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足则仙善用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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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来眼前事,知足者仙境,不知足者凡境;总出世上因,善用者生机,不善用者杀机。
杀机:害人损物的危机。
对现实生活环境中的事物能感到满足的人就会享受神仙一般的快乐;感到不知足的人就摆脱不了庸俗的困境。总括世上万般事物的原因,假如能善于运用就处处充满生机,不善运用就处处充满危机。
道德高深的人,奉行大道,因而不以一时一事的得失为重;得道乐天,因而不以功名利禄为务,勘破世情,悟彻事理,因而持性任重,知足常乐。这样的人,得乐能乐,苦中也能乐。曾子就是这样的人。曾子从学于孔子,行道立德,便安贫乐业。有一个时期,他的家里徒有四壁,一贫如洗,被絮破得像鱼网,锅台常常几日没有烟冒出来,一顶带子断了又接上的旧帽,一身捉襟见肘的破衫,连鞋都从脚后跟处裂开了。而且面呈病态,仍是整日劳作。但他并不以为苦,仍然无忧无虑,和乐潇洒,还能每日吟唱歌曲自娱。这样的人,才是得真快乐的人,才是真能自得其乐的人。
老子说:“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力,自胜者强;知足者富,强行者有志;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再看《庄子•让王》中山公子牟对瞻子的话:
中山公子牟对瞻子说:“我虽身居江湖之上,心思却时常留在宫廷里,怎么办呢?”瞻子说:“这就需要看重生命,重视生命的存在也就会看轻名利。”中山公子牟说:“虽然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总不能抑制住自己的感情。”瞻子说;“不能约束自己的感情也就听其自然放任不羁,这样你的心神会不厌恶对于宫廷生活的眷念吗?不能自己管束自己而又要勉强地管束自己,这就叫做双重损伤,心神受到双重损伤的人,就不会是寿延长久的人了。”魏牟,是大国的公子,他隐居在山岩洞穴中,比起平民百姓来就难为得多了;虽然未能达到体悟大道的境界,也可说是有了体悟大道的心愿了。
栖恬守逸最淡最长
趋炎附势之祸,甚惨亦甚速;栖恬守逸之味,最淡亦最长。
趋炎附势:攀附权贵。
攀附权贵的人固然能得到一些好处,但是为此所招来的祸患却是最凄惨而又最快速的;能安贫乐道栖守自己独立人格的人固然很寂寞,但是因此所得到的平安生活时间最久趣味也最浓。
历史上往往是“惟有隐者留其名”,那些奸诈小人所追逐的东西又算得了什么呢?《庄子•让王》中那位颜阖才是好样的呢!
鲁国国君所说颜阖是一个得道的人,派出使者先行送去聘礼表达敬慕之意。颜阖居住在极为狭窄的巷子里,穿着粗麻布衣而且亲自喂牛。鲁君的使者来到颜阖家,颜阖亲自接待了他。使者问:“这里是颜阖的家吗?”颜阖回答:“这里就是颜阖的家。”使者送上礼物,颜阖巧妙地说:“恐怕听话的人听错了而给使者带来过失,不如回去再问个明白。”使者返回,查问清楚了,再次来找颜阖,却再也找不到了。像颜阖这样的人,真正是厌恶富贵的。
消弭幻业增长道心
色欲火炽,而一念及病时,便兴似寒灰;名利饴甘,而一想到死地,便味如咀蜡。故人常忧死虑病,亦可消幻业而长道心。
幻业:为佛家术语,是梵语“羯魔”的意译,本指造作,凡造作的行为,不论善恶皆称业,但是一般都以恶因为业。
道心:指发于义理之心。据《朱子全书•尚书》篇:“人心,人欲也;道心,天理也。”
当色欲像烈火一样燃烧起来时,只要想一想生病时的痛苦情形,烈火就会立刻变得像堆冷灰;当功名利禄像蜂蜜一样甘甜时,只要想一想触犯刑律而走向死地的情景,那名位财富就会像嚼蜡一般无味。所以一个人要经常思虑疾病和死亡,这样也可以消除一些罪恶而增长一些进德修业之心。
孔子说:“只有十户人家的小地方,一定会有像我这样忠信的人,只是没有像我这样好学的人。”汉代匡衡,酷爱读书,但家境贫寒,晚上无烛,便在墙壁上凿一小孔,借着邻居的烛光而读书。汉代孙获,刻苦好学,朝夕不已。读书欲睡,便以绳子一头系上头发,一头悬于屋梁,头垂而发牵,以痛驱逐睡意。严明人孙康,性敏好学,家贫无钱买油点灯。为读书,孙康不顾严寒,于冬日月夜,映着雪光刻苦学习,时人传为美谈。南趄人刘绮,早孤家贫,买不起灯烛。为能夜读,买下很多的荻柴,折断成杆,晚上点燃荻杆,就火苦读,终于成为一个很有学识的人。“头悬梁”、“锥刺股”的故事本是说明刻苦好学的,实际上也给人们另一个启示:人生在世,应自控制,制服欲望,进而增长德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