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后算帐的夜里,泰德
独守海淀区。它屁股撅起
背对着满窗的知识经济。“人是
人他妈生的,熊是……”
哦,这唯物主义的玩偶身份
追问得泰德浑身辨证。
“世上只有小玲珑好。”但
小玲珑却用她喜怒两用
的花围巾,裹住了泰德
晴纶的智商。“我本是
男儿身,偏作了熊大婶。”
性别的肃反更煽动了
它眼中有机玻璃的隐痛。
“不分雌雄多么好,象
床头的泡菜坛子、烟灰、电脑,
甚至象小叮当的肝病毒
和小玲珑的腰椎间盘突出。”
泰德的小手开始胡乱悲伤
垂在胖乎乎的空气中:它想要
小叮当把它丢进惧内的洗衣机
绞尽化纤思想。而此时
小叮当和小玲珑正在东城一角
抱病投奔两张打折戏票。
1999.9-11
(以上选自组诗《小叮当和小玲
珑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