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5年第11期
抢姐夫
作者：薛宏新
黄河岸边的平阳县，有个土地肥沃、交通方便、民风淳厚的刘圪■村。刘圪■村有个叫刘富的中年人，生了两个貌似天仙的姑娘，一个叫青青，一个唤菁菁。姐妹俩见自己吃的穿的用的都撵不上同龄人，她们不去与别人比吃苦比学习，却整天哀叹自己命不好，埋怨父母无能。
两年前，青青高中毕业考大学时，以百分之差落榜，厌倦了学习的她干脆在家闲着。这年冬天，刘富的爱人患了淋巴癌，使本来生活就拮据的家境雪上加霜。四口之家仅靠六亩责任田打的粮食维持度日。为了减轻家庭负担，青青决定到百里之外的平乡市打工。人们都清楚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可没有一技之长的青青来到市里也只能是一脸的无奈。在平乡市，青青看到的是麟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川流不息的车辆和花花绿绿的人群。青青这个花季少女，挣钱多的技术活儿她干不了，到建筑队卖苦力提泥搬砖她又不愿干。在平乡市呆了几天，带的盘缠花得所剩无几，却也没能找一份差事干，青青只好又回到了自己的穷家。
转眼到了农历腊月，这天青青听说在南方打工的堂姐秀云乘坐着小轿车返乡了。秀云的父亲和她的父亲本是亲兄弟，因家务琐事闹僵，从此两家不再往来。青青想去找堂姐请教又拉不下脸，只好通过别人之口打听堂姐的情况。原来秀云到南方时也是一无亲朋二无故友，几经周折才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服装厂打工，后来被一个快餐店的老板看中当了老板娘。这次回家过年，秀云不但给父母捎来了几万块钱，还给母亲买了一个宝石钻戒。青青听了好不忌妒，论文化秀云才个初中生，论长相自己羞不死林心如也气死巩俐，堂姐为啥能改变自己的命运，自己就没有这个能耐？她横下一条心，也要到南方去淘金。
次年初春，人们还沉浸在春节过后的喜庆氛围中，青青就打点行李，托亲找友借了一千多元来到了深圳。她先到一家服装厂打工。这是一家私营企业，劳动强度不算太高，待遇也不错，但这里管理较严，实行计件工资。青青在这里干了不到一个月，就因连续三次出次品被老板炒了鱿鱼。她又先后在化工厂、鞋厂等几家私营企业干了几个月，均因吃不了苦或不如意而放弃。
春去夏至，转眼到了深秋。树叶飘落的时候，青青在外打工已经快十个月了。没能挣到大钱的她却吃尽了人世间的苦头，此时的她，真想打点行装返回故里，又觉得无颜见人。正在一愁莫展的时候，她想到了堂姐。秀云在广州早已站稳了脚跟，有了自己开辟的一方天地，虽然自己的父亲与伯父有隔阂，但只要舍下脸皮求她，念在一个祖父的份儿上，想必堂姐也不会把自己拒之门外。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青青没费多大工夫就找到了堂姐秀云。因两家多年不来往，在遥远的异乡相见，秀云真是喜出望外，拉着青青的手问寒问暖，有叙不完的姐妹情。青青把自己只身闯南方打工受挫的经过告诉了秀云。秀云对青青十分同情，立马让丈夫高攀安排青青当了酒店服务员。
再说秀云的丈夫高攀原本也是平阳县人，外出打工在一家宾馆学会了一套精湛的烹饪绝技。一次意外的轻伤，老板赔偿了他两万元现金，高攀就用这两万元钱和平时打工的积蓄，在长途汽车站附近租了一间门面房专卖快餐。秀云在车站附近的一家服装厂打工时，经常到高攀的快餐店用餐。闲谈中得知高攀也是平阳县人，俩人都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不久，秀云便辞去服装厂的工作来给高攀帮忙。在一块儿的时间长了，俩人就碰撞出了爱情火花，水到渠成结为连理。经过几年的艰苦创业，当年的快餐店成了如今的“毛遂酒家”。
青青在“毛遂酒家”干了一段时间，看到了饭店生意十分火爆，堂姐一天的收入顶她在工厂里打工一个月的，心里就打起了主意。
