事物,都没有独立的实在自体。内又有"人空",即"人无我"。说人的称为"色蕴"的物质世界与称为"受蕴""想蕴""行蕴""识蕴"的精神世界,没有常恒自在的主体。与称为"法空"的"法无我"。说是一切法都由种种因缘和合而生,不断变迁,无常恒坚实的主体)和"苦"(《佛地经》"逼恼身心名苦",是最好的解释。因为凡是一切境界,我们接触到的时候,凡不合或不满足自己意趣感受,就能引起痛苦,这乃是苦。因为要合适或满足自己意趣的毕竟不多,而且今逃说这个事物合适或满足了自己的意趣,但明天这个合适或满足的要求又提高了,那末苦又来了。所以这个苦任何人都有,永远也不能不苦,所以称为"人生是苦")。这种苦的原因,既不在超现实的梵天,也不在社会环境,而全在于自身的"惑"和"业"所致。"惑"指贪、瞑、痴等烦恼。"业"是指身、口、意等活动。"惑"与"业"是因,是造成"苦"的果。因而也进一步必然的"善恶行为,轮回报应"。《要方·大医精诚》的"不得起一念蒂芥之心"、"无得似有所娱"。"食如无味"、"看有若无"等语,都是浸透了禅理这个思想。
《翼方·退居》的"若知进不知退,知得不知丧,嗜欲煎其内,权位牵于外。其于过份内热(热中之热)之损,胡可胜言。况乎身灭覆宗之祸,??"就是具体而形象化地描述和分析"苦"的种种。
要解脱"苦",唯有依赖经、律、论三藏,修持戒、定、慧三字,用来彻底转变自己世俗欲望和认识。超出生死轮回范畴。这里的"经"是佛说的教法,"律"是佛法,"论"是佛门弟子论佛语、议法相,与佛相应者,用现代语来说是学习心得的记录。以上三者,合称"三藏"。"戒"是要学习如来佛能自我制身、口、意"三业",称为戒法身,属"五分法身"中"一戒"。"定"是要学习如来佛的真心寂静,远离一切妄念,称为定法身,属"五分法身"中"二定"。"慧"是学习如来佛的真智圆明,观达法性,称为慧法身,属"五分法身"中"三慧"。在《翼方·退居·养性》的"以香沾之,身数沐浴,务令洁净,则神安道胜也,??自然事闲,无物相恼",就是体现了这"一戒、二定、三慧"几个解脱一切束缚来获得涅槃的精神思想。
在这里我们更不应该对孙氏"以香沾之"一语等闲视之或视而不见、见而不加深究。考"香"在佛门中号称"佛使"。因为焚了香、献了花在以"大佛顶首楞严神咒"、"千手千眼无碍大悲心陀罗尼"及十小咒为内容的朝课与以"南无莲池海会佛菩萨阿弥陀经"、"礼佛大忏悔文"、"三皈依"等为内容的暮课中不可缺少的礼节仪式。在《金刚经①·持经功德分》中就强调:"在在处处,若有些经,一切世间天人阿修罗所应供养,??以诸花香,而敬其处。"理由是"香"可以通过一缕镣绕、碧篆青烟,把人的灵性通达到佛的面前,使佛与人灵犀相通,一如使者一样。从这里的焚香以及把前后文章连贯起来细咀,更证实孙氏与佛学的紧密联系。
内"无物相恼",在习惯上多为"相烦"。现在孙氏不写贯用的"相烦"而独取冷癖的"相恼",正是因为袭用《佛地经》的"逼恼身心名苦"而得。"定法身"是"五分法身"中主要的成佛功德法之一。《翼方·养性·养老大例》中"无喜怒,无极视,无极听,无大用意,无大思虑,无吁嗟,无叫唤,无吟吃,无歌哨,无啈啼,无悲愁,无哀恸,无庆吊,??可无病长寿,斯必不惑也",就是定法身中的全部思想。更必需一提的是"斯必不惑也"的"惑"字,已非儒之"惑"而是佛家之"惑"。因为儒家之"惑"的解释,是迷惑,例如《论语·为政》的"四十而不惑"。佛家之"惑"是烦恼,例如《百法明门论·忠疏》的"惑谓根本及随烦恼"。这里如其以儒家之惑来解释,则是无法说得通的。
六道轮回,也是佛教教义重心之一,而且即使教外人也大多知道。意思是众生在三界、六道中的去处,要凭你生前为善为恶的程度来支配。《法华经·方便品卜"以诸欲因缘,坠堕三恶道,轮回六趣中,备受诸苦毒。"总的一句话,是生前善行者升天为人,恶行者入地狱、饿鬼、畜生三道中去。孙思邈就把这个"六道轮回"学说贯彻到医书中来,如《要方·大医精诚》的"人行阳德,人自报之。人行阴德,鬼神报之。人有阳恶,人自报之,人有阴恶,鬼神害之。寻此贰途,阴阳报施,岂诬也哉",及《翼方·养性·养性禁忌》的"人为阳善,人自报之。人为阴善,鬼神报之。人为阳恶,人自治之。人为阴恶,鬼神治之。故天不欺人,示之以影,地不欺人,示之以响"。更其是两文最后两句话,完全是释家口气。
