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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六


  看着那紧紧抿起的薄唇,我抱着他的脖子,慢慢将自己的纯凑了上去,我们的唇同样的冷,同样的有些颤抖。

  亲吻这种事情,是我不众多不擅长的事情之一。

  触到宗政澄渊柔软,但散发着刀锋之意的唇,我就完全地不知所措了。

  大手压住我的头,宗政澄渊将我扯在怀里,双唇一下变得火烫起来,他重重地吻着我,急切地捕捉着有些闪躲的我,不让我有片刻的喘息。

  我跌坐在他的怀里,灼人的热意沸腾了我的神经,眼中渐渐湿润,他渴望而充满情欲的眼眸渐渐变得模糊。

  一声呻吟微可闻地溢出我的喉咙。

  接着,是一阵天旋地转。

  “笑不归!”宗政澄渊一把将我挥开,恼怒地看着我,眼中还残留着隐忍地欲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站起身,冷冷地俯视着他,“你以为,这次出去之后,我还会任自己成为你利用地筹码吗?”

  “你的不被利用,就是献身?”宗政澄渊面色寒如冰川,声音微哑。

  我冷笑一声,缓缓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银票我身上一直都有,只不过从来没用到过。手一松,将银票甩落在他面前,“一千两,我给自己买一个男人!”

  第一百一十二章 短暂

  “笑不归!”宗政澄渊咬牙切齿地瞪着那张银票,脸上阴晴不定,我几乎能听到他磨牙的声音。

  “在连章,为了这个身体,让我很是操心。”我将头发松开,动手解着腰间的绳结,“你们都以为我应该在乎,因为在乎而反抗。所以我就成为了你们的筹码。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万一对赫连长频的手段妥协,真的和丰隐恻有了关系,这出戏,你们要怎么收场?”

  “这不是我的本意。”宗政澄渊的呼吸一滞,目光中的火熄了几分。

  “其实我几乎就快妥协了,你知道。”我微微一笑,将外袍扔在地上,“因此我觉得,这个身体对我来说,是一个负担。我决定,甩掉这个负担。”

  “你解决的方法,就是我?”宗政澄渊匪夷所思地望着我,“你知道那代表什么?从今后,你就是我的女人!”

  “什么也不代表。你们也许在乎这些,但是我不在乎。我就算和你在一起,我是我,永远不是你的女人。我和你的关系,永远不会因为身体上的亲密而有所改变。”

  我平和地说,突地笑了笑,“而你就不一样了。至此,在你心里,你会认定我是你的女人。然后,你做的每一个决定,就算不会顾及我,也会顾及你的面子。再退一步,就算你认为,我的存在根本不能有损你的面子,你也会考虑,我这样的姿色,又没有清白的身家,我究竟还能有多少用处。”

  “所以?”

  “所以,这之后,我就会自由快活很多。”

  “你以为我会答应?”

  “这些天,我过得很愉快。我觉得,你虽然不是个好人,也不是个好男人。可能,也不是个好情人。”我歪头打量着他,轻轻一笑,“但至少,一个晚上的温情,你应该还有剩。”

  “你……”宗政澄渊突然气结。硬邦邦地道:“这种事。我不会答应。”

  “好啊。”我回到石头上坐着。仰望着漆黑地夜幕。肆意地晃动着双腿。随意笑道:“天下地男人。不只你一个。”

  身子突然被紧紧拥住。宗政澄渊攫住我的下颌。狠狠道:“现在。只有我一个!”

  眼前地氤氲雾气汇成一滴泪。悄悄地划过我的脸。我头微微一偏。希望他没有看到。

  “不好意思。我现在后悔了。”我说。微微一挣。却被他更紧地搂住。

  “晚了!我决定接受你地下注了!”宗政澄渊轻轻吻上我的额头。抱着我倒在石头上。柔声道:“不忍心?嗯?你所谓地赌注。其实是这个吧。你一早就在想这件事。我终于还是着了你地道!”

  “可是就像我说地,占便宜的是你。”我闭上眼,感受着他的体温。隐隐怨恨起男女的不同来,我的身子永远没有他那么灼人的温度。

  沉沉叹息一声,宗政澄渊在我的耳边轻道:“算来的确是我占了你的便宜,但为什么我一点占便宜地感觉都没有?”

  “因为你总占别人便宜,占得多了,就没感觉了。”

  “是吗?”宗政澄渊的手不知何时抚上我瘦削的肩头,惹得我轻轻一颤。“为什么连这种事,你都要抢在前面?”

  “连章地事,我不想再重演。”有点冷。我伸手搂出他的脖子,紧紧靠在他身上。

  在连章,那种被动的处境,我发誓绝对不会再经历。

  然而这些没必要同他说,也没必要诅咒发誓。

  暗暗记在心里,并有所行动,就足够了。

  他的手在我身上流连,像要在我身上放一把火,温柔而激烈的火。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不再有衣料的束缚。细细密密地贴在一起,温热熨帖着我的皮肤。带起一波一波的悸动。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在今天?”他的唇星星点点落在我的身上,有点痒,有点痛,有点淡淡的醉意。“因为现在我不讨厌你。等出去之后,我就会开始讨厌你了。而且,出去之后,我会很忙,没时间伺候你。”我学着他的样子,仰头,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微微颤动的喉,感受到他浑身剧烈地一震,低低地笑了起来,“宗政澄渊,一个月是有点长了,你很欲求不满吗?”

  沉闷地喘息一声,宗政澄渊吻上我的唇,轻咬了一下,“伺候我?是我在伺候你吧!”

  伸直在他光裸的胸膛轻轻一点,我喘息着笑道:“一千两我可不是白花的,如果王爷服务不周,我可是会心疼我的银子地。”

  “银子?在哪里?”

  脚尖一点,指着刚刚甩落银票的地方,我含笑看着那张银票被风卷进火堆,火星一闪,不见了。

  闭上眼,我紧紧蹙起了眉,紧紧抱着他,狠狠咬在他的肩头。

  风突然变得急了,刮得山林哗啦啦地响着,淹没了我们同时发出的呻吟。

  云不知从何处飘过,像一匹幔帐,遮住了流泻的月光,掩住了摇曳的星子,天幕变得好似某种兽类的眼睛,静谧而深邃。

  “不归。”许久之后,宗政澄渊平复了呼吸,将我搂在怀里,摩挲着我渐渐冷却的肩头。

  “嗯?”我了无睡意,睁眼看着若隐若现的月亮,随口应着。

  “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烦了。”我闷闷地说,“作为女人,这种事似乎最容易被人看作弱点,很被动。”

  “那为什么是我?”宗政澄渊似乎对我刚才地答案不满意,重复问道。

  “因为太近亲地男人不行,太疏远的也不行,太妖异地不行,我看不上眼的男人更不行。”我想了想,笑了起来,“当然,不理智的也不行。”

  “所以我?”

  “说实话,在这山谷的你。我挺喜欢的。”我扳过他的头,细细打量着,边看边点头,品头论足地道:“英俊体贴,能文善武,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很乖很听话。只可惜,保鲜期不够长。”

  “保鲜期?”宗政澄渊不太明白这个词儿,疑惑地问我。

  “就是说,这样面目地你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出去了就不会再有了。”我给了他一个很笨的眼神,“所以,我得抓紧啊,这样的你。只有我一个人见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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