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7年第7期
我曾是被包养的公务员
作者：冬 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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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B对我明示了之后，我不再接受他的邀约，不再收他送的礼物。他邀约的次数渐渐地少了。当时二妹也在我所在的城市打工，我把B的追求告诉了二妹，可能我的内心深处也有炫耀的成分吧。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一天，二妹被父母紧急召回家乡。发生了什么事呢？一当地媒人给我哥哥介绍了邻乡一个女孩子，父母很满意，想让他们马上结婚。对方家里只有兄妹两人，哥哥左臂被轧断，找不到对象，所以打算用妹妹换亲。也就是那家的妹妹嫁给我哥哥，我家的女孩子嫁给那家的哥哥。我家三个女孩子，父母选择了二妹，原因很简单，他们不会牺牲我这个漂亮的大学生女儿，小妹还小。二妹回家后父母将此事告诉她，她不答应。父母跪在二妹的面前逼她，她还是不答应，毕竟这关系到终生幸福。最后母亲以上吊自杀来威胁二妹，终于逼得二妹点了头。
二妹答应了，这件事才算实现了一半。由于我哥哥是重度残疾，对方的哥哥只是没有左臂，所以对方要求我父母付给他们两万元钱。我家里当时只有三千多元存款，父母找亲戚们借也只借到很少一点钱。父母一直觉得对不起哥哥，他们做梦都想给哥哥娶媳妇，现在机会终于来了，他们不会放过的。父母给我打电话，看我能不能找A帮忙筹点钱。我告诉了A，A找他的外婆、舅舅、表哥、表姐借钱，没有一个人愿意借给他，因为他们都知道A的父母不缺钱，A单独找他们借钱，他们当然不肯。最后A找他父母借，无论他怎么求父母，都不肯借给他。
正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父母给我打了电话，要我向B借钱。我家只有二妹一个人知道B的存在，应该是她告诉父母的。我对父母说，人家凭什么要借给我那么多钱啊？父母说：“现在也是你回报父母的时候了，如果不是你上大学，哥哥娶媳妇的钱我们是有的，现在你二妹为了哥哥也要做出牺牲，你就不能勉强一下自己吗？”
父母说的是事实，如果不是因为我，哥哥会有钱娶媳妇的。正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B又一次约会我，怀着矛盾的心情，我去见了他。吃饭的时候，他见我不开心，问我什么事情，我吞吞吐吐地告诉了他，说哥哥换亲和结婚需要三万元钱。他去打了一个电话，后来又出去了一下，回来后，交给我一个信封，让我打开看看。我看到里面有四叠百元钞票，每叠一万元。他说：“这是四万元钱，你可以拿去给你哥哥结婚，不用还了。但你要明白我的意思，我一直很喜欢你。你把这钱拿回去慢慢考虑吧，我要出差几天，这个周末我到学校来接你。”
我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拿了这钱，我就必须付出代价，这个代价就是我的爱情、我的青春。我将失去那个爱我胜过自己的男孩子；可如果我不拿这钱，哥哥怎么办，父母怎么办？B虽然告诉我他离婚了，但我并不相信，因为我知道，他这个年龄，又是成功人士，十有八九都是有妻子的，妻子可能在他的家乡。现在我就当他是有妻子的，我跟了他就是二奶，是永远见不得光的二奶。我找不到人商量，我不能和家人商量，不能和A商量，不能和我的同学们商量，我只有上网去和网友商量，在一个QQ群里，我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了网友，大概有一半的人支持我去做二奶，他们说二奶虽然不道德，可我现在也没有其他路走了。
我终于下定了决心去做这个二奶，但我也要补偿一下A，我现在还剩下什么可以补偿A的？只剩下我的清白之身。和A恋爱这两年来，A从来没有和我突破最后一道防线，他说，他要我心甘情愿地给他。那天是我十九岁的生日，A请我到一家小餐厅庆祝（因为我们要省学费和生活费，所以只有在生日我们才会破费一下），我们喝了一些酒，但并没有醉，我主动对A提出，我们找一间旅馆。他说：“你真的愿意吗，真的心甘情愿把自己交给我吗？”我郑重地点了头。在那家旅馆里，他再次对我确认，我是不是愿意。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占有了我的第一次。过后，他向我保证，将来不管遇到什么，他都会娶我的，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很痛。