不少人把华严宗所立十宗之一的"一切皆空宗",错误的认为佛教就是"一切皆空",错了。假如真的一切皆空,那末在这样也空、那样也空、什么都是空的世界就什么也都没有了。什么也都没有了,势必干好事也可,干坏事也可,在糊糊涂涂中混生活,佛教的本身也没有了,还成什么世界!其实佛学中"空"的意义是有着最高深的哲学在内。诸佛菩萨,就是悟到空的真理而成为诸佛菩萨的。佛家的"空"字,绝非不是"虚无"。而是指事物的变幻莫测,指机理的空寂明净。所谓世界一切现象皆是因缘所生。乍生乍灭,俱在刹那之间,没有质的规定性和独立实体。所以佛教的"空",并非什么都虚无没有,相反、样样都有,非但不是消极而是相当积极的。且看他们的割肉烧擘的舍身,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精神,为了拯救芸芸扰扰如在海中受苦的众生,本慈悲之旨,施宏大法力来引渡到彼岸。为了别人甚至禽鲁的摆脱苦难,竟然还有过摩河萨埵舍身饲虎不可思议的故事,谁说是消极的。孙氏在《要方·大医精诚》中的"精勤不倦,??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的思想,就是这个精神。也正是为了这个积极因素的鼓励而孙氏更奋发图强的学习、读书、行医、著书立说来拯救与普渡众生。《要方·大医习业》》:"不读内典(注:原文作经,是错的。因为下① 《金刚经》1 卷,即《金刚般若密陀经》的简称。内容是讨论世界上一切事 物,都是空幻不实。认为应该"离一切诸相"而"无所往"。意思是对现实世界不应 该执着或留恋。
文为'则不知有慈悲喜舍之德'。《内经》没有这慈悲喜舍之说。《典》是佛门称佛学文献的总称,在佛门才有慈悲喜舍学说,而且还是重点所在。佛门也有《外典》一词,指的是不属于佛教的文献),则不知有慈悲喜舍之德"。考"慈悲"为佛教常用术语,意思是"与乐曰慈,拔苦曰悲"。《大智度论①》:"大慈与一切众生乐,大悲拔一切众生苦。""喜舍"也是佛家术语,指用钱财或自己身上的活组织来救济他人的灾难,称"喜舍",又称"净舍"、"净施"。其中"慈悲"一言,人尽皆知,而"喜舍"一词,鲜为人知,今孙氏信手拿来,可知孙氏对佛教的研究,已不是一般性的泛泛涉猎而已。《要方·大医精诚》:"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佛学认为凡人做事,必须专心注一境而不散乱其神,然后可以取得准确的认识和作出准确的判断。"安"字,在佛学上的定义是"谓心,期待于某一点而安住于此,确乎不动也"。"定"字,为"定止心于一境,不使散动"。所以他经常和"掸"联在一起而称为"禅定"。孙氏的"安神定志",即佛家的"心一境性"。
《又》"不问其贵贱贫富,??普同一等"思想。古天竺把人民分为四级,称四姓。一婆罗门、最高贵;二刹帝利、相当于中国的绅士;三吠舍、为一般老百姓;四戍陀罗、为农奴、贱民。四姓之间,身价悬殊,地位绝对不同,相当不公平,更其是戍陀罗,最为下层低贱。所以佛教就提出"四姓平等"口号,孙氏的"普同一等"十分符合于"四姓平等"思想。
《又》:"??多用生命以济危急,虽曰畜贱人贵,??夫杀生求生,去生更远。"考佛教有"五戒①"、"八戒②"、"十戒③",其中第一戒,就是戒杀生。
《又》:"寻此二途,阴阳报施,岂诬也哉。"因果学说,也是佛教中主要理论之一。《观无量寿经》④:"深信因果,不谤大乘。"佛门认为"因者能生,果者所生",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因是为果而预设,果是由因而产生。它的特色,就是《瑜咖师地论⑤》谓之:"已作不失,未作不得。"这种报应,是无法逃避的。孙氏这节文章,正是为因果学说再加一个肯定。《又》:"性自为善,不习无不利也。性既自善,内外百病皆悉不生,祸乱灾害亦无由作:此养性之大经也。"这里的善,是指不违叛佛教教理而言,与恶相对。笼统地说,即《大乘义章①》的"顺名为善,违名为恶",顺理为善,逆理为恶"。再具体一些说,是指法相宗心所法之一,内有:信、惭、愧、无贪、无瞑、无痴、精进、轻妄、不放逸、行舍、不害。的确,人① 《大智度论》100 卷,天竺龙树菩萨撰,秦罗什译成汉文。
