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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〇


  手上有些疼痛传来,翘楚别过头去,任其折腾,虽痛,却并不多担心。

  “为何要跟本王说那个故事?”

  抠他在她耳畔问,声音低低沉沉的,因他没有刻意隐藏,她多少能听出他声音里淡淡的愉悦。

  她知道,他当时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爱情有时就是这样,不是说你走了九十九步就行,对方不肯走那最后一步又有什么用。

  枭也许,你爱的人一直认为,你既然走了九十九步,更不应吝惜那最后一步。于是,你进的时候,她反退。

  所以,有时候你也该退一步,或者像士兵一样只站到九十九天,未尝不好。

  因为,站足一百天的是王子,站了九十九天的是骑士。

  王子都是完美的,骑士却是冒险的。

  女人很多时候反而对完美止步。和男人一样,女人其实也喜欢冒险,骨子里也有征服的欲望。

  不同的只是,男人对征服的欲望更易外显出来,女人却藏得深一些,因为和男人相比,她们有更多的顾虑而瞻前顾后。

  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骨子里真正的性情藏得太深。也许,连他自己也找不回来了。他戴了多年的面具,他自己也便有了多重的假面。

  他其实是个很古怪的人。聪敏,智谋,温恬,冷酷,霸道,隐忍,沉稳,有时却乖张的像个孩子。

  他有运筹帷幄之智,也有能令到女人死心塌地的本钱,但对于清苓,因为爱,因为在乎她的感受,反而看不清。

  有些男人,遇见了你会知道,他有能力得到他想得到的,而有些人,即使穷其一生,他也达不到你所希冀的。

  不论是谁,不论男女,在这场夺嫡的游戏里,都是相互投资和被投资,利用和被利用。

  她不知道谁爱他是完全不掺私心的,都会爱这个人的才智聪敏罢。但是,如果她爱他,那么更多的是爱他偶尔的乖张,像个孩子,那让她心疼。

  可是,他既有所爱,她便观止。

  若说恨不恨他,她不知道,因为在他的世界里占有和爱是两回事。

  和他说这个故事,不是想讨好没有卑微没有屈就,只是心疼只是简单的想他能得到幸福。

  和他说这个故事,只是因为他费了心帮她拿毒药解毒,她也希望能帮到他,希望如果他们无法在一起,她也能得到他的尊重。

  她承认,听到他此刻声音里的愉悦,她很难受;她无法就此不爱他,一旦爱上了,不是说他不爱她,她就再不爱他。她需要时间来放下,而且她现在还在这个王府里,有她的路要走,尊重和信任是第一步。

  可是这些她该怎么告诉他呢?想了想,她低声道:“便当谢你解毒之恩,可好?”

  他似乎一顿,她手上的疼痛突然加剧,她微微错愕看向桌上,他替她施了针,又搽了些芬香的药膏,正在重新包扎,现在他的手却重重按在她腕上,淡淡反问,“你不想欠我恩惠?”

  “不是还,是谢。”她谨慎地道。

  他没有出声,她心里有些不安,迟疑了一下,微微侧身过去,只见铁面下他的眸光深黑而复杂。

  二人的手还交握着,她的手疼痛,肌肤却相亲,有些腻暖。

  这时,突听得郎霖铃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妹妹的手好些了罢?以后走路可得当心。”

  说到手伤,她心里倒有些好笑,手臂上的伤还能遮盖住,手掌上的却不行,当时家宴皇帝问起,她只好说是走路摔的,反正,谁也无从深究。

  郎霖铃领着香儿走进来,她连忙从他膝上起来,见礼道:“谢谢姐姐关心,好多了。”

  郎霖铃的目光在看到她在睿王怀里时一瞬沉下,却很快笑着点点头。那一瞬的阴沉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这伤康复本要半月有余,刚才给你矫了骨,用了续凝膏,六七天便可恢复如初,若你稍懂骑射,届时还可引弓射箭。”

  睿王的声音在背后传来,不愠不火。她返身谢了,找了个理由,领着四大和美人告退,将厅堂留给那两个人。

  出门的时候,隐约看到郎霖铃走到睿王身边,两人说了几句什么,郎霖铃依偎进睿王怀里,睿王伸手将她拥住。

  睿王的医术确实高明,她的手开始好起来,两天后已经不再疼痛。

  皇帝也连续罢朝了两天,第三天,听说朝堂里发生了大事。

  皇帝在朝堂上宣布了围场狩猎的时间——七天之后;贤王一直在告病假,皇帝下旨让睿王取替贤王负责安排狩猎路线,调派随行禁军侍卫,又让太子和大侍长夏海冰从旁协助。

  这一宣布,无疑奠定了睿王的地位。在继太子和三王之后,睿王成为皇帝面前最炙手可热的红人。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睿王却婉拒了皇帝,说关系圣驾安全,兹事体大,而他并无相关经验,愿跟随太子和夏海冰学习,是以后来皇帝改派太子为督军,让睿王和夏海冰从旁协助。

  也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睿王此举,皇帝开始虽略有不悦,后沉吟之下,却似乎变得甚是欣慰。

  朝野上下,对贤王的告病一事也越加惊疑猜测起来,很快,又有了一种说法,睿王到底是贤王党还是太子党。

  而从彼时开始,因着这狩猎监军人手的奇妙改变,导致了连串事故,她和睿王的关系也即将走向一个他和她都无法控制的境地里。

  123 山雨欲来夜

  他为何甘将那监军一任让与太子呢,她总觉内里必有深蹊。当然,朝堂里传来的消息能知道,但即将发生的事她还不知道。

  然后很快过了七天,景平每天都会送来内服的汤药和外敷的膏药,如他说的,在第六、七天,她的手便已经痊愈了。

  七天里都甚是平淡似水,除去其中两晚他在她这边过的夜。

  还记得那晚他过来,她侍候他更衣,两个人的身子贴得有丝近。

  抠他突然伸手抚上她的脸庞,她微微一僵,有些紧张和微惶。

  他似乎感觉到了,冷冷一笑,道,郎妃比你貌美,便是碧水也比你侍奉得好,本王还非碰你不成?

  他没有要求她履行妻子的责任。床上,中间的被子凹下去一块,两人各扯一头棉被侧睡直到他上朝。

  枭半夜里,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起来给他盖被子,虽然,她知道他内力深厚,也许并不畏寒,但他的手总是大刺刺的放在外面,她秦歌也有这个习惯,和秦歌交往之后,开始的时候,她也常常替他盖被子,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悄悄的,她与秦歌的角色互换过来。秦歌说,海蓝,你被子比我蹬得多。

  其余时间,他都是在郎霖铃房里过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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