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时尚阅读 >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 > 


  我想到了西哥,他一个人在浦东租了房子,正好有一间空着。于是我告诉洋子,家庭比较难找,不过我有个铁哥们儿倒是有个住处,问她是否可以。她犹豫了一下,答应了。我说那行,咱们到时候上海见吧。

  到了小珍她们门口,我们还没进门,就听到房间里传出来嬉笑的吵闹声,看来小珍她们应该考得不错。开门的是小珍,现在的她看到我大方多了,不像以前,动不动小脸就红得像苹果似的,让我觉得还不太习惯。我说什么事情这么高兴,看把你们几个丫头乐得。萧然和浩浩一起指着小珍说,今晚非让她请客不可。我插嘴道:"小珍请客,疯子埋单,就这么定了吧,晚上我们一起去香港广场吃泰国菜,谁不点咖喱黄炒蟹我跟谁急!"小珍、萧然、浩浩三个热烈鼓掌表示同意,我怕疯子打退堂鼓,故意当众问他:"身上钱够吧?"疯子皮笑肉不笑地说:"够,当然够!"边说边悄悄伸手在我屁股上狠狠拧了一把,痛得我差点没喊娘,于是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今晚我还要开一瓶法国红酒。

  这顿饭吃得好不热闹,旁边还有泰国乐队助兴,一顿干掉疯子一千两百元,看着他心疼的样子,我乐得不行。我突然想起萧然和浩浩吵着让小珍请客的事情,于是问她们究竟有什么喜事。原来小珍大三就要作为交换生去香港大学念书了,也就是说我和她还能在一起两个月。我感到很失落,心里感觉一下被什么掏空了,手中举着的红酒也没了兴致喝。我当时可能失态了,情绪特别低落,本来欢声笑语的我一下变得沉默起来。小珍悄悄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声问我怎么啦,说又不是不回来,只是去那边念书,不想错过一个好机会。我不想因为我而搞得大家不欢而散,只有苦笑,最终将手中红酒一饮而尽。

  回家的路上,他们故意让我和小珍一辆车。我喝得有点过了,脸烫得厉害,小珍不停地用手抚摸我的脸,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没好气地说:"你突然说走就走,我能舒服吗?这种事情怎么不早和我说?"小珍很认真地看着我,小声质问我道:"如果早告诉你,你那晚就不会那么对我吗?"我顿时哑口无言,轻轻将小珍抱在我怀里,任凭小珍滚烫的泪水滴落在我火热的胸膛上。小珍只要这次期末考试的成绩没有亮红灯,她就铁定拿到了香港大学交换生的名额,这个名额对于她来说简直犹如探囊取物。随着车的颠簸,小珍年轻的身体有节奏地和我产生着摩擦,让我感到口干舌燥,冲动就在一念之间,我抱住小珍就在出租车的后座上狂吻不已。我想把手伸进她的上衣里面,但被她死死扣住。出租车师傅好像有点分神,几次差点追尾。等红灯的时候,师傅回头看着我道:"小伙子,师傅年纪大,开个车不容易啊。"小珍撅着小嘴,两个眼珠转来转去地看着我,被师傅逗得一乐,破涕为笑。

  04.

  到家了,我拥着小珍直接进了她的房间。关门之前我笑着对萧然和浩浩道:"疯子可不是个好东西,你们两个睡觉时门一定要关紧了。"萧然好像对我这个玩笑并不感冒,脸上有些许不快,看我的眼神有点幽怨。我和小珍进了房间,关上房门,默默对视片刻,几乎同时扑哧笑出声来。我刚刚开始脱衣服准备睡觉,咚咚咚,有人敲门,我不得不停下来,问什么事。只听见疯子在门外阴阳怪气地学着古代打更的人道:"小心火烛,小心阳痿。"我懒得理睬,继续脱衣服,咚咚咚,又有人敲门,我有点不耐烦了,叫道:"你们烦不烦啊?"疯子尖着嗓子,太监一样又在门口喊道:"小心火烛,小心早泄。"我和小珍被疯子折腾得哭笑不得,干脆就静静地躺在床上,两个人默默地望着石膏顶,一共九十九朵花,三十三根藤,来回数了两遍。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我习惯性看了一下手机,有一条短信,是疯子发的:一千两百元可以买三百斤大米,两百瓶酱油,一百包盐巴,就因为你一句话,只爽了两个小时大肠。小珍还在我身边恬静地睡着,我不忍心打扰她,就侧身躺在她的身边,痴痴地看着她。我内心一直在问自己,她去香港后,我和她是否还有以后。我不敢回答自己的这个问题,一种恐惧逐渐笼罩了我的全身,让我不寒而栗。

  小珍在我的抚摸下慢慢睁开了眼睛,我一边轻轻地亲她的耳垂,一边加重呼吸问她,要不要把昨天没有做的事情补做一下。她羞红了脸,不停地摇头,伸出小手狠命掐了一下我的鼻子,痛得我差点眼泪都出来了。我说好啊,你还敢在太岁爷身上动土。说完,一个翻身将她娇小的身躯压在身下,学习德国足球队,来了个简单粗暴有效的打法。所有的快感随着汗渍慢慢挥发在空中,两情相悦的做爱总是如此美妙,好似沙漠中的冰块一样让探险者神往。看着身边一丝不挂胸部起伏不已的小珍,欲望再度激发我贪婪的本性,血液迅速填充了那个欲望节点,我又一次从小珍身后紧紧抱住了她,小珍娇喘一声,嗔怒一句要死,可惜为时已晚,我已经迅速再次和她融为一体。其实我有很多话想对小珍说,但此时此刻,身体就是最好的语言。

  未来太遥远不可及,谁又能对谁保证什么?世事变化无常,谁又有信心和力量去承诺什么?拥有的时候全身心地去好好珍惜,才会在人生的风景里留下让双方留恋的色彩。

  小珍去香港之后,是否还会一如既往地留恋在上海的我?我想她自己也不敢回答,所以我根本没有问她,因为不想她对我说违心的话。世界之大,诱惑无处不在,何况还曾是西方殖民地的香港,也许她眼界开阔之后,就会发现原来她自己只是井底之蛙,当然也会体会到我只不过是她人生坐标中的一个点,但她需要的是原点,而不是我这个漂浮不定,甚至没有确定象限的随意的点。也许我和小珍真的是有缘无分,注定是两条异面直线,只能无限接近却永远没有交点。我从未如此悲观,也从未如此无助,如果小珍的最终离去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我只能毫无条件地承受这一切,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我即使受再大的伤,流再多的血,我也不会畏惧和放弃,因为上天给了我一颗不平凡的心,永远渴望高飞,直到累死为止。

  我穿好衣服,走出房门,客厅里没人!我推开卫生间的门,里面空空如也。我心想,疯子昨晚回去了?我回到客厅,一眼看到放在茶几下层的电脑包,是疯子的。我左边是萧然的房间,右边是浩浩的房间,两个房间的门都紧紧关闭。我犹豫了一下,拨了疯子的手机。疯子的手机响了,陶喆《小镇姑娘》的优美旋律传到了我的耳朵里。第一反应告诉我,手机肯定不在客厅,当然也不在小珍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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