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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日常生活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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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8月9日,安德烈在西班牙的弗尔芒多写道:“亲爱的皮埃尔……利利亚娜身体很好。我们俩先在南斯拉夫的杜布罗夫尼克住了四天……那真是个无可比拟的城市,绝对坚不可摧。然后,利利亚娜和我一起出了两次海,之后她返回阿古艾斯特。我在亚安·多里欧和西里尔·德·马尔曼的陪同下一起乘豪华游轮远航,他们两个是快乐而可爱的游伴。西里尔中途在西西里下了船,亚安一直跟我到了弗尔芒多。你知道,我们从南斯拉夫起航,经过意大利南部的卡拉布里亚,从西西里的北面穿过,再过利帕里群岛,经撒丁岛的南部,最后到达巴利阿里群岛。真是了不起的航程,天空晴朗无云,我恨不得再在海上多留些日子。我喜欢航海。”
他们是百万富翁,也刻意寻求隐秘的生活,但他们并不因此与世隔绝。贝当古夫妇一直知道如何充分利用他们的条件和他们分布各处的别墅,不是躲进小楼,而是经常出游,喜欢待客和旅行。无论今天还是昨天都是如此,就像上述安德烈写给他哥哥的信中所描述的一样。
作为滨海塞纳省的参议员和前部长,安德烈显然喜欢拥有自由支配的时间,使得他能有空体验他最热衷的帆船运动。这似乎也是整个家族的嗜好,而且哪一代都有!1402年7月,让·德·贝当古,格兰城的庄园主和大航海家,为本尼狄克十三世教皇进行了一次远征,由此发现了大西洋海域的弗尔图内群岛(现加那利群岛)。说近一点儿的,欧仁·舒莱尔在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便拥有一艘名为Edelweiss的游艇。
他的外孙女弗朗索瓦丝在少年时也有一艘名为Pointe的帆船,她常跟堂兄让-巴蒂斯,即皮埃尔的长子一起出航。有一天,他们往英国方向出发,中途遇上了暴风雨,在泽西岛附近走不动了,他们极度恐惧以致忘记了伤痛。事情的结局完全可能是个悲剧,但命运眷顾了他们,使他们死里逃生。与此同时,爱尔兰海域正举行一场Fastnet帆船比赛,不幸的是,有15个人在风暴中丧生。
尽管如此,贝当古家族仍对帆船乐此不疲!不久以前,弗朗索瓦丝的两个儿子在阿古艾斯特还经常同当地的一个年轻人乘Karat幒懦龊#鞘且凰以?0米长的帆船。至于他们的外祖父母,说是在游船公司中拥有股份,而他们一直拥有自己的游船,停靠在西班牙。
贝当古夫妇不喜欢墨守成规,经常忙里偷闲外出。虽然现在已不再自己张帆远航,但最喜欢的是乘船去南部热水海域。有一年的圣诞节,他们从摩洛哥的阿加迪尔出发,经加勒比海的巴布达(正好是威尔士王妃曾经下船的地方)至圣马丁……那次他们去的是印度洋。
有一则传闻与他们平日的做法极不相称,完全是富人的心血来潮。据说他们在塞舌尔群岛租了一个私人岛屿,租限10年,此岛的主人是前伊朗女王法哈·帕拉维。而且传说他们经常光顾那儿,并斥巨资进行翻修,特别是游泳池。这可真是高级租户!
这类“短暂的阳光浴”中间总会掺杂些游览计划,像2000年6月去圣彼得堡或2001年4月的美国之行。当然他们最经常去的地方是分散在各地的家族别墅。比如说美丽岩,他们两人都喜欢去附近能俯瞰沼泽地的小路上散步,一直走向塞纳河的入海口,从那儿可以看到来往于勒阿弗尔和鲁昂之间的大货轮。遇到涨潮时,他们便饶有兴致地观看怒涛发疯般地涌向三角洲。
还有在阿古艾斯特的郊游,利利亚娜·贝当古总是在拉纳维兹小教堂下车,然后开始步行,或是在家中的恒温海水游泳池里游泳。这些活动不仅仅是一般的闲时消遣,更是她的生活习惯。就是在巴黎,夫人每天早晨也要去布洛涅森林的巴加岱尔公园走一圈。她很注意保养身体,他也如此。
只有少数几位大人物去过他们在诺曼底或布列塔尼的别墅,例如皮埃尔·孟戴斯·弗朗斯和乔治·蓬皮杜。他们平时主要在讷伊接待客人,那儿有与他们身份相符的接待人员:秘书、女仆、管家、厨师等。他们没有保镖,只有“机警的司机”,他们的一位议员朋友这么说。
晚宴通常在小范围内进行。利利亚娜·贝当古作为无可挑剔的女主人,把细节考虑得很周到,她自己对酒和奶酪很在意。饮料和奶制品直接来自玛丽-安娜·康坦,荣军院旁边的马尔斯战神街乳品商。这位女商人每年还给兰蔻杯发奖仪式送货。
在她的角色中,利利亚娜·贝当古知道如何保持“自己人之间的传统”。一位好友不无伤感地指出:“她和多尔纳诺伯爵夫人及克劳德·蓬皮杜夫人三位,是巴黎仅存的几位贵妇人了,那是普鲁斯特笔下的巴黎。”