一次，青青与姐夫去郊区买菜。办完事以后，高攀催青青回去，青青连嗔带怪地说，姐夫整天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忙忙碌碌，也该有个歇歇的时候。趁天还早，我们到附近的咖啡厅听听音乐、喝杯咖啡如何？高攀听了正中下怀，其实，他早已被年轻靓丽的小姨子引逗得不能自已，今日小姨子主动提出，何不就坡下驴？他连忙答应青青的请求，决定吃过饭再走。吃了饭，高攀对青青说咖啡厅太乱，就领她到附近宾馆开了一个房间午休。青青见鱼儿上钩，又嗔怪地说：“姐夫，你真坏，咱俩咋能一个屋休息？”高攀说：“出门人不容易，凑合一会儿吧。”
一进房间，高攀就顺手关上了房门，青青这时脱去外衣，高攀就顺手抱住了青青，在青青脸上、脖子上一阵狂吻。青青故意装出委屈的样子推开了高攀，并抬手打了高攀一耳光，哭着说：“姐夫欺负人，看我回去不告诉俺姐。”高攀听了，急忙掏出手帕为她擦泪，并连声赔不是。青青看姐夫那副德性，便更加委屈地说：“我只是跟你说说话儿，想不到你这么粗鲁，一点儿也不温柔……”高攀跪在地上再三求饶，请求宽恕。青青见火候已到，就笑着说：“看姐夫那成色，跪在地上多没有出息。快起来让俺问问你，结婚几年为啥不生个孩子？”高攀说谁不想孩子？俺在家就是单根独苗，父亲想孙子都快想疯了，二老不知到庙上烧了多少炷香了。青青说：“既然想孩子，为何不想想办法生一个？”高攀说啥法都想了，可就是没用。青青就引导他：“现在你是一个大款，咋不去请人给你生个孩子？”高攀一听，心里就明白了小姨子的意思。他顺手抱住青青：“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忙？”青青说可以帮忙，但有个条件他必须答应，一是如果生个女孩，高攀赔偿青青损失费三万元；二是如果生个男孩，高攀必须当机立断与堂姐离婚，娶她为妻。望着年轻貌美的小姨子，高攀早已三魂丢了两魄，毫不含糊地答应了小姨子的请求。青青也算是个精于算计的女人，当即掏出了纸和笔，与姐夫签订了私下生子协议……
这次与姐夫买菜回来后，青青的心情格外地好，姐夫长姐夫短唤得也出奇地甜，有时她还当着众人的面跟高攀眉目传情、暗送秋波。秀云见了，开始并未放在心上，她认为这是姐夫与小姨子之间的正常交往，不会出啥差错。秀云的粗心给青青创造了更多的便利条件。一天，一个平时对青青不满的打工妹发现了青青与老板的地下恋情，便悄悄告诉了秀云。秀云听了一愣，思前想后，决定试上一试。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秀云忙完生意，对高攀和青青说到市郊办点事儿，晚上不回来了，让高攀和青青照顾好生意。客人走了一茬又一茬，到了没有一个人时，高攀关了店门，放心大胆地溜进了青青的住处。深夜，秀云神不知鬼不觉地拿着配好的钥匙，打开青青的房间，见丈夫和青青正在一起，秀云气得上前打了高攀一个耳光，又一脚踢在了青青的小肚子上。高攀、青青此时早已吓得滚下床来，双双跪倒在秀云面前，请求秀云的宽恕。此时的青青，真怕姐姐一怒之下辞退她，如果真是那样，那么她的一切良苦用心将会前功尽弃。
善良宽厚的秀云面对丈夫和妹妹悔过的决心，忍了又忍，最后原谅了这对偷情男女。
故事说巧就恁巧，青青与姐夫几次偷情后，就有了反应了。青青背着姐姐到医院一检查，果然怀孕了。青青按捺不住喜悦的心情，表面上与姐夫疏远了，内心里与姐姐争当老板娘的念头与日俱增。自从被姐姐捉奸拿双以后，青青收敛了许多，姐姐在与不在，她都不再与姐夫有打情骂俏之举。别人见了，也都认为青青已经悔过，良心发现，不再与姐夫来往。其实，青青自有打算，因为自己身怀有孕，不可能与姐夫再去偷情。青青暗自寻思，只要再忍耐一段时间，等查出是男娃还是小妮子以后，姐姐的位置便有可能由她来代替。一晃又是个把月过去了，青青到医院做了B超，一查果然是个男孩。当天她就将这个喜讯告诉了姐夫，让他尽快与姐姐秀云离婚娶她。高攀见小姨子为自己怀上了男孩，横看竖看小姨子的身体、脸蛋都赛过明星，不由就动了真的履行诺言的念头。当高攀把这一想法告诉秀云时，秀云气不打一处来，死活不同意。她找到正在大堂上班的青青，挥拳便打。高攀一见秀云去打青青，怕怀了孕的青青吃亏，便死命抱住秀云，青青趁势打了姐姐几拳。秀云一见丈夫护着妹妹，让妹妹当众打自己，便心灰意冷地跑到郊外寻短见，被店里的几个服务员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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