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时尚阅读 >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 > 


  感情是一场人生无法避免的赌博,你不得不下注,这只是时间问题,既然是赌博,就肯定会有输赢。输可以让你更加坚强,可以让你更加清楚自己的砝码的分量,所以并不是一件坏事。我想,我可能到了应该下注的时候了。我起床走到沙发旁边,看着小珍,一个如此善良可爱的女生,自己当初怎么会下得了手对她做出禽兽不如的恶行?我抱起了小珍,将她轻轻放到床上,生怕吵醒了她。她美丽的眼睛闭上也是如此扣人心弦,长长的睫毛是如此的生动,仿佛是大师笔下的灵感闪现。我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额头,独特的体香如同幽灵一样钻进我心灵深处。她轻盈的呼吸伴随着丰满胸脯的起伏,毒药一样侵蚀我欲望的神经,但我始终尽力克制着自己,我不想再对她有任何伤害。

  黑暗中,我静静审视着面前的小珍,突然掉下泪来,滴在了小珍的脸上。小珍关切道:"阿抗,怎么啦?"我微笑道:"没什么,高兴。"我将小珍紧紧抱在怀里,生怕她会突然从我身边飞走,此时此刻,小珍俨然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早上六点的时候,我就起床了,轻轻吻了一下熟睡中的小珍,然后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走到客厅,一看浩浩和萧然的门都关着,心里踏实了很多。就在我刚要开门离开她们的住所时,伴随着马桶冲水的声音,卫生间的门开了,是萧然。我回头,正好和她四目相对。

  萧然居然没有穿睡衣,白皙的身上只有黑色的丝织内衣兜住了关键部位,这让她的皮肤看上去更加白皙,让我有点眼花。这点我倒是不觉得奇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睡觉习惯,就好比我自己一直喜欢裸睡,如果穿上点什么总感觉身体受到了束缚,会特别不舒服,说得好听点是习惯,说得不好听,就是一种癖好。

  萧然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个时候我会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显得有点惊慌失措,双手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不知道遮挡哪里。我表情故作严肃一脸诚恳道:"该看的我真的都看到了。"萧然还是显得很窘迫,冷静下来才想到要回她自己的房间。我让她等等,说我马上就走,告诉她因为昨晚太晚了,回家太远不方便,所以就来你们客厅将就了一夜,叫了半天,小珍才开的门。我对萧然说了个并不高明的谎,但她没有拆穿我,可能是为了保全我作为男人的一点颜面。因为客厅的沙发上还摆放着不少毛绒玩具和碟片,我发现的时候已经说出口了,只好硬着头皮把谎言继续到底。萧然朝我微微笑笑,点了点头,表示相信我。但从她的眼神里面,我读到了一丝轻蔑。顿时,我感觉自己的脸好烫,一向自认光明磊落的我,今天却对一个女生睁眼说了瞎话。我不知道自己是后悔,还是恼羞成怒,也许萧然并没有恶意,只是我自己太小心眼而已,但我还是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虚伪,认为其实没有必要去刻意隐瞒什么。我镇定地对萧然道:"昨晚我睡在小珍房间里,刚才是骗你的。"说完这句话,我一甩门,头也不回走了出去。我不知道萧然会是什么表情,也不想知道,更怕知道。我之所以告诉她实情,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我看见仅仅穿着内衣的她出现在我眼前时,我没有任何生理反应。从这点来看,她应该不会再占据我的生活,也就在那一瞬间,我惊喜地发现,自己并不是完全用下半身在思考问题。

  接下来的日子,我需要好好安静一下,她们也马上要期末考试了,而且肯定不会像我一样考试作弊,所以还是尽量少打扰她们的好。经常和小珍发发短信,暧昧的话说了几箩筐。至于萧然,就收到过她一条短信,让我好好对小珍。周末的时候,我会带着疯子一起去她们那里打打牙祭,每次都是我掌勺,他们的评价是烧菜水平一流,可惜事后留下的作案现场实在是惨不忍睹,至少要花掉她们半天时间努力清理。西哥依然花天酒地,过着漂浮不定的生活,我也不轻易打扰他的雅兴。

  我和小珍说,等她们考试完了,我就搬到她那里去住,顺便给她们添置一些家具,但她没有同意,说要征求萧然和浩浩的意见。疯子说也要和我一起搬过去,我踹了他一脚,说卫生间里还有个晾衣架,正好挂着。疯子说我这人啥都好,就是重色轻友这个毛病得改。我突然想起那把藏刀还在疯子手里,我让他哪天带给我。他说他要收藏,二十年后想起自己现在作的孽,挥刀自宫正好用得上。既然他这么有诚意,我就免费赠送给他了。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如同手中的沙子慢慢流逝,越是想抓紧,反而越会漏得多。转眼已经到了她们考试的最后一天,正好是周末,加上我和小珍至少已有三周清心寡欲了,所以我心情尤其激动,恨不得立刻抱住她从头到尾亲个够。疯子早已死皮赖脸黏上我了,我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说我是他黑暗中的指航灯。哪怕我上个厕所,他也跟着,保镖一样,搞得我几次尿不出来,实在吃不消。

  下午五点半的时候,估计她们考试完了,我和疯子雄赳赳气昂昂地叫了一辆车,直奔她们的住所。走到一半,我电话响了,是个外地号码,看了一下区号,西安。

  电话通了,一声还记得我吗,生硬得不得了,我脑海里马上浮现出西安出差时认识的那个日本女生--洋子。终究还是联系我了,等得我花儿都谢了。我说洋子你怎么这么久了才联系我,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洋子两个字犹如一针兴奋剂,让本来躺在后座上的疯子腾地一下坐了起来,争着往我手机边上凑,竖着两只招风耳,恨不得把我手机塞到耳朵里面听才过瘾。我以前和疯子说过在西安认识了一个日本女孩的事,当时他就哈喇子流了一地。疯子说中国足球走出国门期盼了那么多年,真还不如你小子的艳遇,随便西安出次差,走出国门就胜利在望了。

  洋子说她还有一个礼拜就要到上海了,到浦东一家工厂实习。后来我才知道,那家做衡器的工厂是她姑夫开的。她在公司实习当翻译,因为是外籍员工,所以实习工资就接近8000元/月。同样担任翻译工作的中国正式员工才2500元/月,这种国籍歧视的做法,气得我直哆嗦。洋子不想住工厂宿舍,所以让我帮忙找一个家庭借住,主要是为了有个好环境练习中国话。她本想住到我家,但我告诉她我家里有个奶奶,思想比较传统,血压又有点高,对男女合租不一定接受得了,所以不太方便。不过我让她放心,我一定帮她找一家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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