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

 

  呵,白、白、白。白色的城市,那儿女人带着面包和蔬菜,在永远旋转的黄道十二宫下诞生的女人。
  喷泉的上下颚在绿色阳光中喷水,如在婚礼过后,在寒冷的晨曦中从一个郊区到另一个郊区的散步过后的日子里。
  在这稠密地上某处的学童腰带的带扣,地堡以及黑莓绳索绑着的石棺。
  碰触的启示,一再新的开始,没有知识、没有记忆曾被接受。
  一个蹒跚的过路人,我在失去言语之后走过街头市场。
  征服者帐篷里的烛台溢出腊,愤怒已离开我而冬季苹果的酸味在我舌头上。
  两个吉普赛女人从骨灰中起来,敲着小鼓,为不死的人们手舞足蹈。
  在有人或无人居住(谁都不在乎)的天空中,只有鸽子和回声。
  在不要求、不知道、不命名,但是存在于过去、且将存在于未来的白色城市里。

  杜国清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