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猫救了他。它大叫了一声,惊恐的从理查德的头上跳过,使他不得不转身闪避,虽然动作不够大的使嘎卡击空,但足以避免被直接击中。可是后背还是被爪子深深的耙过,一阵剧痛,他被击倒在地,四肢大张,肺里的空气都被呼的击打出来。在他能吸口气之前,嘎卡砰的落在他的背上,它的重量使他既不能呼吸也不能伸手拔剑。在他倒地前,看到佐德被第二只嘎卡撞的翻着跟斗跌进了树林,现在它冲进树林追赶佐德,沿途撞倒了不少树枝。
理查德肌肉绷紧,等待着他知道一定会下落的爪子。在嘎卡划开他胸膛前,凯伦在小径的另一边投掷一块石块到它身上。石块从嘎卡头上弹开,没有造成任何伤害,但立刻吸引了它的注意力。嘎卡咆哮起来,嘴张的很大,好像要用声音来撕裂夜空,牢牢地把他定在地上,就好像是猫抓下的老鼠一样。理查德竭力挣扎,他的肺好像要烧起来。血蝇叮咬着他的脖子。他向后伸出了手,抓住了一把皮毛,试图想要移开后背上强壮的胳膊。从身体的大小来看,这一定是一只短尾嘎卡,一定比他看到的长尾嘎卡要大的多。真理之剑就压在他的身下,疼痛的好像嵌进了他的小腹。他拿不出来,感觉好像脖子上的静脉要爆裂了。
理查德眼睛发黑,快要晕过去了。嘎卡的咆哮和叫声慢慢的消失了。凯伦激动的投掷石块,靠得越来越近。嘎卡以吓人的速度一把探出,抓到了。这使它移动了一下身体,足以让理查德拼命的深吸了一口气,但他还是移动不了。凯伦尖叫起来。
猫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爪牙全张,一下子跳到了嘎卡的脸上。猫咆哮着,愤怒的抓抠嘎卡的眼睛。嘎卡一手抓着凯伦,抬起另一只手想要赶开猫。
借此机会,理查德滚到了一边,一下子跳了起来,拔出他的剑。凯伦又尖叫起来。理查德愤怒的挥舞长剑,切断了抓住她的胳膊。她颤抖的退开了,自由了。咆哮着,嘎卡的快速反击使他甚至来不及举起他的剑。强大的冲击力使他飞到了空中,最后后背着地重重的跌落下来。
理查德坐起了身,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摇摆。剑脱手了,掉在了树丛中的某个地方。嘎卡站在小径中间,非常愤怒,疼痛的浑身发颤,鲜血从断肢处喷涌而出。发光的绿眼睛四处搜索着它憎恨的目标。最后锁定在理查德身上。他没有看到凯伦。
从他的右边,树丛中,突然出现了一团眩目的闪光,强烈的白光照亮了一切。爆炸的震动声重锤般的打进了他的耳朵,气流的冲击力使他滚翻到一棵树上,击倒了嘎卡。
翻腾的火焰从树丛的缺口旋转而出。巨大的碎片和其它残骸急飞而过,划出一道道烟迹。
嘎卡咆哮着站起了身,理查德开始疯狂的四处寻找真理之剑。他拼命的在地上摸索着,爆炸的强光照得他半盲了。但他还是看的很清楚嘎卡扑上来的动作。他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他也感到剑上的愤怒也燃烧起来了。剑上的魔力涌了出来,召唤他的主人。他呼唤着它,召唤着它,渴望着它。它就在那里,小径的另一边。他十分确信它在那里,好像亲眼看到一般。他完全知道它在那里,好像亲手碰到一般。他奋力爬过小径。
爬到一半时,嘎卡重重的踢了他一脚,眼前的东西摇晃起来,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唯一感到就是每次呼吸都使他的左半身产生剧烈的疼痛。他不知道小径在那里,也不知道离小径有多远。血蝇撞击着他的脸。他分不出方向了。但是他清楚的知道真理之剑在那里。
他扑向了它。
一瞬间,他的手指碰到了它。一瞬间,他觉得他看到了佐德。然后,嘎卡抓到了他。
它用右臂抓起他,收起令人厌恶的、热热的翅膀,把他抱近,他的脚摇摆在空中。左肋剧烈的疼痛使他不由自主的大叫起来。发光的绿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啪的睁开了血盆大口,显示了他的命运。恶臭的呼吸喷到了他脸上,黑黑的喉咙在等他,长长的、湿漉漉的尖牙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用足他全身的力量,理查德狠狠得一脚踢在它的断臂上。它猛地向后甩头,痛苦嚎叫,扔下了他。
