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1930年,科幻小说杂志数量剧增。当每个债权人1美元的债只得到1·08美元的回报时,根斯巴克已经破产(纽约时报称之为高级破产),但他还是一期不漏地创造了一个全新的杂志系列。在此期间已有了“科幻”的说法。接着1930年1月,《超科学惊奇故事》在报摊露面。
威廉·克莱顿是位书籍出版商。编辑哈里贝茨向他建议,新杂志在四色封页的巨大印张上填补3个空白,其他的13个封页仍是克莱顿系列的、内容为动作冒险故事的通俗杂志。《惊奇故事》公开仿效《惊异》的名称,但贝茨和克莱顿希望像克莱顿的其他杂志一样,故事中有更多的动作和冒险内容。
贝茨有能力为故事支付2分钱一个字的丰厚稿酬,而且一旦决定采用就付稿酬,而不必等出版了再付给,然而故事提供者还 是有限。没有足够的科幻小说作家能为3本杂志提供好故事。要让写行为冒险系列小说的作家写科幻小说反而给贝茨出了各种不同的难题——有些因不满意需重写,增加了编辑改稿的工作量,或者干脆他自己以笔名写或与人合写。
作为克莱顿的一本杂志,《惊奇故事》从未赚过钱,甚至接近停刊的边缘。1933年,由于克莱顿想买下一个合作者的全部产权所引起的经济困难,克莱顿杂志系列彻底失败了。同年《惊奇故事》被斯特里特一史密斯公司买走,这位通俗小说和男性杂志的老出版商,把其变为通俗杂志系列。
在改变科幻小说本质方面,杂志对科幻小说的阅读及写作的影响开始发展起来。但另有一件意义深远的事件——主要是科幻小说正在杂志外发表。威尔斯还在不时地发表他的宣传作品,例如,《未来事物的面貌》(1933)和《神圣的恐怖》(1939)以及推理科幻小说《新生星星》;菲力普·怀利于1930年发表了《格斗者》,1931年发表了《看不见的谋杀者》,1932年在《蓝皮书》上发表《当世界相撞时》(与埃德温·伯马合写);辛克莱·刘易斯于1935年发表了《不能在此发生》。
1930年,在专业哲学家的行列中出现了一位意料不到的科幻小说作家,奥拉夫·斯特普尔顿(1886-1950)。他在利物浦大学获得哲学博士学位,并在那里和别处作短期演讲。1929年他发表了《现代美学理论》,1938年发表了《哲学与生活》,1939年发表《圣人与革命者》,1939年发表《大不列颠的新希望》。
当正致力于第一本哲学书创作的同时,他也展开了丰富的想象力,发表了第一本科幻著作《最后和最早的人》(1930)。在书出版后的成功的鼓舞下,他放弃了大学教职,走上了写作生涯,先后发表了《伦敦的最后一批人》(1932),《怪人约翰》(1935),《造星人》(1937)和《天狼星》(1944)。
他的作品既赢得了越来越多的科幻小说读者,也受到了广大普通读者的欢迎。他的推理既影响了那些正为杂志写作的作家,也影响了不久被称为科幻迷的读者;他们中的一些人后来也成了作家。小说《怪人约翰》被认为是对超人主题的权威性处理。《造星人》对宇宙产生、银河系的文明和帝国,智慧生物居住的星星和星云等有着惊人的描述。《天狼星》是关于一只超级狗和培养它智力的人的关系的小说。
在斯特普尔顿的4本主要作品中,2本是小型小说,着眼于个人细节和人物性格发展的描述·另外2本是大范围的幻想作品。《最后和最早的人》囊括了1930年至以后的2万亿年时间,通过17个人种进化,人类移居到金星,最后到海王星,在那里人类将庄严地面临其命运的最后厄运,寄希望于人类的新苗能借助太阳风到达星系的另一处。J·P·普里斯特利称其为杰作;休·沃波尔称之“像太阳系一样独一无二”。
尽管他也许对科幻杂志一无所知,但斯特普尔顿很清楚他所写的是什么样的幻想作品。在《最后和最早的人》的序言中他写道:
“为了追求奇异,无抑制的推测可能使将来的小说放纵。然而,在这个领域里,有控制的想象,对那些对无穷潜力感到迷惑不解的人来说,可能是一次非常有价值的练习。今天,我们应该欢迎甚至研究每一个对我们将来人种进行设想的严肃意图,不仅仅为了掌握我们将面临的各种各样常常发生的悲剧,也为了使自己更加确信,我们所怀有的许多理想对更发达的人来说是幼稚的。对遥远未来的想象,应设法看到人类在宇宙中的情景,并且塑造我们的心灵,使之能够接受新的社会价值。但是,如果要使这种关于将来的富有想象力的解释具有说服力,那么我们的想象就必须是有节制的。”
他所写的不是幻想作品,而是“对将来的一种富有想象力的解释”,他称这个东西为科幻小说。“仅有幻想是没有多大力量的”,他写道,因此“我们必须有目的地选择……我们所必须获得的不光是历史,也不光是小说,而是神话”。《最后和最早的人》是对将来的神话的一个重要贡献。斯密斯“博士”,埃德·哈密尔顿和其他一些作家也早已开始构想将来的神话并把稿纸卷进了打字机。值得注意的是罗伯特·海因莱因和艾萨克·阿西莫夫则把将来的神话变喊一种将来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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