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最后这个自传式的梦看来,很清楚的我一开始就注意到梦里的像征。但是却在经验慢慢增加后,我才逐渐了解其重要性与牵涉之广。而这也是受了史特喀尔论著的影响。我想在这里提到他是合适的。
这位作家对精神分析的破坏也许和他贡献的一样多。他带给这些像征许多出乎意料之外的解释;而起先大家对这些解释皆表怀疑。不过后来,大半都被证实而且被接受了。我这么说并没有小看史氏成就的意思--即他的理论被怀疑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他用来支持(说明)其分析的例子常常不能令人折服,而他所利用的方法在科学上亦是不可信赖的。史氏是利用直觉来解析梦的像征。关于这点,我们需要感谢天赋予他直接了解的才能。但此种秉赋不能完全被接受,而它又无法予以置评,所以其正确性就不可得知了。这就像是坐在病床旁,以嗅觉来对病患之感染加以诊断一样--虽然许多临床无疑地能对嗅觉加以更多的利用(这通常是退化的),并且可借以诊断胃肠病而引起的发热。
由精神分析的进展,我们可以发现许多病人都具有这种惊人的对梦的像征的直觉,他们多数是早发性痴呆即今日所谓的精神分裂症的病患,因此有一段时间里竟令我们怀疑有这种倾向的梦者都患有此病〔55〕。但事实不是这样--这其实只是个人特殊的秉赋,而且没有病理上的意义。
当对梦中代表"性"的像征之广泛利用感到非常熟悉时,我们会有这样的问题:这些像征是否大多数都具有固定的意义--就像速记中的记号一样--呢?而我们甚至会想利用密码来编一本新的"释梦天书"。对此点,我们有这样的意见:这种像征并非是梦所特有,而是潜意识意念的特征--尤其是关于人的。通常可在民谣、通俗神话、传奇故事、文学典故、成语,和流行的神话上发现,这可要比在梦中更为彻底。
如果我们一定要找出各种像征的意义,以及讨论这无数的,并且大部分仍然没有解决的和像征关联的问题,那么我们就会远离了梦的解释〔56〕。因此,我们在这里要说,像征乃是一种间接的表现方法。但是我们不能够无视于其特征而和其他的间接表现法混为一谈。在许多例子中,像征和它所代表的物像具有很明显的共同元素;在别的例子,则是隐匿而不明显,因此使人对这种像征的选择感到疑虑。但一定只有后者才能说明像征关系的最终意义。他们是具有遗传的性质。现代那些以像征关系相连的事物也许在史前是以概念的及语言的身份相连接的〔57〕。这像征的关系似乎就是一种遗迹,一种以前身份的记号。就像舒伯特指出的,在许多梦例中,共同像征的利用可要比在日常用语中来得更普遍〔58〕。许多像征是和语言一样老,而其他〔如飞艇,齐伯林(译者按,齐伯林,德国工程师,制造齐伯林大飞船者)〕则在近代才铸造出来的。
梦利用像征来表现伪装的隐匿思想。因此很偶然的,有许多像征,习惯性的(或者几乎是习惯性的)用来表达同样的事情。不过我们不能忘记梦里精神资料的可塑性。很多时候,"像征"应该以它适当的意思来解释,而不是像征式的;但有时,梦者却由其私人的记忆中导衍出力量而将各种平时不表示"性"的事情来做为性的像征。如果梦者有机会由各种像征中选择的话,那么和梦思中其他材料的主题有关联的像征必定为他所喜爱--换句话即是,虽然是典型的,但还是有个人的不同。
虽然自歇尔奈尔以后的研究,使人无法对"梦的像征"的存在有任何的异议--甚至艾里斯也认为梦无疑的充满着像征--我们必须承认由于像征的存在不但使梦的解释变得简单并且也使它变得困难。通常遇到梦内容中的像征元素时,利用梦者自由联想的分析技巧是毫无用处的。而为了能适用于科学的批判,我们又不能回复到利用释梦者的随意的判断--这在古代即被应用,而在史德喀尔轻率的分析梦后似乎又复活了。因此遇到梦内容中的像征性时,我们必须应用综合技巧--一方面依赖梦者的联想,一方面靠释梦者对像征的认识。为了要避免对梦的随意判断,我们在解释像征时必须非常的小心,仔细追究它们在此梦中的用途如何,而我们对梦分析的不确定,一部分是因为知识的不完全--这在继续进步后会慢慢改善的--另一部分则是归咎于梦像征本身的特色了。它们通常有比一种还多,或者是好多种的解释;就像中国字一样,正确的答案必须经由前后文的判断才能得到。
