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6年第10期

扎伊尔遇险记

作者:李苏章

字体: 【



上前去扯出来一看。是一张地图。上面还画有许多圈圈点点。其实这是司机在找回家的路时标上去的。
  看见这张地图。他们神情立刻大变,几乎咆哮起来:“这是什么?你们这些政府军的奸细、探子,看我们怎么收拾你们。”话音刚落。几个士兵冲上前,把我们捆绑起来,黑洞洞的枪口不停地在我们面前晃来晃去。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司机像只啄米的鸡一样点头哈腰不停地为自己辩解。翻译也以计算机运行的速度快速地翻译。我们三人接二连三地解释。把主审官惹火了。他腾地站起来。一拍桌子,大声吼道:“你们再啰嗦,我就毙了你们!”
  我们三人的话语戛然而止。我们被唬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说,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目的是什么?”
  我们不知如何回答这位主审官的问话。一时语塞。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一个士兵冲上前来,揪住我的头发。扇了我一耳光。我的头嗡的一声,眼泪差点流出来。我盯住这个士兵。愤怒地喊道:“你为什么打人?”
  有人拍拍我肩膀。我侧头一看,原来是刚才在公路上问过我们话的那名军官。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他说道:“好了,现在我们不打你了,也不问了。明天再说。不过,你要知道。我们没有搞清楚情况是不会放人的。”你完,他叫士兵给我们松了绑,然后,把我们三个关进一间泥巴芧屋里。门外还派两名士兵轮流走动看守。
  把我们当成奸细关起来,这是我们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以扎伊尔现在的通讯条件和混乱的政局,不要说明天,一年之内恐怕也无法查清。今晚一起要逃出去,否则明天真会有大麻烦。可是,三个人坐在一起,除了喘粗气。一时谁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司机是我们从当地雇衣的一位华人,既不会讲讲法我们俩人愁眉紧锁,便告诉我们说,他已经把我们来的道路记熟,天快亮时,我们合为力把门口把守的士兵撂倒冲出去。我相了想了想,认为有点不妥。这时,翻译站
  我忽然灵机一动,对了,我们挖墙从后面跑出去。我的想法立即得到了他俩的支持。士兵依旧在门口走来走去。司机悄悄地靠近房门,睁大眼睛监视士兵的一举一动。我和翻译在后墙上慢慢地、轻轻地挖,不久,挖出了一个水桶般粗的洞口。我们又把洞口用茅草遮掩起来。
  我们躺在地上。发出一阵接着一阵的鼾声,让把守的士兵以为我们已进入了梦乡。这时,天际已露出鱼肚白色,一直走动的士兵疲惫不堪地靠坐在房门口,不停地打盹。
  我们不再犹豫。一个接一个爬起来,从洞口钻出土屋。司机猫着腰。小心翼翼地在前面带路,我和翻译屏气凝神,蹑手蹑脚,紧随其后,突然,一条黑影飞速地向我们扑来,我们惊得魂飞魄散,一齐卧倒在地,黑影“喵”地叫了一声。跑过去了。原来是只小花猫。
  三个人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跑。约半个小时。我们摸到了公路边。谢天谢地,汽车和上面的材料还在原地。可能车已被锁上。他们开不走;也可能他们认为人在他们手里,地盘又是他们的,守不守没有关系。总之。这辆车无人看守。四周也没有游动的士兵。真是天赐良机。激动不已的我们立即爬进驾驶室。司机的钥匙没有被搜去,可能是紧张的缘故,司机的手哆嗦个不停。打了几次火汽车都启动不了。坐在一边的翻译急了,踩住油门,用力一摁,“轰”的一声,车起动了,立即像箭一样朝前冲去。雪白的灯光,轰鸣的响声:惊动了远处的营房。身后传来凄厉的叫喊声。接着,“啪,啪”不断有子弹飞过我们的头顶,击中前面的树枝。我们开着汽车狂奔,很快,枪声小了,不一会儿,前面出现了我们熟悉的柏油公路。
  行驶在宽敞的柏油路上。我们悲喜交加,只觉有股热辣辣的东西直往喉头上顶。泪水一下子涌出了眼眶。我们彼此紧握对方的手,相视一笑,现在,我们可以平安回家了。
  (责编:枫采)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