佐德在嘎卡身后十几码远的地方出现了。理查德,跪在地上,抓紧了长剑。佐德举高了双手,伸展手指。火焰,魔法师之火,从他的指尖射了出来,尖啸着从空中划过。
火焰涨大翻滚,照亮了途径的一切,变成了一团蓝色和黄色的流动火球,一边尖啸涨大一边飞来,一团有生命的火球。砰的一声重重击打在野兽巨大的后背上。一个呼吸之间,蓝黄色的火焰布满了嘎卡全身,包围它,在它身上澎湃起伏。血蝇一闪就化为了灰烬。火焰在嘎卡每一寸地方嘶嘶作响,噼啪燃烧,吞噬它。嘎卡消失在蓝色的火焰中,无影无踪了。火焰旋转了一会,然后也消失了。皮毛燃烧的味道,朦胧的烟雾,悬挂在空气中。夜晚一下子变得安静了。
理查德崩溃了,筋疲力尽,浑身疼痛。背上深深的伤口里面嵌入了地上的石子和泥土。
每次呼吸,左半身的疼痛好像要把他撕开一样。他只想就这样躺着,什么都不要做。剑还在他手里。他让它的力量灌入全身,维持他清醒。他用愤怒来忽略疼痛。
猫用粗糙的舌头添着理查德的脸,用鼻子和头摩擦着理查德的脸颊。“谢谢你,猫咪。”他设法说出了一句话。佐德和凯伦出现了。俩人都弯下腰抬起他的手臂,帮助他站了起来。
“不要!这样只会伤害我。让我自己起来。”
“有什么问题?”佐德问。
“嘎卡踢了我左半身一脚。很疼。”
“让我来看。”老人弯下腰,轻柔的抚摸理查德的肋骨。理查德痛的抽搐起来。
“嗯,我没有看到任何骨头戳出来。没有这么糟糕。”
理查德试着不要笑起来,知道会引起疼痛。他是对的。“佐德,刚才不是什么诡计。
这次是魔法。“
“这次是魔法,”魔法师确认了,“但是达肯·拉哈也可能看到了,如果他在观察的话。我们得离开这里。躺下别动,我来看看是否能做些什么。”
凯伦跪在他的另一边,双手捧起他的手,捧起他握住剑的手,握住魔法的手。当她的手碰到他时,他感到剑上的魔力突然汹涌奔腾起来,他震惊的几乎停止了呼吸。不知何故,他感到魔力在警告他,并试图保护他。
凯伦俯下头对着他笑了。她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佐德一手搭在理查德的肋骨上,一根手指放在他的下颌上,低声念颂着柔和、平静、安心的话语。他聆听着佐德,忽略了剑对凯伦碰他手的反应。他的老朋友告诉他三根肋骨受了伤,他在肋骨周围施展了魔法来加固并保护它们知道痊愈为止。他持续用他奇特的方式低语,告诉理查德疼痛会减少但在痊愈前不会消失。他说了更多,但似乎内容并不真正重要。佐德最终结束后,理查德觉得好像刚从睡梦中醒来。
他坐起身。疼痛大部分消失了。他感谢老人的帮助,站起了身。他把剑插回剑鞘,抱起猫,再次感谢了它。他把猫递给了凯伦,然后四处寻找他的背包,最后在小径的一边找到了。背上的伤口很疼,但他担心的是他们到了目的地以后的事情。趁两人不注意,他解开了挂在胸口的牙齿,放进了口袋。
理查德问他们是否受了伤。佐德看起来好像被这个问题侮辱了。坚持说他同他看起来一样脆弱。凯伦说她很好,并谢谢他的关心。理查德告诉她他决不会和她参加投掷石块的竞赛。她满面笑容的把猫放进了他的背包。他看着她捡起斗蓬并围在身上,很奇怪为什么剑会对她的接触做出这种反应。
“我们最好现在就走。”佐德提醒说。
大越过了一里地,面前出现了几条小径。理查德带领他们走向了其中的一条。佐德抛洒出更多的魔法粉末来掩盖他们的足迹。小径变得狭窄了,他们只能一个一个走,理查德走在前面,凯伦在中间,佐德最后。每个人一边走一边不时警惕的望着天空。尽管一手搭在剑柄上走路一点也不舒服,理查德还是这么做了。
当晚风吹动屋旁的树丛时,月光下的阴影在粗重的橡树门和铁铰链上忽隐忽现。凯伦和佐德不想爬越长钉似的篱笆,理查德只好让他们在外面等着。就在他准备伸手敲门前,一只大手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喉咙上还被顶上了一把刀。他身形冻结了。
“查尔斯?”他希望的低声说。
他的头发被放开了。“理查德!干吗你在半夜偷偷摸摸的潜了进来!鬼鬼祟祟的摸进我家可不是你的习惯!”