① 五戒:一不杀生戒,二不偷盗戒,三不邪淫戒,四不妄语戒,五不饮酒戒。② 八戒:一不杀生、杀有情之生命也,二不与取、取他人不与之物,三非梵行、男女媾合也,四虚妄语、与心相逆之言说也,五饮诸酒、饮酒也,六涂饰鬘舞歌观听、身涂香饰花鬘、观舞蹈、听歌曲也,七眠坐高广严丽床上、坐卧于高广严丽之床上也,八食非时食、食非时之食。
③ 十戒:一不杀生,二不偷盗,三不淫,四不妄语,五不饮酒,六不着华鬘好香涂身,七不歌舞娼妓、亦不往观听,八不得高坐广大床上,九不得非时食,十不得捉钱金银宝物。④ 《观无量寿经》又名《观无量寿佛经》或《观经》1 卷,为净土三部经之一。弘扬西方阿弥陀极乐净土,无限美妙庄严。
⑤ 《瑜珈师地论》100 卷,弥勒菩萨说,玄奘译。
① 《大乘义章)20 卷。隋·净影寺慧远撰。分义为五聚:一教聚,二义聚,三梁聚。四净聚,五杂聚。们能够这样实行其善,是可以养性而健康。
且看《要方·大医精诚》中警句,不少是"十戒"的具体行动。例如:"杀生求生,去生更远"(一戒杀生);"炫耀声名,訾毁诸医,自矜已德"(四戒妄语);"醽醁兼陈,看有若无"(五戒饮酒);"纵绩罗满目,勿左右顾的"(六戒涂香饰鬘);"丝竹凑耳,无得似有所娱"(七戒不视听歌舞)"珍羞迭荐,食如无味"(九戒非时食);"不得以彼富贵,处以珍贵之药,令彼难求"(十戒不得捉钱金银财物)??等等。
《要方·风毒脚气·论风毒状》"今有病者,有受入性依法",完全是佛门语。佛有"法四依"学说,内容为"一行四依、二法四依、三人四依,四说四依",这是第四款的"依法不依人"。
《要方·序例·合和》的"六根不具足人"。按《俱舍论②》:"五根者,所谓眼、耳、鼻、舌、身根。"就是说眼为视根、耳为听根、鼻为嗅根、舌为味根、人为触根。再加上《大乘义章》"六根者对色名眼,乃至第六对法名意"的意根,也即是念虑根。考"根"乃罪孽根源,六根者六种孽根。孙氏这里的"六根"是代表着眼、耳、鼻、舌、身、意(思维)。"不具足"就是不完全。意指四肢、七窍甚至精神上残缺不全的人。所以此言,也完全出之于佛家。
《要方·养性》"百年之内,斯须之间",是《俱舍论》"极微字刹那,色名时极少"的意思。也有人认为是《庄子·知北游》的"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当然也可以。至于他毕竟引用的是佛是道?只能起孙氏于地下,才能清楚。更有人说,这是李白《春夜宴桃李园序》"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的翻版,笔者认为不然。因为《庄子》在战国,《俱舍论》的传入亦在孙氏在世之年①,所以以上两书,孙氏当然读到。《春夜宴桃李园序》,孙氏怎能看到。
《要方·养性·道林养性》"是之勿外缘"。外缘为佛家语,意指外面来的各种刺激,与内因相对而言。典出《起信论》②,谓:"用重习者,即是众生外缘力,如是外缘有无量义。"《翼方·养性·正禅方》:"定累一年得四禅定,万相皆见,怀欲界、观境界如视掌中,得见佛性。"考四禅定,是合:初禅、二禅、三禅、四禅而成的四禅定。用佛家的话来说,是"一心考物为禅,一境静念为定"。也称四禅四定。总的意思是通过四禅定后,好的坏的都能了如指掌,自己也感到有接近于成佛的境界。考佛性的含意,《华严经·三十九》:"佛性甚深真法性,寂灭无相同虚空。"孙氏借用过来,是说明,使心境里归真反朴,心无邪念。
《翼方·辟谷·服水》"先发广大心,仍救三涂大苦,普渡法界含生"。
在佛经里称"广大"者,意思是大的美德,广大心即美的心灵。三涂,即三途:其一为火途,为火所烧的地狱;其二为血途,为相互残杀之途;三为刀途,为饿鬼趣以刀剑杖逼迫之厄,这都属"苦境"。"法界"一,辞,在佛教里有很多的解释,用在这里则为泛指一切事物。例如《惧舍论》的"能持② 《俱舍论》全称《阿毗达摩俱舍论》30 卷,为阿毗达摩的论说汇集而成的 一部佛学著作。① 《俱舍论》为玄奘所译,孙氏完全可以读到。