这像征的含糊不清与梦的特征(过多的表现--凝缩作用--相关联。即是以区区一个梦内容却要表现出性质极不相同的各种思想与愿望来。
在这些限制与保留之下,我将继续进行讨论。
皇帝和皇后(或者是国王和王后〔59〕)通常是代表梦者的双亲;而王子或公主则代表梦者本人。但伟人和皇帝都被赋予同样的高度权威性;因此,譬如歌德在许多梦中都以父亲的像征出现。
所有长的物体--如木棍、树干,及雨伞(打开时则形容竖阳)也许代表男性性器官,那些长而锋利的武器如刀,匕首及矛亦是一样。另外一个常见但却并非完全可以理解的是指甲锉--也许和其擦上擦下之动作有关。
箱子、皮箱、橱子、炉子则代表子宫。一些中空的东西如船,各种容器亦具有同样的意义。梦中的房子通常指女人,尤其描述各个进出口时,这个解释更不容置疑了〔60〕。而梦里对于门扉闭锁与否的关心则容易了解(请看一个歇斯底里病患的部分分析里杜拉之梦),因此无需明显的指出用来开门的钥匙;在爱柏斯坦女爵的歌谣中,乌兰利用锁和匙的像征来架构出一篇动人的通奸〔61〕。
一个走过套房的梦则是逛窑子(妓户)或到后宫的意思,但由沙克斯例举的干净利落的例子看来,它亦可以代表婚姻。
当梦者发现一个熟悉的屋子在梦中变为两个,或者梦见两间房子(而这本来是一个的)时,我们发现这和童年时对性的好奇(探讨)有关。相反亦是一样,在童年时候,女性的生殖器和肛门是被认为一个单一的区域--即下部(这和幼儿期的泄殖腔理论相符)。后来才发现原来这个区域具有两个不同的开口和洞穴。
阶梯、梯子、楼梯或者是在上面上下走动都代表着性交行为〔62〕--而梦者攀爬着光滑墙壁,或者由房屋的正面垂直下来(常常在很焦虑的状况下),则对应着直立的人体,也许是重复着婴孩攀爬着父母或保姆的梦的回忆。"光滑"的墙壁是指男人;因为害怕的关系,梦者常常用手紧捉着屋子正面的突出物。
桌子,为了餐点准备的桌子、台子亦是妇人的意思。也许是利用对比的关系,因为在这像征中,其外观是没有突起的。一般说来,木头由其文字学上的关系来看,是代表着女性的材料,"'Madeira'群岛"这名词的意义即是葡萄牙的森林。因为"床与桌子"形成了婚姻,所以后者在梦中常常取代前者,因而代表性的情意综被置换成吃的情意综了。
至于衣着方面,人的帽子常常可以确定是表示性器官--男性的。外衣(德语:mantel)亦然,虽然不知道这像征有多少程度是因为发音相似的缘故。在男人的梦中,领带常常是阴茎的像征,无疑的,这不但因为领带是长形的,男人所特有的,不可缺少的物件,而且因为它们是可以依借各人的爱好而加以选择的--但这自由,由所代表的物件来看,是受自然所禁止的〔63〕。在梦里利用此种像征的男人,通常在真实生活中很喜好领带的(近似奢侈的),常常收集了好多。
梦中所有的复杂机械与器具很可能代表着性器官(通常是男性的),像征着它和人类智慧一样不会疲乏,而各种武器和工具无疑地都是代表着男性生殖器官,如犁、锤子、来福枪、左轮手枪、匕首、军刀等。--同样的,梦中许多的风景,特别是那些具有桥梁,或者长着树林的小山,都很清楚地表示着性器。马奇诺维斯基曾经出版了一组梦(由梦者画出来),无疑地表示梦中出现的风景与其他地点。这些画很清楚地刻划出梦的显意和隐意的分野,如果不注意的话,它们看起来就像是设计图、地图等,但如果用心去观察则知道它们代表人体、性器官等,而此时这些梦才能被了解(并请参阅Pflister′s的密码和画谜)。至于遇到那些不可理解的新语时,则必须考虑它们是否能由一些具有性意义的成分凑成。
梦中的小孩常常代表性器官;而的确,不管男人或女人都是习惯于把他们的性器官叫着"小男人"、"小女人"、"小东西"。史德喀尔认为"小弟弟"是阴茎的意思。他是对的,和一个小孩子玩,或打他等常常指自慰。
表示阉割的像征则是光秃秃的,剪发、牙齿脱落、砍头。如果梦关于阴茎的常用像征两次或多次重复出现,那么这是梦者用来防止阉割的保证。梦中如果出现蜥蜴--那种尾巴被拉掉又会再长出来的动物--亦具有同样的意义〔64〕。
