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的作品第一次变成铅字刊出在这个自由的激情喉舌上,这是我的生命历程中的一个里程碑。那份《论坛报》我一直保存了很多年。当我们今天回首往事,没有人不会为之感到深深遗憾,为了将我们的国家从奴隶制的祸根中解放出来,不得不打内战,付出了太高的代价。但是这不仅仅只是奴隶制需要废除,松散的联邦体制、各州过于强大的权力,大大推迟了建立一个稳固的、集权的中央政府。南方的观点有离心的倾向,而今纠正过来了,各州都受着最高法院的支配,一直为中心。最高法院的决策是合理而适当的,一半出于法官的意见,一半出于政治家的工作。在很多领域,一致性需得到保证,结婚、离婚、破产、铁路监督,对公司的控制,以及其他的一些部门在一定程度上必须统一到一个领导之下。(当我在今天,1907年7月,再重新读几年前写下来的这一段,看起来是很有预见性的,现在有很多亟待解决的问题出现了。) 在此之后不久,铁路公司建成了它自己的电报线,当然也需要操作员。他们大部分都是在匹兹堡的办公司里接受培训的。电报业务持续快速增长,业务熟练的操作员开始供不应求了。我们还需要新的电报办公室。1859年3月11日,我委派我以前的信差同伴“大卫?麦卡戈”为电报部主管。有人说“大卫”和我首开在美国的铁路上任用年轻妇女作电报操作员的纪录,也许在所有部门里,我们都开了先河。由于工作的需要,我们在各个办公室里雇用女孩,让她们做学徒、师傅,然后让她们分管不同的办公室。在第一批女孩当中有我的堂妹,玛丽亚? 霍根。她是匹兹堡货运站的操作员,我们还把学生接二连三地安排到她的身边,她的办公室成了学校。我们的经验是,让姑娘们当操作员比小伙子们更加可靠。在这些女性所介入的新生职业中,我没有发现有比电报操作员更适合她们的了。 作为上司,司各特先生是不可多得的,是最为使人愉快的人之一,我诚心实意地跟着他。对年轻的我来说,它是伟人、是我的偶像。很快,我就在心里幻想他会成为宾夕法尼亚铁路公司的总经理——后来他确实得到了这一职位。在他手下,我开始处理一些超出我供职职权的事情。有件事情,我一直清晰地记得,我对他的处理使我得到了提升。 那时候的铁路还是单线,尽管电报指令发车还不是惯例,但还经常要用到各手段。我认为,那时候,只有主管有权对宾夕法尼亚铁路系统的任一路段,或者对其他系统发布指令。因为整个铁路的管理体系尚处幼年,人们没有做过此方面的专门培训,发布电报指令只是危险时候的权宜之计。司各特先上常常地在晚上去故障或者事故发生现场,指挥清理和疏通铁路线路,许多上午他都无法来到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