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时代(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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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杰里·李文根本没有考虑和Prodigy公司、美国在线这样有原始聊天室的公司并购,因为和时代华纳这样一个巨大的媒体娱乐公司相比,这些确实不能给时代华纳任何好处。例如,时代华纳希望它们能提供它所需要的色彩和电话服务,但这些公司做不到。“互联网有点像在双车道的木板路上做印地500赛车。”当时李文这样谈论计算机网络。他认为文字的互动想像要宏伟的多,互联网只是用两条交缠的铜丝电话线传送简单的数据,而时代华纳的全能网则使用强大的光缆高速传送电影和音乐信号,两者之间的差异就像花园里的水管和消防队用的水管之间的区别。此外,当时几乎美国家家户户都有有线电线,而互联网的潜力则很有限,因为大家都知道要开发网络相当困难,想要进军网络的无畏勇士们不仅需要一台电脑和一个鼠标,而且还要明白并可以操作其程序。
不过时代华纳并没有完全忽略互联网,早在1993年《时代》周刊就同意美国在线刊登其部分文章。1994年底,就在李文全力开发全能网时,时代华纳在此时成立了一个名为探险者的网站,公司所有杂志的文章都出现在这个网站上,但是因为那时候互联网又笨又慢,所以李文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新生的事物。有线电视才是未来,他坚信这一点,有线是李文互动未来的关键。从20世纪90年代初到20世纪90年代中期,他每年要花费数十亿美元在美国普及有线网络,到1995年,时代华纳已经拥有1 150万个有线用户,和约翰·马龙的电视传播公司不相上下。
虽然这个数字很惊人,但大多华尔街人并不相信有线。投资家和分析家认为时代华纳的软件资产(电影、音乐和出版社)要远比有线有价值,他们认为有线只是一桩进展缓慢、资本密集的生意,其前景渺茫。而且爱管闲事的政府立法者一直强行给公司较低的利率,即使你真相信所谓的数字化500个频道的未来一片光明,实际上时代华纳也没有能力继续往里投钱了,因为此时时代华纳公司已经背负150亿美元债务,这些债务分散在不同的金融部门。时代华纳公司的债务有19个不同的类别,或者叫做等级,其中包括零优待券、兑换券和证券,此外还有10个系列的优先股份。时代公司的债务相当复杂,所以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所要求的时代华纳公司年度财务报告竟然有900页那么多。
到1995年,大家都恳求李文不要再向有线投资了。华尔街已经对李文的倔强失去了信心,公司中的高层管理者和员工也同样失去了耐心。公司的部门领导们,尤其是像达里和萨谬尔这些来自华纳传播公司的人们,认为李文固执、愚笨、不切实际。就连时代华纳的新总裁理查德·迪克·帕森斯也请李文放弃有线,但是李文坚决反对,拒绝放弃自己的理想。“我不能很理智地对待傻瓜,”他回忆20世纪90年代中期自己如何忽视那些批评家时这样说道,“我说,‘迪克,我们要继续向前走,因为他们都错了。如果我能取得一点进展,那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知道在投资有线这一点上我是正确的。’”
而与此同时,马克·安德森的浏览器已经在逐渐改变互联网。这个浏览器为原本暗淡、纯文字的世界增添了色彩和图表,并使互联网的开发简单化。此外,使用这个浏览器还可以避免勒德派分子。而且电脑的价格也下降了一半,并且还附带鼠标为赠品,所有这些都为互联网的发展增加了优势。或许过去互联网曾经是双行道的木板路,但是如今几乎所有人都可以上网,而且它所提供的所有东西都是免费的。
于是不管你怎么想,反正一夜之间,李文那具有强劲优势的有线和全能网是过时了,或者说他们所属于未来的太超前了,反正现在看来特别不现实。但是时代华纳怎样才能够收取合适的费用来收回巨大的投资呢?和互联网相比,有线是个亏本的计划;和美国在线以及雅虎这样的网络公司比起来,时代华纳则成了单车道的木板路。
互联网成了未来的关键所在,这一点在1995年8月9日网景传播公司上市的第一天变得清晰起来。网景公司并不盈利,因为它成立只有16个月,而且自公司成立以来的大部分时间内,网景公司都在免费赠送浏览器。但是尽管如此,网景公司上市的第一天,其股票就由每股28美元涨到74.75美元。那天,网景公司的股票交易量异常火爆,仅上市第一天公司的500万股票中的每一股就差不多交易了三次。总体来说,8月9日就有1 400万网景公司的股份买进卖出。当天网景公司的股票以58.25美元收盘,网景公司的价值上涨22亿美元,差不多和1952年成立的国家防御体系承包巨头通用动力公司(General Dynamics)价值相同。没人遇到过像网景公司第一天上市这样的情况,这是一场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