“我可没有鬼鬼祟祟的摸进你家。我只是不想吵醒你们全家。”
“你浑身上下全是血。有多少是你的?”
“大部分都是,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查尔斯,开一下院门。凯伦和佐德还等在门外。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查尔斯,光着脚一边踩着地上的枯枝和橡果一边诅咒着,打开了门,然后带领他们进了家门。
爱玛。布朗斯东,查尔斯的妻子,是一个和蔼友好的女人,明亮的脸上一直都带着笑容。她看起来是一个和查尔斯完全不同的人。如果爱玛认为她有过胁迫了任何一个人,她就会一整天为此苦恼;而对于查尔斯来说,如果他没有威胁过某人,那么一天的生活就不完整。但是,爱玛在一点上同查尔斯一样。那就是从来没有什么会使她惊慌失措或激动。就像现在半夜里,她穿着她长长的白色睡袍,绑起灰色的头发,平静的为坐在桌子周围的他们倒茶,就是一个极为典型的例子。她笑容满面,好像午夜里浑身是血的客人来到家里是一件及其普通的事情。但同查尔斯在一起,有时候,是的。
理查德把他的背包挂在椅背上,把猫抱了出来并递给了凯伦。她把它放在膝头上,抚摸着它的后背,它立刻满意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佐德坐在他的另一边。查尔斯在他魁梧的躯干上披了一件衬衣,并点起了几盏从粗大的橡树屋梁上悬挂下来的油灯。
查尔斯是一个人砍倒这些橡树,削去多余的树叉,并最终放在屋梁的位置上。他把孩子们的名字刻在了其中的一根梁上。在他椅子后面桌子旁边是一个壁炉,所用的石头是他经年旅行收集起来的。每一块石头都有其独特的形状、颜色和纹理。如果你想听的话,理查德会很愉快的告诉你它们的来源地,以及在收集时遇到的种种困难。一只朴素的大木碗,盛满了苹果,放在了松树做的桌子上。
爱玛拿走了木碗,放上了一壶茶和一罐小甜饼,然后分发了杯子。她让理查德脱下衬衫并移动一下椅子,以便她可以清理他的伤口,一件她并不陌生的任务。利用一只硬梆梆的刷子和热肥皂水,她使劲擦洗着他的后背好像是在擦洗一只肮脏的罐子。
理查德因为痛楚咬住下唇,不时屏住呼吸,并使劲闭紧眼睛。她为弄疼他而向他道歉,但说如果她不把所有的脏东西洗干净的话,情况会更糟。清理完他背后深深的伤口后,她用一块毛巾擦干了他的后背并敷上一层凉凉的药膏,查尔斯随即递给他一件干净的衬衫。理查德很高兴能够再穿上衬衫,至少标志着不需要她再进一步服务。
爱玛笑着对三人说:“谁还想要吃点什么?”
佐德举手道:“嗯,我想要…”理查德和凯伦不约而同的向他怒目而视。他收缩起身体坐了回去:“不。我们不需要。谢谢你。”
爱玛站在查尔斯身旁,亲昵的用手指梳捋着他的头发。他坐着露出了苦恼的样子,几乎不能忍受她在别人面前这么表达他们之间融洽的感情。最后,他向前依近身体,用倒茶作为借口制止她的亲昵行为。
查尔斯皱着眉头分发着小甜饼。“理查德,从我认识你以来,你一直就有不卷入麻烦的天赋。但最后,看起来你还是失足了。”
在理查德回答前,李,他们的一个女儿,出现在门口,小拳头搓揉着惺忪的眼睛。查尔斯对她怒目而视。她也板着脸回瞪着他。
查尔斯叹气道:“你是我所见到过的最丑的小孩。”
她的长脸变成了一副骄傲的笑容。李跑向了他,紧紧的抱住了他的大腿,并把头枕在他的膝盖上。他搓揉了几下她的头发。
“回你的床上去,小姑娘。”
“等一下,”佐德说话了,“李,到这里来。”她走过了桌子。“我的老猫一直抱怨没有孩子陪他玩。”李偷偷的望了一眼凯伦膝头上的猫。“你知道那里有孩子可以陪他玩吗?”