周末，B来约我，我们当天就开房了。他看到我不是处女，问我第一次是和谁，我说我男朋友。他说：“以前的我就不计较了，从现在开始，你只能是我的，你回去就和男朋友分手！”我答应了。
和A的分手是我今生最痛苦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是不是应该对他撒谎，说我们不合适，对他没有感觉了，我给自己找了很多理由，最后还是决定如实告诉他。我将他约到学校的角落里，对他说：“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希望你保持冷静。”他答应后，我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还是等我说完。我说完了，他说：“如果早知道，你和我上床是为了分手，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和你上床。我不要分手，坚决不分手。”他苦苦地哀求我不要离开他，我说我已经没有办法了，我已经把钱汇给父母了。他说：“我会想办法把钱还给他的，就是去卖血我也会筹够钱的。”我说：“和他在一起是我自愿的，他可以给我学费，给我生活费，可以养我的父母哥哥，可以让我的小妹继续读书，和你在一起，我只有不停地打工，不停地挣钱，我太累了。你花在我身上的钱，我会还给你的。”A听到这话后，不再说话，转身离开了。
哥哥和二妹顺利地结婚了，我搬进了B为我租的套房，他请了一位保姆来照顾我们的生活，他将保姆费和生活费交给保姆，每月再给我六千元（后来涨为八千），还给我买了很多衣服首饰化妆品，要我将过去的衣服寄回老家给妹妹们穿。我拿到这六千元后，找到A，打算还给他一部分，A坚决不收，说：“我绝不会收你这钱，我要让你一辈子都欠我的。”我将钱寄给他，他收到钱后让我的同学交给我。一个多月后，A约我到校园的角落里，对我说：“我这一个月试图忘记你，可我没有办法忘记，我离不开你，如果你一定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我也不反对，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不介意你同时有别的男人。他那样的男人不会和你长久的，你们总有一天会分开的。”听到这话，我心痛得受不了，我怎么能让一个爱我的男人如此委屈自己呢？我紧紧地抱住了他，他在我耳边说：“答应我，好不好？答应我好不好？”最终我还是没有答应他，我没有办法做到脚踏两只船。后来，他给我写了一封信，说他会一直等我的，直到我结婚的那一天。
和B同居后，我辞掉了家庭教师和在夜总会的服务员工作（这个服务员工作属跪式服务，和色情无关），除了上课学习，就一心一意地侍候着我的这位衣食父母。他不再提自己的婚姻状况，我也不问，我就当他是已婚的。我也从来不问他的资产、收入，只要他每月按时把钱给我就好了。几个月后，他主动告诉了我他没有离婚，我对他说没有关系，只要我们相爱就好。他说：“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平时花不了多少钱，吃饭和生活用品有保姆安排，衣服和化妆品大多都是他花钱给我买的，学费他一次性交给我，这样我每月也就消费几百元，给父母兄妹汇两千元，我还可以存下不少钱，我的打算是以后和他分开了，我也可以把自己养活到大学毕业。
和B在一起的时候，我对他很好，比对A好；对A我还常常玩小性子，有些任性，对B我就把自己的任性收起来了，努力让自己做到优雅、大方、体贴、贤惠，空闲时间自己学做菜（我本来就会做饭，但只会做那些家常菜），常常亲自下厨做他喜欢的菜肴。我努力地学习他的兴趣爱好，这样就可以经常陪他去休闲娱乐，和他有共同语言。他还出钱给我报名学习礼仪和训练仪态。
B说他不喜欢我说家乡话，从此，除了和家乡人外，我再也不说家乡话了，只说普通话。一年后，B告诉我，他在我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到农村女孩的影子了。二妹的儿子出世了，哥哥的孩子也快出生了，我每月给父母兄妹汇三千元，父母知道我的钱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