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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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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顺利地找到了秦得利,秦得利兴奋道:“李哥来了?”李爱国望一眼库房:“丰子杰没跟你在一块儿?”“去广东上货了,呵呵,前些天他给你打了有一百个传呼。”“我出差了——他找我啥事儿?” 秦得利夸张地一拍手:“咳,你不知道!丰子杰叫大龙的人给打啦!”李爱国真的有些意外:“怎么回事儿?”秦得利简单说了,又把丰子杰被打后的惨状添油加醋地描绘了一番,然后说:“丰子杰那几天都快疯啦,要不是我拦着,非找大龙豁命去不可!我给他讲道理啊,我说咱刚出来……” “行了,最近找过老八吗?老三跟他的事儿解决了没有?”秦得利恢复了一下常态,说:“解决啥啊?小杰要不出这个事可能就靠大龙给摆摆了,现在小杰还黑着大龙呢,哪能去求他?——哎对啦李哥,大龙的酒店叫人给点了知道不?” “废话!”“对对,您哪能不知道?这是您专业嘛。”“甭那么多没用的,你咋知道的?”“这么大事儿!在流氓圈儿里传得得多快?我能听不见风声吗?等丰子杰回来知道了,他不定多解恨哪,嘿嘿!” 李爱国瞪他一眼,道:“你不是消息灵通吗?有什么信儿记得告诉我,我可是正式问过你了,你要隐瞒的话,我给你弄个包庇。”秦得利苦着脸说:“李哥你快饶了我吧,我现在也不跟那些流氓混,我努力做良民你又不是不知道,能有什么消息?” 李爱国最后看一眼地上的几箱烟,嘱咐道:“行了,塌实点儿,别让小杰乱掺和事儿。”秦得利还想献媚,李爱国已经烦了,掉头往外走。 秦得利一边追着送出来,一边愤慨着:“小杰挨那顿打太冤啦!活该,那把火还小,妈的咋不把酒楼给他烧到露地基哪!” 李爱国已经打开车门,突然脑子一惊,回头问:“小杰哪天去的广东?” “八月八早晨。好日子,记得特清楚。” 李爱国眉头立刻拧成了大疙瘩:“晚上他一直跟你在一起了?” “没有,喝了点酒就走了,回家准备上路的东西去啦。” “回来让他找我。” 三天后,支开了秦得利,李爱国跟丰子杰直接面对了。 先说了几句广州之行的闲话,李爱国问:“大龙的馆子被烧了。”“一回来秦得利就告诉我了,活该,消防车半路咋没暴胎呢?” “知道哪天烧的吗?”“就我走后那几天呗,妈的,我就后悔没亲眼看见那场火。” 李爱国点上棵烟说:“不对,是你走的当天凌晨起的火,你记错了?”丰子杰看了眼老同学,笑道:“我记啥记?你不知道我这脑子?上学时候数我笨,连书包都老忘记带。”李爱国笑道:“那是你贪玩儿,其实咱这帮同学里,你最聪明。” “笑话我?”丰子杰点了下李爱国,乐起来。 李爱国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道:“小杰,一直以来我就没看错你,别看你咋呼起来比谁都欢,打起架来也敢下黑手,不过,要是深沉起来,你也不输给任何人,这帮人里数你最阴险啦。”丰子杰当胸一推李爱国:“你咋看那么准?不愧是当刑警的嘛!”李爱国苦笑道:“还不是我从小就了解你?我要真有那么神,还有什么案子破了,我早当公安局长啦。象烧酒楼这事儿,就把我给将住了。” 丰子杰呵呵一笑:“还没头绪?”“要说头绪……”李爱国又续上一支烟,接着说:“那是有不少,专案组已经把老八抓起来了。”“原来是他干的呀!”丰子杰如释重负地说。 “他说不是他。” “咳,换了谁谁也不认啊!就得打!谁牙口硬?没第二个江雪芹啦!” 李爱国闭了下眼,又睁开,叹息道:“能不打吗?折腾了一个晚上,我在隔壁听着都心虚了,最后那小子终于认了,大伙总算松了口气,上面追得紧啊。唉。”丰子杰一直紧张地听着,这时终于放松下来,拍了下李爱国的肩膀说:“这不结了吗?你还叹什么气?” 李爱国紧盯着丰子杰说:“我叹气是因为我觉得老八这小子可能冤枉,屈打成招的成分多。毕竟现场都叫消防队的水龙头给冲啦,屁证据也没有。” 丰子杰一惊:“你这是典型的自寻烦恼,你这说法也就跟咱哥们儿念叨念叨成,要是叫你的同事听到了,准以为你是嫉妒人家哪!公安哪能办错案?老八不是跟大龙关系特臭吗?不是他干的还能是谁?啥叫证据——梁子就是证据!” “那你跟大龙还有梁子呢,怎么算?” 丰子杰脸热一下,马上笑道:“我们那叫啥梁子?到现在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打的我,光是怀疑大龙一下罢了。就算真有这事,我也不会烧他酒楼去呀,这叫纵火罪——我在里面呆这几年干什么了?光学法律啦!能犯这低级错误?——哎我说不对呀?爱国你是不是怀疑我呀?” 李爱国笑道:“我这是职业病,所有人在我眼里都是潜在的罪犯,你别多心——不过你小子的嫌疑可不比老八低啊。”“呵呵,你要怀疑我,也把我抓去拷问不得了?我受不住了也得说胡话,真招了你高兴?” “好啊~~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给我答不圆满,我抓你还真不新鲜。” “操,考试不及格也犯法?” 李爱国把烟一掐,说:“不用你回忆了,我直接告诉你,你是8号早晨走的,我有证人,我要问你的是,你从秦得利这里走了以后,去哪了?”“回家啊——操,你脸那么严肃干啥?还真跟审案子似的?” 李爱国冷笑道:“你是几点从这走的?”丰子杰不耐烦的说:“十点半,不信你问秦得利!” “然后回自己家?”“废话——我上你们家干啥去?你又没值夜班。” 李爱国一拍床垫,低声喝道:“你就是慢悠悠地溜达,也用不了三个钟头吧?——小杰你甭给我瞎编了,我不信你的,我早去过你家了,丰娘说你快三点了才进家,说是要出差,回来拿几件换洗衣服,然后几乎没怎么睡觉就擦着黑儿赶火车去了。”丰子杰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李爱国,把目光一错说:“我刚出来,烦,自己在河边儿坐了几个钟头不行?”“跟我耍小聪明?” 丰子杰“腾”地站起来,红着脸道:“拉倒吧,我聪明?半天你不就想证明你比我聪明吗?我知道你嘛心思,你就是怀疑我!你就是想立功升官想疯了,大鸡巴一根筋硬起来不认亲啦!你说你傻不傻?这事儿怎么能扯到我头上?我跟大龙有那么大仇恨吗?要是汽车站着火了你怀疑我还说得过去,除了公共汽车的检票员,我谁也不恨!从监狱出来的人,他就是一热爱生活的代表你知道吗?——操,你理解不了这种感受。” 李爱国眨巴眨巴眼,似乎有些叫丰子杰给白话晕了,愣了一下才笑道:“我职业病,你他妈也职业病,用得着那么激动吗?”“我能不激动吗?你太叫我寒心了,朋友俩字写起来容易做起来就真那么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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