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肥原贤二出生于一个武士之家,这个超级大间谍从踏上中国这片土地起,就策划了一系列为日军侵华服务的阴谋,其凶险与恶名用中国百姓所称“土匪源”来形容,自是恰当不过了
1883年8月8日,土肥原贤二出生于冈山县的一个武士之家。其父土肥原良永曾任日本陆军少佐,其兄土肥原鉴是日本陆军少将。土肥原贤二14岁开始,先后在仙台地方幼年学校、东京中央幼年学校学习。1904年10月,他以优异成绩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第16期步兵科,在校期间曾与冈村宁次、板垣征四郎及中国军阀阎锡山等同学,交往甚密。毕业后于同年11月被授予日本陆军步兵少尉军衔,并被分配到步兵第十五师团,不久便参加了日俄战争。
在这场争夺殖民利益的帝国战争之后,土肥原进入日本培养高级军官的陆军大学,接受法西斯军国主义的系统教育,成为日本法西斯军人的骨干。1912年11月,从该校毕业后,他曾短暂任职于参谋本部。次年,土肥原便以参谋本部部员的身份被派到中国北京,担任日本驻中国武官坂西利八郎的副官,由此开始了他在中国长达30余年的恶贯满盈的侵华间谍生涯。在他的一生中,除了一度被派遣到欧洲及太平洋战争末期被派往新加坡出任第七方面军司令官外,大部分时间都在中国从事间谍活动。话说坂西利八郎表面上是驻华武官,实质上是日本军国主义的第二代特务头子。日本侵华野心早已有之,尤其是明治维新之后,日本国力迅速增强,侵略扩张的要求与日俱增。出于侵吞中国的需要,自19世纪末期,日本就开始在中国各地建立起了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特务机关,专门从事搜集中国情报的工作。这些特务机关在华大力扶植汉奸,同时还经常制造事端,蓄意进行阴谋破坏活动。在这其中,最为臭名昭著的便是陆军三代特务机关,其首脑分别是青木宣纯、坂西利八郎和土肥原贤二。
言归正传,土肥原贤二为其担任副官的坂西利八郎是日本军国主义的第二代特务头子,他师出日本陆军第一代特务头子青木宣纯,曾历任袁世凯、黎元洪、段祺瑞等北洋政府首脑的顾问,长年操纵着中国的最高当权者。坂西名为土肥原的上司,实际上是土肥原展开特务生涯的授业“恩师”。
在京城第一繁华处——王府井附近的锡拉胡同,曾有一处深宅大院,庭院深深,芳草萋萋,终年鲜有人出入的这所大宅院即是坂西的居所——“坂西公馆”。
所谓公馆,实质是日军在华的特务机关,在这里坂西与土肥原多次秘密商讨侵华对策。土肥原逐渐形成自己的侵华蓝图:日本欲侵占中国,必取循序渐进之策,为此不可以华北作为夺取中国的首要目标,而应将重心放在东北,建立牢固的侵略基地的同时,尽量缓解中国人民的反日情绪。打牢基础后,便可挥麾南下,占领华北,进而侵占全中国。
在受“恩师”的教诲,逐渐形成侵略“蓝图”的同时,土肥原作为长期在华从事间谍活动的高级特务,自身亦拥有得天独厚的条件。他能够讲流利的汉语,甚至还学会了几种中国方言,谙熟中国的政治、历史及风土人情,善于交际,因而还和中国许多军阀和政界要人建立起了微妙的个人关系,成为日本陆军特务系统中有名的“中国通”。因此,周旋于中国军政要员之间,对他而言是游刃有余。他无可挑剔地继承了前任坂西的衣钵,继续为北洋军阀充当“顾问”,并在此掩护下,大肆从事间谍阴谋活动。
当时的日本利用一战的时机,在德国忙于欧战、无暇东顾的时候,出兵中国山东,取得了原德国在山东的侵略权益。一战结束后,日本又利用俄国爆发十月革命的时机,涉足原沙俄的势力范围——中国东北。从此,日本企图变中国为其殖民地的野心愈益膨胀。身在“坂西公馆”的土肥原,在既定的策略下,迎合当时形势,展开一系列侵略中国的特务活动。
1920年,直皖战争结束后,由英国、美国扶植支持的直系军阀上台掌权,日本支持的皖系军阀失势。为了同英、美争夺在中国的霸权,日本开始加紧豢养奉系军阀张作霖,土肥原贤二奉命加强同奉系军阀的联系。1922年,第一次直奉战争期间,土肥原积极参与为奉军制订作战计划等幕后活动。
1924年9月,第二次直奉战争爆发后,土肥原贤二作为“坂西公馆”的实力人物,竭尽全力援助奉系军阀同直系军阀作战,他想方设法扰乱直系军阀吴佩孚的金融系统,策划吴的部将冯玉祥停止银行兑换,使吴所发行的纸币作废,导致直系的财政来源枯竭。同时,乘冯玉祥于同年10月发动北京政变,推翻曹锟贿选政府,迫使吴佩孚兵退汉口之际,使奉系军阀张作霖成为掌握北京政府的统治者。
1925年11月,奉系将领郭松龄受当时北伐革命的影响,起而倒戈,反对张作霖,率部回师直捣奉系军阀老巢奉天。当时奉军主力正在关内作战,奉天形势危急。为了解张作霖之急,土肥原直接向日军参谋本部建议调遣驻朝鲜龙山的日本军队出兵奉天,阻击郭松龄,援助张作霖。结果,郭松龄兵败被杀,这次响应北伐革命的兵变也因而被镇压。
土肥原本以为关东军支持张作霖会换来奉系的俯首帖耳,完全听命于关东军,然而,这个老狐狸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事实上,张作霖虽是靠日本人起家,但他并不甘心听命于日本人,做一个傀儡。他明白日本人在利用他,但他也是在利用日本人。现在,他羽翼已丰,自然不会像日本人所希望的那样对其言听计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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