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盒子是怎样形成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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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抬头看着白板。
啊!就是这样!我暗自高兴。所有的麻烦都发生在巴德背叛了他对南希的感觉之后,可是我对劳拉根本没有那种感觉。原因很简单—劳拉可能比南希更糟糕。像她那么做,根本不会有人帮她。我的情况就不一样了,巴德的麻烦是因为他背叛了自己,而我压根儿就没有背叛自己。我靠在椅背上,如释重负。
“嗯,我想我懂了,”我边说边准备提出我的问题,“我想我已经明白了自我背叛这个概念。看看我说的对不对:如果别人需要我们的帮助,我们就能感受得到,对吗?”
“没错。”巴德和凯特异口同声地说道。
“假如我是那么想的,可是又不按照感觉去帮助别人,那我就是背叛了自己,对吧?”
“是这样的。”
“如果我背叛了自己,我就开始用另一种眼光看事情—我看待自己、别人、周围的一切,都被扭曲了。我这么做,只是为了给自己的行为进行自我辩解。”
“没错,”巴德说道,“你开始用一种能为自己开脱的眼光看待世界。”
“的确如此,我明白了。这就是你所说的‘盒子’,当我背叛了自己之后,我困在了盒子里。”
“对。”
“那么,现在我有一个问题:假如我没有产生那种让去背叛自己的感觉,情况又会怎样呢?比如说,当孩子哭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像你一样起来去照看他,我只是碰碰太太让她去处理,那将会怎样呢?照你的说法,那样并没有背叛自己,也就不会困在盒子里。我说的对吗?”
巴德想了一会儿,说:“汤姆,这倒是个很重要的问题,我们得仔细讨论一下。在这个例子中你有没有困在自欺困境我不敢说,因为现实生活必须由你自己去思考去决定。但是,我们还有一件尚未讨论的事情,它或许有助于解决这个问题。”
“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知道了自己是如何困在盒子里的。现在,我们要分析的是,在生活中,我们是如何时刻深困于盒子里而不能自拔的。”
“那么,我们到底是如何深困在盒子里不能自拔的呢?”我问。
巴德站起来指着白板对我说:“注意到没有,在我背叛了自己的感觉之后,我以一种自我辩解的眼光来看待一切。比方说,我觉得自己‘工作努力,有一堆重要的事要做,自己休息才公平,敏感,是个好爸爸好丈夫’。我在自我背叛之后,就是这么看待自己的。不过现在有个重要的问题:当我自我背叛之前,我也是用这种自我辩解的方式来看待自己的吗?”
我思考着这个问题:“不,你没有那么想。”
“没错。我是在自我背叛之后,才变得用那样一种自我辩解的眼光来看待自己的—因为我必须这样做,我得为自己的言行找出种种借口。”
“哦,有道理。”我说。
“不过你想想看,”巴德继续说,“刚才我们说的那个自我背叛的故事是个很简单的例子,而且发生在多年之前。你认为我仅仅那么一次背叛过自己吗?”
“我估计不止一次吧。”我答道。
“你完全可以确切地说,我不止那么一次背叛过自己,”巴德笑着说道,“我甚至想,我几乎没有一天不背叛自己的—甚至每个小时都发生过这种事。就像你、凯特,以及查格罗姆的每个人一样,我们在一生之中都不断背叛自己。每一次背叛自己之后,我都用一种自我辩解的眼光看待自己—就像我在刚才那个故事里一样。结果就是,日积月累,那种自我辩解所堆砌起来的形象成了我潜意识中对自己的一种认识,我觉得自己就是那样的人,它们成为了我的特征,它们成为了困扰我的盒子。我深困其中不能自拔,哪怕是在一个新的环境之中依然如此。”
说到这,巴德在板上给自我背叛行为又加了一句:
我坐在那儿仔细琢磨着其中的含义,但是仍然将信将疑。
“让我来进一步为这个理论作解释,就拿白板上自我辩解的形象为例吧,”巴德边说边指着图,“你看,‘好丈夫’,我们可以想象的到,经过日积月累的自我背叛,这种自我辩解所树立起的形象已经潜移默化、不知不觉地进入了你的内心,你会认为自己的确就是那样一种人了,也就是说,这种自我辩解的形象成了你的特点。那么,在婚姻生活中,我就理所当然地会把自己当作一个好丈夫。这个懂吧?”
我点点头。
39.给妻子过“母亲节”
“那好,现在我们来看看母亲节那天的事吧。那天晚上,我太太伤心地对我说,‘今天你一点儿也不关心我’。”
巴德停了一下,我想起了几个月前的母亲节时,劳拉也对我说了类似的话。
“假如我一直认为自己就如同那自我辩解的形象一样,也就是说,我认为自己是个好丈夫,那你觉得当南希指责我对她漠不关心的时候,我会怎样看她?我会觉得被冤枉,甚至责怪她吗?”
“哦,一定会的,”我边说边想到劳拉,“你会责怪她无视你的关心,对你做的一切都不领情。”
“没错,我可能会责怪她不识好歹。”
“可能还不止这些呢,”我补充道,“你也许会觉得受了欺骗。我是说,她口口声声说你不关心她,而她自己可能根本就不关心你呢。付出都是相互的,她都从不为你做什么,却要你关心她,逗她开心,那的确很难。”
我突然停了下来,感到一阵难堪。巴德的故事老让我想到自己的烦心事,自己冒冒失失地说了这么多,巴德和凯特一定觉察出我内心对劳拉的种种不满了。我暗暗责骂自己,决定要客观地看问题。
“说得对,”巴德说道,“我很清楚你的意思,当我对南希产生那种感觉后,你觉得我会夸大她的缺点吗?她在我的眼中会不会变得比现实中更加差劲?”我想逃避这个问题,可是巴德显然在等着我的答案。
“是的,我想是这样的。”我淡淡地说道。
“注意到这个没有,”巴德继续带劲地说道,“只要我如此看待南希,我还会认真地考虑她的抱怨吗?或是,我会对此更加漠视,认为她是无理取闹?”
我又一次地想到了自己和劳拉的恩恩怨怨,“你也许不会质问自己是否也负有责任。”我无精打采地回答道。
“你看,”巴德指着白板继续说,“我指责南希,夸大她的缺点,忽视自己的毛病。那你说我在哪里呢?”
“我想你是困在了盒子里。”我边答边想着这一点—那么南希呢?也许她也困在了盒子里。我们为什么没有想到这点呢?我突然十分生气,因为这一切都让我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