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姆贝特先生和司各特先生很不一样,他不善交际,严肃而固执。因此,在和我说了几句话后,罗姆贝特先生对我说:“今晚,你过来和我们一起喝茶”,这让罗伯特和我都感到很惊讶。我结结巴巴地说了些几句表示同意之类的话,然后便心神不宁地等待着约定时间的到来。那时,我把这次邀请看作是我所得到过的最大的荣耀。罗姆贝特太太非常亲切,罗姆贝特现将我介绍给她时说:“这是司各特的‘安迪’”。能被认为属于司各特先生,我由衷地感到自豪。 这次旅行中发生的一件事故差点一度葬送了我的前程。在第二天早上我就带着工资名册和支票启程回匹兹堡,因为包裹太大方不进我的口袋,我便把它揣在怀里,塞在我的马甲下面,觉得这样会比较安全。当时,我特别喜欢坐火车,尤其是坐在火车头里。我搭上了去赫利德斯堡的机车,过山的铁路在那里交汇。火车一路颠簸,在到达某地方时,我突然感到摸不着装工资名册的包了,我惊惶地发现,火车的震动把它给颠了出去,我把它给弄丢了。 掩饰事实起不到任何作用,这个错误无疑将会毁了我。被派去取工资名单和支票,可我却把它们弄丢了,这本应该是我的一个荣耀,而现在却成了一个噩梦。我告诉列车司机,包裹肯定是在最近几英里的地方被晃出去的,问他是否愿意将机车掉头帮我去找回来?真是个好人,他答应了。我沿路察看,终于找到了它,它躺在溪流的岸边,离水面还有几步远的地方。我几乎不敢相信我的眼睛,跑下去,一把抓了起来。没错,直到安全抵达匹兹堡,我都把它紧紧抓着,没有松手。机车司机和消防员是唯一知道我这次疏忽的人,不过他们向我保证会替我保密。 在这件事发生了很久之后,我才大胆地说出了经过。假设这个包裹再滚得远一点,被水流冲走。那么,这一疏忽对我造成的不良影响,需要多少年的认真工作,才能消除啊。如果有人自信能够成功,但却因偶然事故而没能做到,那我将不再能信任他了。因此,我决不主张对年轻人要求太严格,即便他犯了一两个可怕的错误。我总是努力去想象,如果不发生那件事情,不在离赫利德斯堡几英里远的地方丢失我的包裹,然后又失而复得,我的事业将会有什么不一样。到今天,我还能毫不费劲地找到那个确切的地点,我多次经过那条铁路线,每次都仿佛看到那个浅褐色的小包躺在岸边,它似乎在说: “没关系,我的孩子,幸运之神陪伴着你,不过这种事情可不要再发生了。” 我在很早的时候就成为了反奴隶制的坚定拥护者,尽管我还太年轻,不能参加选举,但我还是满怀热情地为1856年2月22日在匹兹堡召开的第一届共和党全国会议欢呼。当这些大人物走在街道上的时候,我注视着他们,对参议院威尔逊、黑尔、和其他人充满了倾慕之情。我在铁路员工里组织了一个百人俱乐部,支持《纽约论坛报》,偶尔也尝试着写一写短文寄给那个伟大的编辑霍勒斯?格里利 ,他做了许多事来号召人们在这个重要的问题上采取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