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是任何人的同时代者,
这样的荣誉我不胜任。
哦,我多么厌恶那个与我同名的家伙,
那可不是我,那是别人。
世纪的主宰者拥有两颗惺忪的眼球,
和一张粘土样漂亮的嘴巴。
但是,他依靠衰老儿子的麻木双手
正作着垂死的挣扎
我和世纪抬起病态的眼睑——
两颗硕大而惺忪的眼球。
喧嚣的河流向我诉说
那一系列人类激昂的争斗。
一百年前 那一张舒适轻盈的床铺
让一对枕头泛着白光,
世纪的第一次醉酒结束,
一具粘土的躯体可怕的伸长。
在全世界喧哗的争战中——
这张床是多么舒服。
那样也好,如果我们的不能创造新的
就把我们和世纪一起锻铸。
而在闷热的房间中,在马车和帐篷里
世纪正走向死亡,那两颗
惺忪的眼球 在角质的封缄里
还闪耀着羽毛状的火光。
1924年
(晴朗李寒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