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六:帮派成员吃香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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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 GANG MEMBERS EAT BANANAS?
结束了美好的家庭感恩节聚会,我登上了返回洛杉矶的列车。我们的列车从阿尔伯克基高速驶向联合车站,车厢里充满了家制火鸡三明治和白面包的香味。那个周末我已经摄入了过多的动物蛋白,所以当我的堂兄提出要我带上我最喜欢的用黑肉(指禽类的腿等部分烧不白的肉)、裸麦面包加大量蛋黄酱做成的三明治时,我拒绝了他的好意。
乘坐美国全国铁路客运公司的客车夜行是一种体验。虽然列车上有舒适的活动靠背扶手座位和脚凳,但是相互靠近的座位却增加了陌生乘客之间的亲密程度。经验丰富、有经济头脑的列车乘客是不会考虑其对舒适的基本需求得不到满足的旅行的。除了手提箱之外,经常乘坐美铁公司列车的旅客还常常携带内装食物、标准尺寸的枕头以及舒适的特大号棉毯的购物袋。
我穿着我那身最旧的、腰部松紧带已经变松的运动套装,等待着谁将成为我的旅伴。趁列车在盖洛普车站暂停上客的时候,我在自己的座位上调整了一下坐姿。这时,一个身高超过六英尺的瘦高个儿年轻人径直向我走来。哦,上帝,我暗自祈祷,请别这样对待我。只见他那染成黑色和粉红色的头发呈短粗刺状,身穿一件摩托车帮成员常穿的黑色皮夹克,上面挂着银色的链子。当他问我能否坐在我旁边的座位上时,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天哪!这就是我在回洛杉矶的13个小时旅途中的旅伴。他脱去了黑夹克,接着又脱掉了圆领衫。我努力让自己注意他那完全被刺青覆盖的发达的二头肌,而不去看那个痛苦地从他下嘴唇下方皮肤穿过的银色饰钉。
毫无疑问了,我心想——我现在坐在一名外出度假的、18岁的帮派头子的身边,我将挨着他度过夜晚的睡眠时间。在恐惧多疑的状态下,我马上在心里给他取了个外号:“杀手”。
我们坐在一起的头一个小时,我埋头于一堆我特意为这次旅行而带的杂志中,而“杀手”则调高了随身听的音量。通常,我喜欢坐火车——对我来说,火车旅行像是一片远离电话、电子邮件和责任的绿洲。
我感到苦恼的是,“杀手”出现了,他侵犯了我的空间,打破了我这个周末长假将结束时的平静气氛。为了照顾睡觉的旅客,车厢里的灯光昏暗下来,但是当他从座位底下拉出一只黑色尼龙行李袋时,我还非常清醒。通过眼角的余光,我偷偷观察他,预期看到一把手枪的出现。可是,“杀手”从袋子里掏出来的却是一只香蕉。我往身上裹了裹从家里带来的棉毯,开始松了一口气,心想:帮派成员吃香蕉吗?
“杀手”咽着他的香蕉,仿佛根本不认为我还是个活物。我们又保持沉默了两个小时。我打了一会儿盹,在火车停靠弗拉格斯塔夫车站时醒了过来。我发现,“杀手”正伸手从行李袋里掏他的第二道食物。此时,我饥肠辘辘,后悔没有收下堂兄的三明治。
“是你自己做的吗?”我问,心里却在嘀咕他是否会回答我。
“不,”他友好地笑着说,“是我外婆给我做的,她还另外给了我许多食物带回家。”
事情有了进展,我心想。“杀手”说话了。
“你家在哪里?”我继续问道。
“银湖。不过,我是同妈妈一起过感恩节的,她住在盖洛普城外。”
在余下的旅程中,温文尔雅的“杀手”将他的三明治分给我一半,并告诉我他的名字叫泽维尔。他是一个乐队的成员,1月份将在洛杉矶的一个俱乐部举行音乐会。他告诉我,他在加州长大,但他11岁时父亲离开了他们,母亲就收拾了东西举家搬回了盖洛普。他有三个姐姐住在新墨西哥州,他是家里惟一的男孩。他的外公外婆帮着把他们几个孩子带大,他的外婆是一名很好的厨师。
旅行和交谈进行得非常愉快,以致列车抵达联合车站时,我都准备邀请泽维尔来同我们一起共进圣诞节晚餐。假如他能来,我将采用他在车上详细介绍过的他家的传统食谱,那就是:外婆的火鸡油炸玉米粉饼。
作者:琳达·H·沃特曼
(Linda H. Waterman)
成功的自由签约校对,最终还是决定自己创作一点作品。她出生在康涅狄格州,曾周游世界各地,并在意大利罗马住了一年,正是这段光阴改变了她的生活。她现在住在加利福尼亚州,保持着一种地中海式的生活方式,同时也在创作令人愉悦的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