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书”这个辞,这些年来似乎颇为流行,我们不时能在非小说的传记文或回忆录中遇见,这回更进入了研究著作。仿佛作者们都是秋爽斋中三姑娘的贴身丫环,“侍书”来着!思之解颐。其实一个人心情激动之际,也未必就挥毫成风,文思如流。我们每见口吃者越在紧要关头越是期期艾艾,可为参证者也。
周作人的日记以前曾在《鲁迅研究资料》和《新文学史料》上分别揭载过一部分。上引庚子年日记已见于《鲁迅研究资料》第九辑,断句悉同,文字却小有出入。《资料》所载“六百兆”之下无“两”字,“议和有款”的“议”字作“义”,“洋人也依”的“也”字作“已”。想各是排印之误。
此则日记,《评析》作者似据原件录出,而不是从上引《资料》转引。因为《资料》发表这节日记时并没有加注天头批写的“八个大字”。所以这又特别让人疑怪,因为两者同样在“喜悦”之下圈断,误将“累日”属下读。
读书献疑
劳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