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但是0是有用处！做算数用得着0！离不开0！”
“胡说啊！”开口的不是大1，是另一个小“崽崽”，“你刚才说0就是没有，这会儿又说离不开它，哄人呀？如果没有你，我们能离不开你啊！瞎放屁！”
“不听瞎放屁！”
“不听！”
呼啦啦，“崽崽”散了，都跑到外面玩去了。
秦凤儿赶紧叫大1：“大1，大1，你得管管他们，我们得上课呀！”
那大1连呸几口，说：“你用这样的胡话讲我们，看我爸爸不捏死你才怪！你不会讲算数就不要来装明白，骗我们！你等着吧！”
大1也走了，而且气哼哼的。
秦凤儿觉得是秀才见了兵，有理说不清了。而且“学生”态度这么恶劣，往下怎么办？
“你是不应该来讲算数的！”那个可怜巴巴、嘴角挂着血丝的小老末过来了。“我就不想学算数！”
“你爸爸要你们学的呀！”秦凤儿说，“他很着急呢！你看不出来？”
“为什么一定要学？”
“你爸爸说是要进入一座塔！”
“为什么一定要进入那座龙骨塔呢？”
“好像说是为了得到什么魔咒吧！”
“我知道！可为什么一定要得到魔咒呢？”
“你爸爸说是要拯救……”秦凤儿想不起“海神伯伯”说过拯救谁了，“反正是要给人造福吧！”
“你错了！错了！”小老末看看左右没人，往前凑凑，小声告诉秦凤儿，“爸爸和许多哥哥都想逞凶打仗，打败别人，想把所有的人都变成……”
“小老末！”大1进来了，横眉立目，一脸杀气。“你想出风头啊！没有我的同意，你敢跟外人说话？！”
大1抡起巴掌，双风贯耳，没几下就把小老末打翻在地，一脚一脚踩小老末的后背。秦凤儿看不下，拦道：“大1，不要这样打人啊，他不是你的弟弟吗？”
“我要打死他！”大1狠狠地说，“弟弟多了没有用！剩下我一个才好！打死一个少一个！”
秦凤儿的课，还没打开局面……
24恶魔无奈龙骨塔
八带熊一次又一次到龙骨塔前转悠。
八带熊每当睨视着龙骨塔门楣上的那行“怪字”，仇恨就油然而生。
他晃晃左臂，左臂变成了他的妻子。
“宝贝儿，你再来说说看，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啊？我们就让这行怪字蒙一辈子吗？”
女海妖也睨视一眼那行“怪字”，眼轮一转，说：“抠！抠掉它！”
“说得好！”八带熊连声大笑，下巴上的肥肉颠颠颤颤，“夫人说得好啊！我一眨眼就能抠它个干干净净！我匍匐风抠这玩意儿，易如反掌！”
八带熊匍匐风拍拍女人的后背，女人变成了他的一条又粗又长的左胳臂。
八带熊晃晃身子，就有好几条手臂生出来，它们指甲如刀，一齐行动，咔咔地抠挖那些文字和空格，抠挖得黑烟缕缕，火花四射。可是让他想不到的是，他抠掉什么，就生出什么，没完没了。这就意味着，他永远都不可能完成他的计划。
八带熊开始疯狂地加速，那许多的手臂忙乱地动作，后来他到底累了，坐在海底歇息。他已经明白夫人的这条主意不行，还得再琢磨琢磨。
他再次晃晃左臂，左臂变成了夫人。
“不行啊，亲爱的！”他对女海妖说，“鬼东西比我们魔力大一些，抠挖不掉的！”
“大王，”女海妖说，“撞门啊！凭你这一身力气，还愁不撞它个稀巴烂？！”
“好主意！”八带熊说，“世界上有我匍匐风撞不开的门吗？”
好一个八带熊，他隐去夫人，先退后进，运足力气，大喝一声，斜着肩膀朝塔门撞去。
呼隆！
不是塔门开了，是他八带熊被塔门弹出几十米远，站立不住，重重地跌了个仰巴叉。
“妈呀，”八带熊大叫道，“屁股摔两瓣啦！”
八带熊从未摔过这样的大跟头，他再也不敢尝试第二次了。
他第三次晃晃左臂，晃出夫人，他哼哼唧唧地说：“我的夫人啊，我想撞塔门，却挨了塔门撞，屁股……都摔瓣啦！哎哟……疼死我……”
女海妖切齿道：“那就用乱弹打它！如果再不行，干脆！拧断那鬼塔！把它连根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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