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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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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宋城航正赶往一个小区。刚刚接到陈子强邻居打来的电话，就火速赶了过来。 陈子强的妻子方莲是一名小学老师，陈子强出事后，她一直请假在家，照看着陈子强年迈的母亲。但就在两个小时前，她从六楼的窗户上跳了下去！ 宋城航默默地看着客厅墙上悬挂着的那副全家福，正中央的是一位老人，估计是陈子强的母亲，陈子强和方莲则中规中矩地站在老人的身后，露出不自然的笑容。以陈子强夫妇的年纪来看，这张照片上少了一个年轻的后代。 他观察了一下，居室里没有一丝孩子的痕迹，估计二人没有小孩。 老人已经气息衰弱地悲痛不已，一旁的一位中年妇女正在照看着她。她便是打电话报警的邻居，也是方莲的同事--李丽。 "他们没有孩子，"李丽在看出宋城航的疑惑时如是说，"他俩结婚十几年都没能怀上……唉。" 从照片上看，方莲面色憔悴，容貌苍老，隐隐地带有一股晦涩的阴郁。 "请问老人家，方莲她在自杀前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宋城航口气温和地问道。 "她……在书房里……收拾……东西……"老人断断续续地哭诉道，"我可真是造孽啊……才没了儿子……又没了姑娘……"（注：姑娘，西南地区方言，意思同女儿） "女儿？"宋城航有些疑惑。 李丽神情悲痛解释道："方莲是个难得的好儿媳，老人家都把她看作是自己的女儿了。" 宋城航看看书房，望一眼老人："我能进去看看吗？" 老人点点头。 宋城航进入了书房。整个房间被整理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大概方莲时常打扫的缘故吧。宋城航坐在书桌前，看了看书桌前的几本书名，都是一些医学类的书籍，再看看书架，百分之八十也都是诸如此类的书籍。 本来想转身离开，但宋城航被书桌前的一个抽屉吸引了。那个抽屉被打开了三分之一，里面露出了几本笔记本。 宋城航打开了抽屉，仔细翻翻，大多数是陈子强生前的医学笔记，但是有一本笔记本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本笔记本没有封壳，露出了厚纸的原色，上面还有一些被润湿的痕迹，有点像水。 他随手翻了翻，里面陈子强用端正的字体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各种医学史上的一些怪诞的现象，有点像是日记。 翻到后面，宋城航发现，在最后的十几页中，陈子强的笔迹忽然凌乱起来，而且还大小不一，他觉得奇怪，看到了以下这段记录： 今天，老宋来找我，万般请求一定要我帮他这个忙，否则的话，他就全完了！我本不想插手这件事，一旦被人发觉，我的前途也立刻完蛋。因此，我当时便拒绝了他，他很失望，居然哭着跪在我面前。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四十几岁的人了，哭得跟个老娘们似的。我差点就心软了，但是我一想到方莲和妈妈，我便硬着心肠，不再开口，但是，他在我赶他出门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让我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帮他这个忙。 我帮他将一切处理完毕之后，他得以无罪释放，但我却在心里压着一块大石头，我不知道这件事情会隐瞒多久，甚至立刻就会被发现，老宋也会因此事重新被审判，而我也会因此遭遇牢狱之灾！ 看到这里，宋城航心中一亮。 李丽走了进来："宋警官，老人家情绪不好，想休息了，你看……" "好吧，你帮忙照顾一下，我会吩咐其他的同事来处理方莲的尸体。"宋城航在转身之际，悄悄地将笔记本塞进了外衣下。 交代了一下相关事宜，宋城航先回去了。 回到家后，宋城航先放了一大盆热水，将自己泡了进去。只有在这个时候，他的思绪才得以慢慢松弛。 宋城航疲倦地合上眼帘，暂时将大脑静谧片刻，将身体深深地没入水中…… 回到卧室，看了看时间，刚刚过了夜里一点半，经过刚才热水的浸泡，他已经精神百倍了。他端坐在书桌前，翻开了陈子强的笔记本： 老常在哀求我的时候，说出了一个让我心动不已的秘密，他可以告诉我人体最不可能发生的一种潜能，那就是，人类在死亡以后，一定是有灵魂存在的！我被他的话震惊了，而且，他的话也让我重新燃起了那股闷在胸口二十多年的希望之火。 他被释放的当晚，便领着我去了他那处隐秘的住所。那是一套豪华的三居室，据他说，这是他瞒着妻子买下的房子，也是在这里，他和那个小情人吴月同居了一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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