② 《起信论》全称为《大乘起信论》,天竺马鸣菩萨作。在中国有两种译本:一为梁·真谛和尚译本,作一卷。一为唐·实又难陀译本,作二卷。
自相,故名为界,或种族义"。"含生"佛教指具有生命的东西,都称含生,这里当然是专指人而言。这一句佛学气息十分严重的句子,用现代语来翻译,是:首先发出美的心灵,拯救在水深火热之中的苦难大众。
《又》"烧香礼十方诸佛"。这是禅门礼拜仪式之一,就是向东、南、西、北、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及上、下十个方向膜拜。这种膜拜仪式,只有佛教所特有。
《又》"上根之人,一服如甘露;中根之人,再服如甘露;下根之人,四服如甘露;极下根者,六服如甘露"。考"根"字在佛教里的解释,《俱舍论》上"根者是何义?最胜自在光显名根,由此总成根增上义"。就是说,根的意义是"能生",具有促进增生、增殖作用的"增上"。如眼根生眼识,耳根能生耳识。又人性有生善恶作业之力,故也称为根性。所以上根、中根、下根、极下根者,是指根的厚薄、深浅之谓。
《翼方·退居·择地》:"??便可构居,若有人功,可至二十亩。更不得广,广则营为关心,或似产业,尤为烦也"。在字面上看,似乎除了"烦"字之外,未感有佛教气息,但实质上完全是佛门语。盖佛家最忌"惑""业"两字,惑中之"贪",更为严重。孙氏极力主张不贪不惑。如其对身外物一加关心,已经开始不知不觉中坠入惑壑贪欲谷而不能自拔。因为"心迷前境,目为之惑"(引《探玄记①》原文),如无身外之物,心当然不为之迷了。孙氏这节文章,实实在在饱涵着《法华经②》"诸苦所困,贪欲为本。若灭贪欲,无所依止"的真谛。
《要方·养性》:"故愚者抱病历年,而不修一行。"考"修行"两字,即世间人专做好事不做坏事的意思。原出《庄子·太宗师》的"修行无有,而外其形骸"。之后,儒家也用,如《淮南子·诠言》"君子修行而使善无名",但到佛教传入中国后,从此即为出家当和尚或比丘为修行了,《晋书·鸠摩罗什传》"为性率达,不拘小节,修行者颇共疑之"可证。但同与做好事不做坏事之说并行者,还有佛门的认为从因到果的功德,有"五转"阶段,第一转为发心;第三转为菩提;第四转为涅槃;第五转为方便究竟,这个"修行",是第二转。
《翼方·退居·杂忌》:"诵言紧沙迦罗。"考紧沙迎罗,是佛经中人物,为似人非人,似神非神,介乎人神两者之间的头上生角的人形怪物。孙氏而不精佛经,那能知道。
《要方·诸风·风痱》:"寻之即用。"考"寻"字,佛教小乘俱舍宗立一切法的第七十五,内"六不定地法"的第一,即为"寻"。它的意思是寻求事理,粗糙莽撞而不深入。
除此以外,两部《千金方》中引用的佛家言语也不少,如:《要方·妇人方上·求子》"不能施化,施化无成"。典出《法华玄义》③的"如来施化之意"。
《又》"阳施阴化"。与上同义。
《要方·小肠腑》"种种形相"。形,典出《无量寿经》的"国中人无,形色不同"。相,典出《华严经》的"无边色相,圆满光明"。形相用在一① 《探玄记》全名《华严经探玄记》20 卷,唐·法藏和尚撰。
② 《法华经》即《妙法莲华经》18 卷,为高僧鸠摩罗什译。
③ 《法华玄义》全名为《妙法莲华经玄义》20 卷,为法华三大经书之一。起,即形体与色采。这里的形相,是说病人的精神状态与机体表现。其实中医方面对此的形容词也不少,而孙氏独独采用佛家语来表达,证明孙氏对禅门语言是十分熟悉的。
《要方·脾脏·脾脏脉论》"万物众色不同"。即众生色相。
总之,孙氏在医学方面的吸收佛教精神,最主要而又有益的思想是"舍身渡众"!正是有了这种精神和思想,更促使其工作的踏实与医德的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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