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就别暧昧(10)_应天故事汇

十

　　开发部内电话声响作一团，她以为会有个随便的什么人来接待，结果得知要见她的人是部门经理。难道天上掉下的馅饼真砸到她的头上了？程亚茗已经在计划请邓茜吃什么来报答她了。

　　推开办公室的门，办公桌后一个男人在埋头看着资料。灰色的西装，讲究的面料，配上那份埋首于工作的专注，倒不会给人太大的压迫感。不过她进来好一会儿了，也不能站在门边不动吧，但是对方偏就当她隐形人，程亚茗在考虑着怎么让这位大老板抬头。

　　“咖啡放一边就行了，还有别的事吗？”听她半天没动静，那个经理终于出声了。

　　哦，他认错人了。

　　“那个，接待台的小姐说我可以直接进来……”

　　对方处理资料的动作停住了。他一抬头，见门口站着的是从没见过的生面孔，并且美丽非常。杜远臣愣了一下，一时间竟无法收回自己的视线。

　　美丽的女人总是会引来旁人欣赏的目光，但他不算阅人无数好歹也见过些世面，这么失态还是第一次。发觉程亚茗的不自在，他忙以微笑掩饰尴尬。

　　“抱歉，我以为是我的秘书。程小姐是吧？我是杜远臣。”他过去和程亚茗握了下手，“你的作品我看过了，觉得很适合我们‘甜罂粟’系列的主题。想问你是否愿意先为我们做些样稿，也就是针对我们所希望的形象做出设计。”

　　“意思是说，我入选了？”程亚茗被他让到座位上，竟然在他抬头的一瞬间被这男人小电了一下，但那心悸已经被工作上的事盖过了。

　　“是的，除了你之外还有四个人，如果没意外最终形象会从你们五人的作品中选出，具体当然还是要看你们拿出的设计了。”杜远臣为她解释。

　　“但是我不明白，我的画和毛绒玩具相差那么多，为什么你们会让我参与这个企划。”程亚茗声调平稳，让人听不出她此时的情绪如何。就算她心里已经乐死了也要顾及形象，何况这问题也确实是她不解的。

　　“应该说我们要的只是一种感觉，希望做出不同一般的毛绒玩具，所以需要一些心态上不同一般的人来提供意见。从画中最能看出一个人的内心，我们觉得程小姐画中的感觉就是我们想要的，所以很期待能让你满意的毛绒玩具会是什么样的。”杜远臣说着，也注意着程亚茗脸上的回应。但她只是坐在那里沉静地听着，似乎在思索他话中的意思。

　　“意思就是说，我只要画出我满意的玩偶就可以了？不管它是人形还是动物形或是空想的什么东西，也不管它和市场上那些是否有共通性？”

　　“是的。”杜远臣笑了下，“我们的要求就是希望程小姐能自由发挥，不受任何限制。虽然最终的决定权在我们手上，但希望程小姐在设计时不要想那么多。”

　　程亚茗同样还他一笑：“这倒是符合你们公司的一贯作风。”

　　“看来你已经对我们公司有了相当的了解。”

　　“感觉如此而已。”她才没空上网查人家公司的过往，既然他们喜欢感觉这东西，她就用感觉来和他们交流，这倒省事了，“对了，我想问下你们公司墙壁上的画是谁画的。”

　　“原则上谁都可以。”杜远臣倒也老实回答，“不过大多是我画的，有什么问题吗？”

　　程亚茗顿了下，想起了“好奇害死猫”那句名言。

　　“不，很印象派。它很好地展现了这家公司的核心精神。”她说，“我会尽快完成草图，也非常希望我们有机会合作。”

　　“我也同样这么希望，程小姐的画非常有水准。”

　　程亚茗的理解中这就是闪人前的公式化告别，她很自然地要离开了，杜远臣却突然说要送她下楼，而且人已经先一步出去，丝毫没有做样子的嫌疑。

　　莫非这看起来很老实的帅哥真的对她有意思？眯眼想两秒，她没有拒绝。

　　她相信这世界上有一见钟情的存在，同时也相信自己没那么好命碰上这种事。她的一见钟情大多都是以再见无情告终。经历了几次失败后干脆别想那么多，像这种美好的愿望就深藏在心里，留给别人去撞大运吧。

　　不过，和杜远臣乘坐一部电梯，心还真是怦怦跳得厉害。

　　到了一楼他还执意把自己送出大厦，这恩情怎么受得起。程亚茗礼貌地婉拒后脚下生风跑得不见踪影。像这种初次见面的人，纵使自己心里再激动也还是要保持一定距离，这样才能突显她的身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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