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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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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挖墙脚挖来的人才,某些时候是有后遗症的。比如抱着我的这个人,自从成功挖来他这个人才之后,我开心得连晚上做梦都能笑出声。可是现在,当我揪着他的衣服让他送我回云府时,他却犹豫了,原因是,他以前的老板挡在了我们面前。 夜风稍作犹豫,就将我交给了狐狸。我噙泪看着他,他却视线上移,看向抱着我的狐狸。我的手松开了他的衣服,转而瞪向狐狸,却一眼瞥见从大堂里快步赶过来的假男人。想起刚才的一幕,我条件反射地挣扎起来。 "别动。"狐狸话是对我说,眼睛却看着夜风,点了点头,抱着我的手紧了紧,然后毫不避讳地转过身面向那假男人,却是柔声道,"抱歉,看来欠公主的这一顿饭,只能下次有机会再补请了。" "等等!"见狐狸说完就要转身走,那假男人慌忙开口道。 "痛。"我一时恶向胆边生,虽然脚踝和先着地的屁屁好像没有刚才那么疼了,或者说已经疼得有些麻木了,但一听那假男人的话,我就决定暂时撇开狐狸的"政治问题",先对付眼前的假男人再说。 狐狸闻言,一只手紧抱着我,另一只手抚上我的脸,轻轻拭去我的泪痕,柔声安慰道:"我们马上回家,再忍一忍,忍不住了就咬一口。" 说罢,他将手凑至我跟前,脸上带着难得一见的温柔浅笑,桃花眼里却隐隐闪着让我脸红的热烈火焰。我当然不客气了,我现在这么狼狈可都是这只臭狐狸造成的,所以我毫不犹豫地张嘴咬下去,牙齿还左右厮磨了几下。他好像丝毫不觉得疼,面带笑容,也不理假男人,径直抱着我向早已候着的两辆马车之一走去。 "站住!你怎么可以就这样为了她而扔下我?"那假男人或许是没受过这种待遇,竟然几步跑上前拦在了马车前。 我清晰地感觉到狐狸抱着我的手有刹那的僵硬,身上的怒气瞬间迸发却又突然消失于无形,强烈而又短暂。在他开口前,我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服,故作温柔,大方得体地道:"那就一同回宫吧,纤绘公主是我们龙曜国的贵宾。" 他的桃花眼看着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半眯了一下,然后眼中含笑地看了我一眼,望向拦在我们跟前的假男人时,双眸复又幽深如潭,慵懒地笑道:"公主请上车吧。" 第三十七章·情定 三人坐上了同一辆马车,我不知道那假男人是什么逻辑,来的时候明明她和狐狸一人一辆马车,如今看着狐狸前脚抱我上马车,她后脚就跟了进来。我坐靠在狐狸身边,拉住他的衣袖,他反手握住我,突然笑得无比妖媚,看着假男人道:"公主切莫见怪,朕来介绍,她就是先前朕一再提到的有了婚约却要苦等到她满二十岁才能娶进门的云月。" 假男人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也不说话,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似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方微笑着端起茶杯貌似优雅地抿了一口。 "月儿,这位是寒星国的纤绘公主。"他也不介意,侧过身向我介绍道。 我白了他一眼,向坐在对面的假男人微弯了弯身,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打招呼。她是公主,其实我也是,我还是两国的公主呢,让我向她行大礼,让她做老大,我实在不甘心。那假男人更差劲了,别说打招呼,连点头致意都没有,脸上虽勉强挂着笑,但看着我的眼睛直将我千刀万剐了个遍,本来端着茶杯的兰花指,如今已是紧紧握着茶杯,指关节都有些发白。 阿弥陀佛,你手中的茶杯可是值不少钱的,慎重慎重啊,可别一个用力捏碎了,想叫你赔钱也不好意思开口吧。 可是已经这样了,狐狸的戏还没有演完,他也不理我和假男人之间诡异的气氛,突然关切地向我问道:"疼吗?忍得了吗?" 我皱眉摇了摇头,他轻叹口气,然后无比温柔地看着我,伸手给我倒茶的时候,动作那叫一个自然。这下子,不是别人看着受不了,而是我自己也要受不了了,接过茶杯的时候,我拿眼狠狠地瞪了瞪他。诡异,真的很诡异啊! 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马车驶进了皇宫。狐狸抱着我下车的时候,还是很有礼貌很有风度地让人侍候那假男人下车,命人将她送回寒星使臣住的聆风宫。然后不顾假男人在原地不甘心地跺脚,就抱着我疾步往他的寝宫走去。 狐狸将我抱到他那张龙床上,扶着我坐下,我龇牙咧嘴地吸气,刚才专心对付假男人没发现,如今脚踝是痛的,屁屁也是疼的。狐狸的桃花眼里明显闪过一抹心疼,然后竟然屈膝动手脱下我右脚上的靴子,又将我的袜子也脱掉了。我本来全力忍痛不说话,这会儿不得不开口问:"呃……不等御医?" "我就是御医。"他低着头,用手轻轻地碰了碰我红肿的脚踝,我倒抽一口气,他忍不住抬眼看我,几乎下意识地叫了声"浅浅",然后起身走至外间,返身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个小药瓶。 "你……你干吗?"我一只脚晾在空气中,紧张地问道。无奈现在坐在床沿,一只脚又受伤了,逃跑是不可能的,往后退那就是整个躺到龙床上去了,那下场不是更凄凉吗! "浅浅若是想就这样一直肿着脚走不了路,让大哥抱来抱去的话,大哥倒是很乐意的。"他轻笑,语调轻松,桃花眼却紧紧盯着我的脚踝,走至我身前的时候,手中的小药瓶已经打开了。 "大哥你懂医术吗?干吗不叫御医?我需要专业人士!"我看着他将药瓶里的药水往右手食指中指上倒了些,然后指腹贴着我的脚踝,轻柔而缓慢地抹了起来。 他的脸上有心疼,更有小心翼翼,像是怕不小心碰坏了某件珍爱的物品,嘴里却调侃道:"不懂,可是也不甘心让另一个男人做我现在正在做的事。" 呃,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想法?可是为何我听了这么变态的话,心里却有一丝甜蜜蜜的感觉?没救了,我发觉自己没救了,呜呜呜。 对自己的感情不愿意承认,或者不愿在当事人面前承认的时候,我当然得找理由反驳。于是我脑中灵光一现,边抽气边撇嘴道:"这有什么?这是大夫的职业特殊性,不能平常而论。再说我上回替你挡了一剑,御医不也来看过了?伤口重不重,深不深,清洗上药,应该一样都不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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