女孩的眼睛睁大了。“佐德,他可以呆在这里!他会很高兴同我们在一起的。”
“真的?好吧,他可以留在这里。”
“这样好了吧,李,”爱玛说:“快回你的床上去。”
理查德抬起头。“爱玛,能帮我一个忙吗?你有什么凯伦可以借用的旅行服装?”
爱玛看了看凯伦。“嗯,她的肩比我宽,腿很长,但是我的大女儿们会有正好匹配的衣服。”她热情笑着,向凯伦伸出了一只手。“来吧,亲爱的,让我们看看能找到什么。”
凯伦把猫递给了李,抓起她的另一只手。“我希望猫没有打扰你。他坚持要和你睡在一张床上。”
“哦,没有,”李热切的说,“那没有关系。”
当她们离开房间后,爱玛有意识的关上了门。
查尔斯吮了一口茶。“说吧。”
“好吧,你知道我哥哥谈到的阴谋,对吧?事实上,事情比他知道的还要糟糕。”
“是吗。”查尔斯平静的说。
理查德从剑鞘中拔出真理之剑,放在桌子中间。磨亮的剑刃在灯光下微微闪烁着。查尔斯依近身体,胳膊肘枕在桌上,用指尖抬起剑。他让它滚进了手掌,仔细的检查它,手指抚摸着剑柄上真理两个子,小心的捏捏剑刃,测试它的锐利程度。脸上只有对剑强烈的好奇心。
“有名字的剑并不少见,尤其是这把剑。但我从来不知道会把名字刻在剑柄上。”查尔斯等待着其他人继续说下去。
“查尔斯,你以前见过这把剑?”理查德警告说:“那你应该知道它所代表的意义。”
“我见过。但从来没这么近过。”他抬起头,目光灼灼。“问题是,理查德,你和这柄剑有什么关系。”
理查德回以相同的目光。“一位伟大而尊贵的魔法师给了我这把剑。”
查尔斯前额上的皱纹挤成了一团。他看向佐德。“你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佐德?”
佐德依近了,薄薄的嘴唇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是我给了他这把剑。”
查尔斯向后靠上了椅背,慢慢的摇头。“神灵保佑,”他低声说:“终于,出现了一个真正的探索者。”
“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理查德说:“我需要知道一些关于结界的事情。”
查尔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壁炉边。他一手撑在壁炉架上,盯着熊熊的火焰。两人静静的等着,看着这个高大的男子捡起一块壁炉架上的粗木柴好像试图捡起他的下文。
“理查德,你知道我的工作是什么吗?”
理查德耸耸肩。“保持人们远离结界,为了他们自身安全的考虑。”
查尔斯摇摇头。“你知道如何减少狼的数量吗?”
