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以温柔的音符轻轻敲击着地壳一层一层探索埋在底部的大地之母最慈祥的歌声为了再替众生谱一曲生命的乐章。
倘若每一寸肌理受侵蚀切割于河水日夜不息的流动都是为了向世人提示一则励志箴言峡谷终将噙着泪水忍痛一次次为众人作见证。
总有这样一道伤于时间也伤于造化无法愈合的疤痕留作天地的遗憾让淌自云的泪腺的雨声来哀吟自轻泣以至滂沱。
至少也该像音叉般在两块大陆块之中留下如此的缺口让大地的挤压得到缓冲让天风的鸣奏得到共振让回音传到两极。
连绵百里的陡峭突兀高耸 差与斑剥每一寸都是曾经造化之斧劈时间之刀雕凿痛极之后忘了如何呻吟的骨骼。
即使没有火焰阱暗红色的泥层与狰狞的锋棱同样让每一双莅临的步履感觉难以承受的炽热在天地之间自觉藐小。
就算小小一片阴影就能吞没整个人身只要你来依旧倾全部的瑰丽与壮阔承接你疲惫的脚印并成就你浩荡的灵魂。
跟着旷野的狂风飙动的微尘里一座岩石森林二十亿年来始终不断释出身上的血肉而无悔虽然痛彻心扉泪流成河。
从这里看过去吧若是河岸我们还可以年年在水上玩着日与月的光影而今只有阴霾的影子会跳移到脸上来逗逗我们入定般的表情。
无量劫来割肉还诸天地火来我是熔炉水来我是湖泊风来我是回流地来我是峡谷佛来我是空空的莲花座而众生之来所见都非真我。
85.2.25(青年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