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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各项慈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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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当古-舒莱尔基金会设在旺多姆广场,办公室坐落在巴黎环城高速公路边上的克里希。可法国电信公司的话务员根本查不到这家基金会一丁点儿踪迹!巴黎和上塞纳省都找不着。这个基金会在很多方面拥有它的缔造者们的风范:隐而不露。
这个家族像其他很多有钱人一样,在这方面下了很多功夫,当然是有原因的。要知道,一般有钱人怕的是招惹麻烦,他们知道该怎么对付。“慈善不惹事,惹祸不善慈”,安德烈·米利耶经常这么说,他是另一个时代的富人,同贝当古家族一样不事声张。
这一谨慎的做法对基金会最终还是起到了保护的作用,免掉了“无休止的、烦琐的和乱七八糟的应酬”,这是基金会秘书长让-保罗·德拉特的说法。前面说过,《快报》登过我们对贝当古家族的报道后,杂志社曾收到过无数的协会来电来信祈求他们给予资金协助,比方说瓦朗谢讷的帮助家庭协会及布列斯特的社区活动中心……
但是,如此多的神秘只说明一个简单有趣的道理:贝当古-舒莱尔基金会根本不用做任何广告!它不必像其他类似的机构一样到处筹钱,其资金完全来自家族的捐赠,而一切活动也全部由基金会来支付。在法国所有的私立基金会中它所得到的捐款是最多的,也肯定是最慷慨的一个,另外两个基金会是西诺·戴尔·杜卡基金和森热尔-波里涅克基金。根据我们的消息来源,通过基金会,贝当古夫妇平均算起来每年要捐献400万~500万欧元(3 000多万法郎)。
以后,基金会这个“自家协会”也许对外会开放一些,联络与发展部新上任负责人让-皮埃尔·瓦莱里奥拉说:“现在是要让人们了解我们活动的时候了。理事会认为应该创立基金会标志、印画册以及开发因特网站。”瓦莱里奥拉为欧莱雅工作已逾40年。
永远不会晚!基金会是1987年12月22日创建,主要用于公益事业。像LVMH集团董事长贝尔纳·阿尔诺的做法一样,贝当古夫妇首先是通过欧莱雅进行操作。比如于1975年开张的库里亚艺术品(Artcurial)画廊,它是一类较新式的古典艺术商店,位于马蒂尼翁大街的原新古典主义私人酒店里,共有3 000平方米(巴黎现代艺术馆面积的1/3),完全用于展览绘画作品,内有一个重修的图书馆和小工艺品商店。此后,夫妇俩很快便有了主意,希望成立一个自己的基金会,开始安德烈想创建一所带政治色彩、崇尚自由的学院;而利利亚娜,作为法兰西院士和教授吕克·蒙塔尼埃的朋友,早已把精力投入到预防艾滋病方面去了。
最后,他们的基金会没有像诺贝尔奖一样固定在某种学科,只是关注三个大方向:社会、文化以及最重要的卫生与医药研究,其指导方向就是凭制定计划时的一股子冲劲儿。
基金会由利利亚娜任主席,下设一个12位成员的委员会主持工作。按他们一名会员的说法,委员会“像是一个友人俱乐部”,从来没有争执,也没人记录。在法国银行任职的米歇尔·阿尔贝尔对笔者说:“主席事先已准备好了一切,但决定是集体作出的,很专业化。”各项活动的展开主要是基于专家特别是基于一个常设科学委员会的鉴定,也有12名成员,由皮埃尔·科沃尔及阿兰·蓬皮杜两位教授领导。
基金会一半以上的资金用于医药研究和预防最严重的流行病,特别是艾滋病。因此,2002年1月1日,利利亚娜·贝当古在卫生部新年嘉奖会上被授予荣誉骑士勋位……基金会还颁发科学奖,给实验室和青年科技人员一定的奖励与资助(奖赏仪式是在贝当古夫妇讷伊的家中举行的,每人喝一杯酒)。
还有一些活动主要倾向于社会和人道主义方面。基金会在里昂曾支持过有效教育促进协会,该协会致力于消灭文盲及翻修陈旧住房以帮助无家可归的穷人。去年,基金会帮助了监狱神甫雅伍恩的好希望协会,资助他的船坞,在那里帮助年轻犯人走向新的生活。基金会还经常协助急救计划,比如最近几年在科索沃、加沙、委内瑞拉进行的救援活动等。再例如1999年12月法国全境的大风暴摧毁了无数棵树木以后,基金会在凡尔赛城堡公园组织了一次植树活动。
最后,基金会对文化给予最优先的地位。2001年11月21日,在法兰西研究院的名义之下,基金会给皇家小教堂的唱诗班合唱团颁发了3.8万欧元(25万法郎)的奖金,这是个1977年创立的法国巴罗克组织,由比利时指挥菲利浦·赫尔维格所带领。这已是该奖连续12年颁奖!