“捕杀它们,我猜。”
结界看守者再次摇摇头。“那也许可以暂时减少一些,但是更多的小狼会诞生,到最后,狼的数量一点没有减少。如果你真的想控制狼的数量,你就得捕杀它们的猎物。
你得设陷阱抓兔子,可以这么说。这个方法简单的多。如果没有充足的食物,小狼生存就很困难。到最后,你就达到了你的目的。这就是我的工作,我捕杀兔子。“
理查德感到一阵惊异的涟漪荡漾过全身。
“大部分人不清楚什么是结界,或者我们的工作是什么。他们认为我们只是执行着一条愚蠢的法律。许多人对结界心怀恐惧,他们中的绝大多数是老人。还有许多人认为他们比所有人都聪明,并偷偷的潜入想要亲自证明这一点。他们并不畏惧结界,因此我们使他们害怕结界看守者。那对他们来说是现实可见的,我们也保持他们对我们的这种印象。对少数一些人来说,这是一场游戏,他们愿意尝试是否能避过我们进入结界。我们并不期望能把他们全部抓住,也并不真正关心。我们所关心的是吓走足够多的人以免结界中的狼获得充分的食物而变得强壮。”
“我们保护人,但并不是通过防止他们进入结界。任何人愚蠢到这一步已经超过我们能帮助的范围了。我们的工作是使绝大多数人远离结界,保持结界中的魔兽不够强壮到冲出结界捕杀所有人。所有的结界看守者都看到过从结界中逃离出来的魔兽。所有的结界看守者都明白我们的责任,其他人并不明白。你哥哥的政府也许支付我们的薪水,但他们也同样不明白。我们的忠诚并不献给他们,或是任何法律、规定。我们唯一的责任就是保护人们不受到黑暗势力的侵害。我们自认为是完全独立的。我们接受命令,在这些命令不妨碍我们工作的时候。这使我们同当权者保持良好的关系。但如果时机来临时,我们只跟随我们自己的责任,只听从我们自己的命令。”
他坐回到桌前,胳膊肘放在桌上,身子坐的直直的。“归根到底,能使我们听从命令的只有一个人,因为我们的责任只是他所肩负的重大责任的其中一部分。这个人就是真正的探索者。”他的大手抓起桌上的剑,伸到理查德面前,凝视着理查德的眼睛。
“我在此起誓,以自己的生命保护探索者。”
理查德坐了回去,被深深的感动了。“谢谢你,查尔斯。”他看了魔法师一会儿,然后又重新望向结界看守者。“现在,我们要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然后我再告诉你我想要知道什么。”
理查德和佐德一起叙述起所有发生的事情。理查德想要查尔斯明了所有的一切,让他明白必须使出全力。要么胜利要么死亡,这不是他们挑起的战斗,而是达肯·拉哈。
查尔斯一边听一边不断从一个人望向另一个人,知道他们所说一切的严重性,在听到命令之盒时显得非常严肃。他们并不需要说服他这一切都是真的,他所见过的事情可能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多。他只提了很少几个问题,仔细聆听着。
他真的很喜欢佐德处理屋前人群的方式。他隆隆的大笑声充满整个屋子直到笑出了眼泪为止。
门开了,凯伦和爱玛走了进来。凯伦身上的一套剪裁恰当的森林旅行服装十分合体,深黑色的长裤,一条宽皮带,棕褐色的衬衫,深色的斗蓬,还有一只很好的背包。靴子和腰袋还是她自己的。她看起来已经在森林里生活一辈子了。但是,她的头发,她的体型,最重要的事她的仪态,告诉人们她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人。
理查德把她介绍给查尔斯。“我的向导。”
查尔斯挑起了一边的眉毛。
爱玛看见了剑,从她的表情理查德知道她理解它代表的意义。她再次走到她丈夫身后,不再抚摸他的头发,只是简单的搭了一只手掌在他的肩上,希望能靠近他。她知道今晚有麻烦了。理查德插好了剑,凯伦走过来坐在他身边。他继续说完今晚发生的所有事情。当他结束后,所有人都安静的坐了几分钟。
“我能为你做什么,理查德?”查尔斯最后问道。
理查德语气温柔但很坚定。“告诉我通道在那里。”
查尔斯的眼睛急剧的睁大了。“什么通道?”
“通过结界的通道。我知道它存在,只是不知道它的确切位置,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找。”理查德没有时间玩游戏,觉得他的怒火开始上升了。
“谁告诉你的?”
“查尔斯!回答问题!”
查尔斯微笑了一下。“只有一个条件。我带你们去。”
理查德想到了孩子们。查尔斯虽然习惯于危险,但这次不同。“这没有必要。”
查尔斯上下打量了理查德一下。“这由我来决定。那是一个危险的地方。你们三个不知道你们到底要去什么样一个地方。我不会就这样让你们单独去那里。结界是我的职责。
如果你想要我告诉你通道,我就要去。“
每个人都安静的等着,理查德想了一会儿。查尔斯没有说大话,时间也很紧。理查德没有其他选择。“查尔斯,很荣幸你能陪我们一起去。”
“好极了,”他一手拍在桌上,“这条通道被称为是国王的通道。在一个的肮脏恶劣地方,叫做沙文。如果我们走鹰隼之径的话,大约要骑马走四到五天。既然你们这么着急,我们明天一早就走。你们三个现在需要睡一会。爱玛和我会准备路上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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