不管是凡尔杜汉还是盖尔芒特,请宾客们来是要让他们有话可说的。贝当古夫妇喜欢他们精心挑选的来宾,喜欢看到餐桌上有健谈风趣的客人。因为他们本身便是好奇的一对,渴望新的相遇。讷伊的主人醉心于时事、艺术与文学—这是两人的共通之处,于是便耐心倾听人们诉说这大千世界里到底在发生和策划着什么事情。
他们的“特邀客人”形形色色,而且都是各领域的头号人物:作家、政治家、科学家、音乐家、医学教授、艺术家、银行家、企业家—法国的或外国的……连美国的《名人录》(Who誷 who) 和法语版的《上流社会名人录》(Bottin mondain)的出版者都曾光顾过他们的公馆!当然两者并未同时被邀请,因为他们之间互不往来。
然而贝当古夫妇最要好的朋友并不一定是最知名的。吕西安娜·德·罗吉尔是拉封出版社(Laffont)原文学部主任,她可能是利利亚娜40年来惟一的女朋友。两人都住在讷伊,是左右邻居,天天见面。或者比如雅克琳娜·阿斯、皮埃尔·阿斯夫妇,他们是1954年认识的!皮埃尔·阿斯已83岁高龄,仍耳聪目明,曾担任巴黎银行的负责人,现继续给加拿大商人保罗·戴斯马莱做顾问,后者也是一位亿万富翁。
贝当古夫妇的社交与上流社会生活也占据了十分重要的地位。他们已不再去布洛涅森林里的“泥鸽射击”俱乐部,那里面都是些贵族阶层和金融界的大人物,但他们参加巴黎所有的盛大活动。
比方说:在嘉禾音乐厅为法国巴黎医院的医院基金会而举办的梅斯蒂斯拉夫·罗斯特罗波维奇特邀演奏会(1999年7月);在巴黎大宫殿由路易威登LVMH集团主持的夏尔丹画展,随后在东洋艺术美术馆举行的晚宴(1999年9月);在巴黎市政府举办的世界抗癌高峰会议(2000年2月);佳士得(Christie誷)巴黎新总部的落成典礼(2000年3月);在乔治-蓬皮杜中心举办由弗朗索瓦·皮诺赞助的毕加索雕塑回顾展(2000年6月);为支持“生活-希望”抗癌协会(Vie-espoir)在凡尔赛城堡由戴维·卡雅教授主持的盛大晚会(2001年2月);由弗洛朗丝·凡德尔肯任主席的吉凡尼之克洛德·莫奈爱好者协会的年会(2001年6月)……
每次在这类非常私人的场合都能见到几位名流,更确切地说是巴黎的头面人物,也是《费加罗报》(Figaro)上雅妮·萨梅和斯蒂芬·贝尔纳几则尖刻流言的滋生地。比如莫妮克·波佐蒂博尔哥,泰丽、让·德·甘兹布格夫妇,纳杰德·奥哲,多里斯·布里内,丽丝·杜蓬,妮珂、塞尔日·温伯格夫妇。出席这类应酬的也有些贝当古夫妇很忠实的朋友,如爱马仕(Herm弒)总裁让-路易·杜迈,前伊朗皇后法拉赫,当然还有蓬皮杜夫人和希拉克夫人。在这种场合中,贝当古夫妇从来不分开。有位朋友评论说:“安德烈非常殷勤,似乎永远在守护着她。”
同样,先生和夫人也总应邀出席重要宴会。作家阿兰·霍格里耶回忆道:“有一天晚上我们在让-克洛德·特里谢总裁家用晚餐,餐后我们到豪华的维里耶公馆的客厅里去喝咖啡和餐后酒。贝当古夫人非常有礼貌地叫住我,对我说她十分欣赏我的作品。”
出席这类宴会,利利亚娜·贝当古是要化妆的,而平日里她更愿衣着随便。圣罗兰,香奈儿,纪梵希,兰文……巴黎最高级的时装店里有她的上半身尺寸,她就穿这些店的高级时装,有专人秘书负责选各种服装样式。正如于贝尔·德·纪梵希所说:“那时我还拥有自己的时装店,她时常来看服装款式,然后再来选购。我为她的简洁、她的高贵和她的品位所折服。”然后这位时装专家不无夸张地总结道:“她能使穿在身上的服装充满活力,她是个领先潮流
的人。”
她确实喜欢观看时装表演,比如在安卡罗时装表演会上,人们考虑到她的地位,总安排她坐在前排。她全凭兴趣给予评论,正如她在惠尔曼展览会上所说,倾心于“样式简单,细节高贵而隐秘”的服装。
如此高雅而古典,有时她也不失大胆。20世纪70年代初,在她的社交圈子里,她最先穿上了由伊夫·圣·洛朗及其女顾问贝蒂·卡特鲁于1968年所设计的女式长裤套装。她的一位友人,原蓬皮杜中心主任爱莱娜·阿赫维乐说道:“在一次开幕式上,利利亚娜穿了一身特别漂亮的乳白色长裤套装来到现场。我记得很清楚,安德烈满脸不高兴的样子……”
然而,没有像朱莉娅·罗伯茨在《漂亮女人》(Pretty Woman)里扮演的那样,把贝弗利山的罗迪欧大道上的时装店抢购一空,这种做法与利利亚娜·贝当古相差十万八千里。这已经不是夫人这种年龄(确实如此)的人所做的事了,何况她也没有这方面的爱好。她没有“攫取的疯狂”,她同妮珂·维斯尼亚克这样说过。她也不是收藏家:“在极端的情况下,我更喜欢虚而不是实……我可以对一幅画产生由衷的喜爱;可这幅画,我没必要把它摆在家里,挂在别处也照样很好……人们可以给予我的最好礼物就是他读过的书。如果他加了注,那就再好不过了!”以后,客人们可知道该送什么礼物来满足女主人了……
这便是法国最富有女人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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