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源”土肥原贤二(2)





  对于日本不断提出的各种“权益要求”,他要么设法推脱,要么就干脆不办,特别是在1927年就任“中华民国陆军大元帅”,并组织起“安国军政府”后,他力图摆脱日本人控制的姿态愈发明显。这一方面是张的实力增长的原因,另一方面也与当时中国风起云涌的反日浪潮关系甚大。张作霖并不傻,如果他对日本人俯首帖耳,甘做傀儡,不但日本人不会给他的将来带来任何好处,国人更会对他唾弃,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1927年夏的东方会议后,日本对华政策进行了大幅度调整,“强硬外交”的色彩渐趋浓厚。

  日本方面对张作霖的“不听话”自然极为不满,为了能够顺利地将“满蒙”从中国分离出去,必须扫除一切障碍。日本人原来指望张作霖会成为推动这一进程的积极因素,没想到结果却是恰恰相反,于是要铲除这一“祸患”的念头开始在关东军内部酝酿。

  1928年春,蒋、冯、阎、李四派新军阀联合“北伐”,奉系军队节节败退。就在这一危急时刻,土肥原受命出任张作霖“中华民国镇威上将军公署顾问”。

  张作霖的“变节”使得土肥原贤二很是颜面扫地,因为他曾力主关东军大力支持张作霖,并“错误”地判断张会听命于日本。因此,他很希望能够通过这次担任张作霖顾问的机会,尽力挽回面子,并为“帝国之伟业”建立功勋。

  当时北伐的情形土肥原当然明白,张作霖在北伐联军面前已经无力回天,败走东北在所难免。土肥原担心的是,如果北伐联军迫近平津,战乱很有可能会波及到“满洲”,关东军梦寐以求的“满洲”独立计划也可能因此而鸡飞蛋打。为此,他一面急电日本参谋本部派兵阻止联军北上,一面对张作霖施加压力,逼迫其尽早返回奉天。张作霖对土肥原的巧舌如簧置若罔闻,就是不愿离开北平。

  事已至此,土肥原这个原本力主支持奉系的人,终于坚定了除去张作霖的决心。原因并无其他,只是像张作霖这样羽翼已丰就不听招呼的人,即使回到“满洲”也不会对日本经营“满洲”的计划带来任何好处,还是尽快除去,另换听话的。土肥原开始与关东军高级参谋河本大作密谋,准备暗中炸死不听话的张作霖。

  6月2日,面对大势已去的局面,张作霖才不得不宣布“退出京师”。6月3日晚,北京站。站台上,土肥原貌似不舍地、真挚地握着张作霖的手,口里说着祝福的话,一副依依惜别的样子。专列终于开动了,目送着张作霖所乘坐的火车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后,土肥原的心中也许暗道:“永别了,张大帅,你不会看到明天的太阳了!”或者是“你永远不会有机会回到北平了”。

  次日清晨5时23分,当专列行至奉天皇姑屯火车站京奉线与南满线铁路交会处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张作霖这个一代枭雄就这样被送去见了上帝。

  关东军除去张作霖后,东北的局势并未如其所愿向前发展,土肥原贤二后来自己也曾说“皇姑屯事件未能引起东北混乱,以便关东军出兵干预。相反却促使张学良因家仇而更加坚定了易帜的决心”。因而此次事件后,日本最高当局对土肥原、河本大作等人的“擅自行动,一意孤行”十分不满。河本大作被处分,但土肥原则侥幸逃脱了惩罚,得以继续参与日军对中国的侵略活动。

  1930年12月,一场下了整整一星期的大雪过后,天地间只是一片茫茫白色,街上的行人很少,显得十分冷清。在日本关东军军部的会议室里,日本参谋部、陆军部、海军部、天津驻屯军等方面的代表,以及特务机关的土肥原贤二、板垣征四郎、石原莞尔等人,正威严地坐在一起,好像等着什么重要人物到来似的。

  “立正!永田少将到。”随着传令兵的声音,室内的人“唰”地一声都笔直地站了起来。永田示意出席会议的人坐下后开门见山地说:“中国是一块肥肉,现在谁都想吃。我们当然不能袖手旁观。这是军部最近拟订的一份长期计划,先请大家看一下。”

  见大家都看过了文件,永田接着说:“我方必须占领全中国。作为第一步,我们先要占领东北三省,成立一个政府。这样,我们就有了立足之地。然后,我们将进占热河、唐山、遵化、密云、直逼天津……各位的职务及所负责的具体工作,文件上都已标明。须指出的是,这些活动,均归土肥原贤二阁下及板垣征四郎具体指挥。明白吗,土肥原阁下?”“哈依!”土肥原站立起来,响亮地回答。于是,土肥原被派往天津建立特务机关,任机关长,具体负责对华北的特务活动,土肥原此时开始为更大的权力和更广阔的侵略“事业”而自得不已。

  在此之前,土肥原贤二于20世纪20年代就曾利用与阎锡山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同学的关系,一再拉拢阎锡山为日本侵华政策服务。在土肥原贤二的精心安排下,1919年至1920年,日本在天津的驻屯军司令官铃木高桥先后两次到山西与阎锡山会晤,以建立所谓的“日阎亲善友好关系”。土肥原贤二也多次到山西与阎锡山“叙旧”,并多次以到山西旅行为名,详细侦测山西省的军事地理状况,尤其把雁门关一带作为侦测重点,为以后日军侵犯山西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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