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爸爸”没有死也没有到天堂去,当时还没有。
我问弗兰克,什么时候宣布我为总统最为合适。他不能提供帮助,也拿不出意见,他叫我自己决定。
我抱怨说:“我还想着你会做我的后盾呢!”
“我只能给你提供技术方面的帮助。”弗兰克一本正经地说。我不能损毁他做为技术专家的诚实性,不能使他超越职业的界限。
“我明白了。”
“不管你怎么管理人民我都同意。那是你的责任。”
弗兰克断然拒绝过问任何人事方面的事情,我感到震惊、恼怒。我揶揄地说;“你能否从纯技术方面的角度告诉我,今天该做些什么?”
他的回答与技术紧密相关。“修理发电厂,举行一次空中 表演”
“好!这就是说,我做总统的第一个胜利就是给我的人民恢复电力。”
弗兰克并不觉得我的话中有什么可笑之处。他向我敬了一个礼,说;“我将努力争取,先生;我要为您早最大的努力,先生!但是我还不敢肯定说要用多长时间才能恢复供电。”
“那正是我的目的——建立一个繁荣昌盛的国家。”
“我将尽最大努力,先生。”弗兰克又敬了一个礼。
我问:“空中表演又是怎么回事?”
我得到一个干巴巴的回答:“今天下午一点钟,先生,已洛伦佐空军的六架飞机将飞过这个宫殿的上空,并对水中的靶子进行射击。这是庆祝‘民主百人烈士纪念日’的一个节目。美国大使也计划向大海抛投一个花圈。”
于是我试探性地决定弗兰克在献花仪式和空中表演结束之后立即公布我担任最高元首。
我问弗兰克:“你以为如何?”
“你说了算,先生。”
“我想,我最好准备一个讲话,”我说,“还要举行宣誓就职仪式,这样才显得庄严,具有权威性。”
“您说了算,先生。”每次他说这话时,那声音就好象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似的,就好象他已经顺着一把梯子下到最深的井穴中去了,可我却还停留在上面。
至此,我才懊恼地意识到,我同意出任总统,才使弗兰克得以自由自在地去做他最想做的事情,也就是去做他父亲做过的事情;一面逃避人类的责任,一面又享受荣誉和创造者的快慰。为达此目的,他走进了精神上的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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