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就是生活



  由于本书写法有一定创新度,是双线并进的,分别以大写字母和小写字母标识,“大写线”展现霍老师的生活,“小写线”是本书作者自身的成长历程,所以有必要交代一下。在书中,我只是想以生活来揭示教育的本质,并呈现给您一个奇妙的世界。

  在霍老师的老家济南,我的祖辈也生活在那里。后来我的爷爷携家带口到了山东寿光,我就出生在这里。寿光西边连着青州,青州城南有座云门山,山崖之阴刻有一个巨型的“寿”字,高达七米半,宽有三米七,真是“寿比南山”。光底部的一个“寸”就有两米二,生出“人无寸高”之说。传说这个“寿”字原本遍体通亮,光耀百里,金光所及之域即称寿光。

  农家冬闲时节,童年的我又能跟在父亲身后到果园里“打猎”了。我们村子南头有两大片果园呢,下完苹果的秋后,就没人看管了。一大群麻雀落在枝头,父亲朝树上斜端起气枪,眯起左眼瞄对准星,清脆地一声过后,其中的一只便从枝头坠落,我跑过去捡起来装入袋子。那支气枪好精美呀,是父亲自己组装的,光滑泛黄的枣木枪托出自父亲之手。他年轻时在烟台福山的驻军里修过坦克,带过兵也做过文职,甭管干什么都一学就通。家里要修理个器具车辆,做一些木工活,从来不用找别人。父亲还给我做过各式玩具,用杏核、火柴盒做小汽车,用梧桐木制作精致小巧的新式武器。“哎,凤亮,爸爸发现个宝贝。”

  我边跟着父亲走,边四处看着果园的冬日景色,一听这话,兴奋地赶快抬头朝他望去。父亲把枪放下,正伸长双臂,拧下一个隐藏在枯枝败叶间的大苹果,一会儿便削好了皮,顺手递给我。这个苹果已经熟透了,真好吃。

  又是一声枪响,猎物应声而落。“潘老师,好枪法!”随着这声音走来一人。

  父亲回头看去,原来是村里小学校的守森老师。村小学就在果园旁边。

  “潘老师今儿个怎么有时间带孩子出来玩了?”因为父亲转业后就在镇上中学工作,他们认识。

  “今天我歇班,陪孩子散散心,也练练枪法。”父亲将气枪倚在树身上,笑着说,“您怎么也到这儿来了。”

  “都是几个学生淘气,到处跑,我来这儿找学生。您没看着吧?”听父亲说没有,又道,“您的小孩过年也该上学了吧?”

  父亲说是啊,“这孩子连育红班也没上过,真上学了还不知道能不能跟上趟呢。”

  “没事,以前村里有育红班的时候,也不就是等于提前一年上学吗,也学不了个啥,一年级还得从头开始。”守森老师过来拍拍我的肩头,“这孩子挺聪明的,成绩肯定差不了。”

  我抬眼看了这位老师好一会儿,问他:“上学怎么上啊,好玩吗?”

  守森老师笑了,“好玩啊,只要你好好学,还会得大奖状呢。”

  “那可好了,我还要多少时候才能上学呀?”我都有点向往了。

  回到家里,我还抑制不住兴奋,一住不住地跟姐姐说,我也要上学了。大姐却毫不在意,还反问:“你又跟爸爸去打鸟了?小小年纪就破坏环保。”

  我不明白姐姐后半句话的意思,但我还是问道:“打麻雀有什么不好?麻雀多了会成灾的,它们吃庄稼呀。就跟蚂蚱似的,蚂蚱多了不是要灭蚂蚱吗?”

  没想到这话倒真把姐姐给问住了。大姐已经是初三的学生,要考高中了,成绩在班里名列前茅,尤其作文写得很棒,拿过市里作文竞赛的大奖。

  大姐长我将近十岁,学问大得很,经常给我讲故事听。我们姐弟还一起听收音机里的“三国”,这让大姐记起了我名字的由来,“妈妈给你起名的时候,说诸葛亮挺聪明的,就叫凤亮吧。可是你连诸葛亮脚后跟上的一块皮都赶不上。”我当时都不太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自然也就不可能生气了。

  母亲上学的时候成绩也很好,还做过小学老师。当年她的女同事现在已经成父亲所在中学的副校长了,可惜由于别的原因母亲没能坚持下来。

  不管怎么说,我都很高兴,以前老听大人说道上学,我很快就会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了。上学,上学,这似乎是很神圣的一件事。不过我还有点留恋,毕竟自由的学前时光就要结束了,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我心里还纳闷呢,我跟母亲去田里,她劳动,我玩耍,看到新玩意儿我都会问她,也学会了好多东西呢,学校是什么地方,和田地有什么不一样呢?我看到田里庄稼收割的时候好欢喜呀。“学校也种庄稼吗?”我这样问母亲。母亲笑着点点头,“田里种庄稼,学校培养人,那都是一棵棵小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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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不曾经历童趣、拥有童心哟,在面对孩子的美丽童心的时候,我们该怎么去呵护与鼓励呢?守森老师简单的几句话就给了孩子一个向往、一种动力。但愿这种向往和动力不要再被不经意地摧残。

  生活是最大的课堂,生活中润物无声的教育比学校上课更为有效。如果能够好好开发利用生活这个课堂,那么孩子的成长将是多么地快乐有趣而又事半功倍。生活的点滴都有学习知识、塑造人格的机会,有心者会让生活成为教育,教育成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