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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阿克顿《自由与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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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舆论



    没有任何人能比我更加强烈地确信这一必要性,一种实践上和道德上的必要性:统治国家靠的是同意。人民的同意通过舆论氛围和明确的代议制得到验证。

    制度和法律不是来源于政治家们的独创性,而是最大限度地来源于人民的舆论之中。但是,大众舆论是缓慢发展的结果,它受习惯的强烈影响并与过去息息相关。政治家一般都走在人民的前面,当他咨询神谕时,他会听到上一代的声音。

    我们的进步表现于公共舆论的力量和光芒之中。在外交和战争领域,舆论起最坏的导向作用。舆论只有一开始就错的——很少有永远是错的。

    舆论的统治——它总是缓慢进行。如果是天才的统治,那它就进展得迅速而强烈。但这种统治需要花费很长时间才能使人民的信念成熟。而且,在公众透彻了解法律之前和真理已经变得丑陋之前,法律是不会发生变化的。

    国家的发展使现实与人民的希望和意志之间总是慢半拍,这就是说人民生活在别人为他们制定的规则之下。每代人都必然被前一代人所统治。杰斐逊有个伟大的理念:让每代人都受自己理念的统治吧!

    必须得把事情弄得明白易懂,以便公共舆论理解它们。要求公共舆论具有非常敏锐的洞察力那是不可能的。

    人民只能看清那些非常明白易懂的道理。他们容易看清相似的事物——相同的事物比不同的事物更易被他们看清。

    财产而非良知是自由的基础。良知的守护问题从来就不曾出现过;而财产则总是暴露在干涉之下,它常常是政策调整的目标。

    权力与财富如影随行。宪法进步的三种方式:(1)财富同化权力;  (2)调整权力以适应新的财富形式——权力重新分配;(3)保护社会反对权力垄断财富。

    财富是形成社会的基本要素,但财富创造不平等的法律、不公正的自由,这种不平等、不公正受到良知的慢慢矫正。政治社会的教育要有财富作后盾才能进行,教育的完善则是良知发生作用的结果。财富使自由成为一种特权,教育使自由成为一种权利。一个是后天习得的广泛权利,一个是与生俱来的自然权利。

    财富不是最神圣的权利。当一个富人成为穷人时,这是一个不幸,但它在道德上不是罪恶的。当穷人一贫如洗时,这就是一个道德上的罪恶,它会给社会和道德带来伤害。因此,作为最后的补救措施,穷人对富人的财富享有某些权利,只要这样做能使他们免于道德上和贫困上的堕落就行。

    真理不能被简约为公式。

    官方的真理不是事实上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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