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真是个好人!”我听了非常感动。过了一段时间,我就搬到科罗拉多居住,但我从没有忘记米勒先生和男孩们换玻璃球的事。时光飞逝,很多年后,我才有机会回那个小社区拜访老朋友,也是在这时,米勒先生去世了。
他们在晚上为他举行告别仪式,因为朋友们都去参加,我也一同跟随前往。当我们快到太平间的时候,碰到了死者的很多亲属,我们就尽量说些安慰的话。走在我们前边的是三个年轻人,一个穿着军装,另外两个西装革履穿着职业装。米勒太太尽量克制着悲痛,温和地站在丈夫的棺材旁边。三个年轻人走到她的面前,每一个人都和她拥抱,亲吻她的面颊,简短说几句话,然后就走向米勒先生的棺木。米勒太太泪眼蒙目龙地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地来到棺材旁边,用他们温暖的手握一下死者冰冷的手,然后他们流着眼泪,慢慢地走出太平间。
轮到我们走到米勒太太面前的时候,我告诉她我是谁,又和她提起了有关玻璃球的往事。米勒太太拉着我的手来到棺材旁边,说:“那三个离开的年轻人就是当年我跟你说起过的三个男孩。他们刚才告诉我自己是多么感激吉米和他们做的‘交换’。现在,因为吉米已经不能再改变主意不要不喜欢的玻璃球了---他们就来‘还债’了。”
“我们从来没有发过财,”她接着说,“但现在,吉米可以自豪地说他是这个社区里最富有的人。”然后她轻轻抬起丈夫的右手。我吃惊地发现手里握着三颗精致的闪着亮光的红色玻璃球!▲
《环球时报》(2004年11月01日第二十二版)
钻石耳环
[印度]P·V·伊耶尔郁葱编译
我不是那种逛得起珠宝店的人,我是政府公务员,工资刚够维持家用。可现在我和妻子却走进了城里最大的珠宝店。我们结婚20年了,虽然不富有,但还算幸福。我们有两个女儿---19岁的拉克什米和17岁的拉古。拉克什米要出嫁了,需要买一副钻石耳环做嫁妆,所以我们才特地来珠宝店。不过,今天主要是看看式样,谈谈价钱。其实我惟一担心的是,钱不够。
替岳父给妻子买耳环
钻石耳环对待嫁的女儿来说是必备的嫁妆。谁听说过一个印度南方的婚礼上新娘没有钻石耳环?妻子并不担心钱的事情。“把我的钻石耳环卖掉,”她说,“我现在不需要了,可式样太老了,我们应该给女儿买副时髦点的。”
然而,只有我知道,妻子的耳环不是真钻石,而是仿制品。
我和妻子是自由恋爱。她家境贫寒,父亲是乡村小学校长。当时我父母极力反对我和她的婚事,但我执意要娶她,最终父母不得不同意,只是有一个条件:新娘的嫁妆里必须有钻石耳环。
妻子的父亲到哪里去弄钱买钻石耳环?后来,我很简单地解决了这一难题。
有一天,我在路边看到,一个老人坐在人行道上卖假钻石首饰。耳环都很漂亮,一副耳环价格在10到50卢比。有的看上去就像真钻石的。我记得,我问他是从哪里搞来的这些首饰,他告诉我,是二战期间缅甸难民带过来的仰光钻石。我不相信,仰光钻石即使是仿制品,那时价格也很贵,一副耳环至少要100卢比。
我选了一副特别好看的耳环。不是行家,很难看出是假钻石的。我在50卢比外,又多给了老人10卢比,因为我对这副耳环的式样非常满意。
我带着“钻石耳环”直奔未来岳父家。他问我从哪里买的,值多少钱,并说非常感激我,保证将来按价还我钱。我没有告诉他实情,只是请他保证,不让任何人知道是我买的耳环。就这样,我娶了小学校长的女儿。
去珠宝店“以旧换新”
今天妻子和我来珠宝店一是要为女儿选新耳环,二是要把当年我为她买的、至今她还不知底细的“钻石耳环”卖掉。
我们走进珠宝店。看门人对我们笑脸相迎。他们知道,有钱人有时从着装上是看不出来的。可我还是有点紧张。
一位年轻人接待了我们,并给我们一个鼓励的笑脸。妻子刚要用手指她的耳环,我及时用胳膊肘碰了她一下,小声说:“咱们还是先给拉克什米选耳环吧,卖耳环可以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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