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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除了这些,我不相信你什么都翻得出来。”

  “当然不能。”我理直气壮,“这也不是我的母语,我说汉语有时候还拌蒜呢。不过啊,翻译这种东西,要求从业者勤奋,还有态度认真,做一个小时的翻译,得至少准备两个小时,减少意外的发生可能。”

  “我觉得身体素质也很重要。”菲说,“真挺费脑力和体力的。”

  接着我说了一句很轻佻的话,我是喝了一点点红酒,可在她的面前,我的嘴总是有点失控:“我呢,体力还是很好的。”

  然后我们去跳舞,找到一家很好的迪斯高,在那个著名的丹麦乐队的舞曲里,菲跳得疯狂而漂亮,她的黑头发跟着音乐甩动,我在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凑上来之前,适时地将她扣在我的怀里。恰在此时音乐变了,有那么一会儿,很舒缓很柔软,在华丽而混乱的灯光中,菲迷蒙的一双猫眼让人销魂。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我们的鼻尖和微微翘起来的嘴唇轻轻磨擦,我们身体相贴。我的手拿着冰凉啤酒的手轻轻滑过她的脊背和胳膊,我享受她的气息和触感。欲望此时一触即发。

  她伸手抱我的头,在我耳朵边说:“等我一下,我去洗手间。”

  我说:“姐姐,我要跟你一起去。”

  她笑起来,亲亲我的嘴巴:“乖。”

  这个女孩啊。

  我看着她穿过舞动的人群。音乐又强烈起来,我闭上眼睛,跟着摆动,此时此处,于我如田园牧歌。

  有人拍拍我的肩,回头一看,是刘公子。我与他也不算有什么交情,只是我爸爸认识他爸爸,我跟他从小好像上过一个幼儿园而已。

  我向他点点头,然后继续闭上眼睛跳舞。

  他又拍拍我的肩。

  这人这么不自觉,还是有话要对我说。

  我回头看他。乐声隆隆,他没有说话,指了指我,笑着摇摇头,意思是:程家阳,你也来这里玩?

  又指指自己身边一个发育未全,妆却化的恐怖的女孩子,意思是:怎么自己?没有带美眉?

  我跟他摆摆手,喝了一口啤酒,去找菲。我的脑袋跟脚步一样轻飘飘的,真是愉快。

  乔菲

  我们离开迪斯高还不到十点,我们在那里待的时间不长。我们急于离开那里。

  在酒店开房间,在电梯上程家阳就抱住我,他喝得不多,可是热情而急躁,抱着我,那话儿都硬了起来。我很喜欢他,我想让他高兴。

  我们推推弄弄地进了房间,他边吻我边脱我的裙子。我的太阳裙胸前系的带子像鞋带的那一种,弄松了领子被他一点点地扒开,他沿着我的脖子吻下去,我的腿摩着他的腿。他停下来,用下巴碰一碰我胸前的乳贴:“这是什么?”

  “代替胸罩。”我说。

  他点点头“噢”,样子很可爱,然后用嘴巴把那两个小胶贴咬掉。他捧着我的胸,用力吸吮,我起先觉得有点痒,后来有点痛,我想起上一次尖锐的疼痛,身体就不那么自然了。

  他上来继续吻我的嘴,舌头纠缠,我也一样的身体发热,一些关于疼痛的回忆模糊起来,我也非常想要他。

  我帮家阳脱掉衣服,裸体的他虽然不胖却有结实的肌肉……

  ……

  他看着我:“你真好。”

  我笑一笑。当然我的欲望也没有得到纾解,但让他做得尽兴,我乐意。

  他伸手抚摸我贴在额前的头发,一绺一绺的,他看着我,有宠腻的眼神,程家明绝对是个温柔的人,因而他很性感。

  他亲我,我说:“我得去洗个澡。”

  他随我起来,我推倒他:“鸳鸯浴的,不要。”

  我洗干净身体和头发,穿上我的裙子。程家阳看着我。

  “我得回学校。”

  他一下子就站起来了:“你不高兴了?”他不是今天下午跟我说教的学长了,他像是害怕自己做错事的小孩子。

  “你胡说什么?”我亲亲他的嘴,“晚上12点关大门。我必须得回去。”我再亲亲他,呵呵。

  “我送你。”他伸手就拿来裤子。

  我按住他的手,又指指他的小弟弟:“不用了,你不累吗?我叫出租车回去。”

  “不行。”他穿裤子。

  我只好说:“我不想被别人看到。”

  我回到学校的时候,时间刚刚好。可是寝室里人却不全,不知那些丫头疯去了哪里。法国人说:每个人都在找他的猫。我刷牙洗脸,闻一闻自己的手,好像还有程家阳的气味。

  我想要他,可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们不能以正常的方式做爱的问题在哪里。

  第十四章

  程家阳

  我看见菲离开,心情寥落。

  我也想不到,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愿意她疼痛,不能莽撞的进入,虽然最后我高潮的淋漓尽致,但我也并不是很喜欢她为我扣交,这是一个人纯粹感官上的快乐,从本质上说是孤独的。

  我最害怕孤独。

  我没有让她高潮,她自己离开,乘出租车,甚至没有用我送,理由是,不愿意让别人看见。

  接下来,我有好几天的时间没有给她打电话。一方面是因为工作的的缘故,我眼下又大量的笔译要做,是有关于政府在非洲援建机场的大量文件需要准备,另一方面,我不得不承认,她的话,她说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还是轻微的伤到了我的自尊心,这是一种态度,她并不愿意承认存在在我们之间的亲密关系。

  当然她也没有给我打电话。

  周末我下了班,约了旭东喝酒,他带来吴嘉仪,女人穿了一件玫瑰色的小纱裙,露出雪白的脖子和膀子,没有化太浓的妆,这样看,比上次漂亮些。

  吴的无名指上戴着一颗很大的钻石,亮闪闪的,她跟我客气的寒暄,聊天,有时自己看看那枚戒指,然后亲吻旭东。我们坐在吧台旁边聊天,她不断调整坐姿,这个职业里女性的习惯,总要以最无懈可击的面貌出现在众人面前。

  旭东很享受,眼神如影随形。

  我就觉得自己有点无聊了,他的这个样子,不如今天不来见我了。

  吴嘉仪去洗手间的时候,我对旭东说:“你也太不地道了,怎么跟我喝酒还把女朋友带来了?多别扭啊?”

  他嘻嘻笑:“吃醋了?”

  我想飞脚踹他。

  “别生气,别生气。”旭东说,看看我,“有事跟我说吧?”

  “没事。”

  “都说你最近挺反常的。”旭东说,“刘公子说看着你了,在那蹦迪,特陶醉,话也不愿意说,他说离远看见有个姑娘在你旁边,后来那位不见了。”

  这个圈子里没有秘密。

  我喝了一口威士忌。

  “谈恋爱了?”旭东说。

  “嗨,”我终于说,“这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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