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8年第2期


周恩来邓颖超的天津情

作者:韩宗琦




  潘世纶夫妇也从周恩来身上学到很多优秀的作风,周总理去世后,他们虽然很想去向老朋友告别,但由于没有接到通知,就遵守纪律没有去,直到通知他们到太庙吊唁才去,只是潘世纶当时年迈体弱,不胜排长队时受风寒而中途回家,由其夫人代为行礼吊唁。
  
  怀 旧 和 关 爱
  
  20世纪50年代末期,有一次周总理到天津视察,住在大理道招待所,把他在天津南开中学时教过化学的伉乃如先生(当时已故)的夫人及子女,其中有伉先生的长子伉铁隽(天津化工研究所)、次子伉铁健(南开大学数学系主任)、女儿伉铁霞(天津南开女中化学教师)等10余人,都邀请到招待所聚会便餐。那次我也参加了,很受感动。席间周总理频频称赞伉先生的治学精神和对南开的贡献,不断叮嘱伉先生的子女们要在教育战线上作出更多的成绩。
  周总理的怀旧情也表现在对我父母亲的关爱。我母亲刘淑蓉是邓姨在天津女子师范学堂学习时的同学,我父亲韩文信是个牙医,和周总理在抗战时期的重庆建立起深厚的友谊。1946年国共谈判破裂后,我父亲到了上海,没有房子住, 周总理知道后,就在撤离上海时将新华社的房屋无偿让给了我父亲居住。新中国成立后每当周总理去上海都要抽空去看望我父亲,并经常对我说:我们共产党人对在我们困难时期帮助过我们的人总是不会忘记的。邓姨还经常与我父亲书信来往,互称兄妹,从而看出周总理二老都是情真意切的人。就是对我这样的晚辈也是,多日不见,邓姨就把我叫去,看一看我。1923年邓姨曾在天津搞学运,经常来我家,因此两代人的感情使我在二老面前也是无拘无束,不怕说错话受批评,因为我觉得二老的批评也是对我这个晚辈的爱护。
  周总理的天津情,还表现在他对天津时调的喜爱。他曾告诉我天津时调来源于码头工人,来源于生活。这是他自己在革命时期和天津码头工人在一起生活的体会。有一次,在谈话中曾问起我,是否喜欢天津时调?我老实回答:天津时调好像是大鼓的一种,没有听过。接着周总理问:你喜欢什么地方戏的曲目?我也老实回答:什么也不喜欢。总理又问:京剧呢?我回答听不懂。周总理立即很严肃批评我:你是缺乏民族感情的人。我听了这个批评后,感到很委屈。其实周总理的批评是中肯的,很可能他从我的表情上看出我接受不了,就对我说:对了,你是学西洋古典音乐的,自然与这些剧种格格不入。后来,周总理又说:任何一种曲剧都有它的美妙之处,不然是不能传承到现在这么久远的。还说:你以后要听才能从中领悟它的美妙之处。我牢记这次批评,后来也慢慢听些地方戏,从豫剧开始到京剧、河北梆子等等,都能接受了。
  1983年邓姨在天津住了一段时间,中间我也去过几天,住在干部俱乐部后面的招待所。这次天津行是邓姨晚年一次愉快的享受与休息,我也同时和老人家享受了一次难忘的天津行。那次我和她一见面,就听到老人家讲一口地地道道的天津话,于是我说:“您的天津话讲得很地道!”她立即说:“入乡随俗嘛!回到家就要说家乡话。”以后我们见面就多半用天津话聊天了,我真没想到她老人家是河南人,不过在天津多住了几年,况且又是这么大年纪,这么多年没有讲了,天津话还这样地道。我也是天津人,说天津话都没有她那么利落。她对于天津的食品也非常熟悉,什么肥卤鸡、葛沽绿萝卜、耳朵眼炸糕、崩豆、嘎巴菜、豆皮等,都叫得上来,那些煎饼果子、狗不理包子、炸粉皮等更不在话下。她对天津旧的风土人情更是了如指掌。什么娘娘庙、抱娃娃,旧的租界地她也都清清楚楚。那次,她还会见了许多老朋友,也到过去的一些地方看了看,还去看了杨柳青年画的生产。
  
  精神永远和天津、海河同在
  
  周总理二老生前就向工作人员叮嘱,死后骨灰要撒在天津,撒在海河。二老没有任何遗产留下,只是生前的衣物等日用品,还有平时送给身边工作人员留做纪念的东西。就是周总理佩戴10余年的为人民服务的毛主席像章和一块上海牌手表,还是我在他老人家去世后为他穿衣服时留下的,后来我送到天津周恩来邓颖超纪念馆收藏。
  人民的总理爱人民,人民的总理人民爱。1998年天津修建起周恩来邓颖超纪念馆,可以让世界人民更好地缅怀总理二老对革命事业的丰功伟绩。二老一生不忘人民,不忘朋友,不忘天津。几十年来每每我回到天津,到了这个纪念馆就感觉到了家,就像见到了周总理和邓姨,亲切、怀念之情油然而生。周总理和邓姨会永远活在人民心中。
  (责任编辑谢文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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