为了激励青年人充分发挥他们的聪明才智,还有奖项颁给手工艺人。“自家协会”于1999年为艺人们的精湛技艺创立了一个新的奖项:利利亚娜-贝当古奖,奖金也十分可观②。2001年所有的玻璃手工艺人(彩绘玻璃艺人、玻璃吹制工、玻璃水晶、玻璃雕刻匠等)获此殊荣,这是颁奖的第二年。2000年是木工艺人获奖,有一对住在第戎郊区的细木镶嵌艺人,若弗鲁瓦、阿芒德·德·巴泽莱尔夫妇成为第一届的获奖者。2001年3月,贝当古夫妇还亲自去了勃艮第参观他们的手工作坊,地区议会主席和前部长让-皮埃尔·苏瓦松也陪同前往。
利利亚娜-贝当古奖的评委也由好友组成。比如画家和雕刻艺术家皮埃尔-伊夫·特雷穆瓦,爱马仕总裁让-路易·杜迈,还有弦乐器制作大师埃蒂安·瓦特洛。还有其他协会也参与遴选优胜者,比如由爱德华·德·鲁瓦埃为首的遗产基金会,他是原液化空气公司(L誂ir liquide)的总裁,也是欧莱雅的董事,安德烈·贝当古在此基金会任副主席。艺术就这样在自己人中间流传。
贝当古-舒莱尔基金会还参与维修历史遗迹或有象征意义建筑的工程。诺曼底安德烈的领地受到特殊的优待,比如圣旺德里耶修道院的食堂被修复一新,里面住着本笃会的修士;还有瓦拉丝的西丝特修道院的食堂。这座12世纪的修道院里的会谈室便以利利亚娜·贝当古命名,每次的修缮工作都会引起他们所属的上流社会的小小骚动。
2001年,基金会一共在40多项活动中提供了帮助,资金大约从几千到70万欧元(2万~450万法郎),有时还会高潮迭起。比方给予导演兼制片人雅克·佩兰的支票使他有充足的资金完成那部出色的电影:《迁徙一族》(Le Peuple migrateur),并于2001年圣诞节前两周上映。
贝当古家族并不就此满足。在基金会奖项之外,他们对很多慈善组织都慷慨解囊。首先是朋友组织的活动,例如,克劳德·蓬皮杜夫人的基金会,原共和国总统遗孀是他们忠实朋友中最忠实的朋友,还有贝尔娜黛特·希拉克领导的法国巴黎医院的医院基金会等。
法国总统希拉克的夫人从1990年起成为新巴黎国际舞蹈节的总负责人(贝特朗·德拉诺埃刚被选为巴黎市长便重新确定了她这一头衔),利利亚娜·贝当古是这个舞蹈节理事会里活跃分子之一,也是它的主要资助者。
贝当古家族还以自己的名义给凝聚生命之血协会提供可观的资助,此协会以预防白血病为宗旨,主席为罗伯特-德布雷医院的艾蒂安·威尔迈教授。家族还时不时心血来潮,比如为了帮助黑尔尼手册(Les Cahiers de l誋erne)编辑一期有关索尔仁尼琴的号外提供
资助……
这类例子不胜枚举!
同样非常隐匿,却完全是另一种手笔,永远眷恋自己小村庄的安德烈要为家乡的“基督徒”们做点儿小事。现任镇长克洛德·埃朗伯格说:“每遇圣莫里斯9月的节日,他总不忘寄张支票。”是给镇上的投资还是某一家急需这笔钱?前部长从不过问,任其处理。
20世纪80年代时,家乡的老一辈还托他的福去巴黎兜过风,他们去参观了卢森堡宫,贝当古夫妇义不容辞地设宴款待同乡。安德烈在任部长时,村里所有的镇议会委员都被邀请乘大轿车到首都游览。这给这些市政官员们一个了解上流社会的机会:院士、艺术爱好者,当然主要还是政治人物,比如参议院院长阿兰·波埃、前总理莫里斯·顾夫·德·姆维尔和皮埃尔·梅斯梅尔、前部长弗朗索瓦·莱奥塔尔和米谢勒·巴尔扎克,还有蓬皮杜夫人、巴尔夫人和希拉克夫人,以及诺曼底大区议员,如让·勒卡尼埃、米歇尔·多尔纳诺和安托尼·鲁夫纳克。这些人当然都是安德烈·贝当古的朋友!
差点儿忘了圣莫里斯的教堂,还有在它北门正中上方漂亮的石头钟楼,1987年在基金会的赞助下获得修复。安德烈的父母维克托·贝当古和让娜-玛丽·德·沙朗达尔,姐姐玛丽-泰蕾兹·贝当古都在这座教堂旁边的小墓地里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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