许多在神话和民间传奇中代表性器的动物在梦中亦有同样的意思:如鱼、蜗牛、猫、鼠(表示阴毛),而男性性器最重要的像征则是蛇。小动物、小虫则表示小孩子,譬如说,不想要的弟弟或妹妹,被小虫所纠缠则是怀孕的表征。
值得一提的是最近呈现于梦中的男性性器的像征:飞艇,也许是利用其飞行和其形状的关联。
史德喀尔还提到许多像征和例子,但是还没有足够的证明。他的论著,尤其是那本(梦的语言)载有关于解释像征的最完全资料。里面很多是凭借着想像的,不过经过研究后可以知道它们是正确的--如那部分关于死的像征。但是因为此作者的论著无法加以科学的批判,并且又由于他喜爱以偏概全,所以使人怀疑其解释的可靠性。这过失甚至使理论变为毫无用处。因此在接受他的结论前,必须要小心考虑。所以我很谨慎地只引述他的几个例子。
根据史德喀尔,梦中的"右"和"左"是具有道德意义的,"右手旁的小道常指正直之道,而左手旁的则是罪犯之途。因此,'左'可以代表同性恋、乱伦或性异常。而'右'则代表婚姻、和娼妓性交等。而其意义常常是决定于梦者本人的道德观。"--梦中的亲属是性器官的意思。在这里,我只能证实孩子和妹妹〔65〕是具有这意义的(即是当他们属于"小东西"这范畴)。另一方面,我却遇到了一个毫无疑问的例子,在这梦例中,"妹妹"代表着乳房而弟弟则代表着较大的乳房--史氏认为梦见追不上车子的意思是悔恨年龄的差距太大,无法赶上。--他说旅途中提携的行李则是一堆把人拖住的罪恶。但这行李却常常正确地像征梦者本身的性器官。史氏亦给在梦中常出现的数目字予以特定的意义。但这些解释不但没有足够的证据,而且也不是永远正确的,虽然在他的个别例子中,此种解释似乎是正确的。在许多梦例中,"3"这数字可用许多方面来证明是男性性器的像征。
史德喀尔提出一个推论是,性像征具有两重意义。他问:"是否有一个像征(如果此想像暗示着)不能同时用在男性及女性上呢?"事实上,括弧内的句子即已消除了此理论的大部分确定性。因为事实上,想像并不常常如此暗示(承认)着。根据经验我应该这么说,史氏的一般化推论不能够满足事实的繁杂性。虽然有些像征可以代表男性性器和女性性器,但另外一些像征则大部分或全部代表男性,或女性的意义。事实是这样的,想像不会以长而硬实的物品如武器来暗示女性性器,而中空的木箱、箱子、木盒等亦不会用来代表男性性器。不过梦的倾向,以及潜意识幻想应用双性的像征却显示出一种原始的特性。因为孩童时期无法分辨两性性器的不同,而给两性予同样的性器。但我们有时会误解某一像征具有两性的意义,如果我们忘记在某些梦中,性别是倒反的,因此男的变为女的,而女变为男的,这种梦表达一种意愿--臂如,女人想要变为男人的愿望。
性器官在梦中亦可以用身体其他的部分来表现:用手或脚来表示男性器官,口耳甚至眼睛来代表女性的生殖开口,人体的分泌物--粘液、眼液、尿、精液等--在梦中可以相互置换。史德喀尔后面这句话大体来说是对的,不过却受到赖德勒正确的批评,认为要做这样的修正:"事实上发生的是,有意义的分泌物如精液被一些无所谓的来代替。"
我希望上面这些不完整的提示会刺激人们去探讨这个题目和收集其资料〔66〕。本人在精神分析引论中尝试给梦的像征予以更详细的报告。
下面我将附录几个例子来说明这些像征在梦中的应用,并中,我们是如何情不自禁地接受了这些像征的意义呀!同时,我要提出这警告,不可太过高估梦的像征的重要性,以致使得梦的解析沦于翻译梦的像征的意义,而忽略了梦者的联想。这两个梦的解析工具是相辅相成的;但不管就理论或实际来说,后者的地位是首要的。并且能由梦者的评论中,归结出决定性的意义。而对像征的了解(翻译)就像我提过的一样,只是一种辅助的部分。
C帽子,男性的像征(或者男性性器)
(节自一位年轻妇人的梦,她正因为害怕受到诱惑而患空旷畏惧症)。
夏天,我在街上行步,戴着一顶形状奇怪的草帽;它的中间部分向上弯卷,而两边则向下垂,(在这里,病人的叙述稍为犹疑一下),其中一边比另一边垂得更低。我兴高采烈,同时深具自信;而当我走过一堆年轻军官的时候,我想:"你们都不能对我有所伤害。"
因为她不能对这帽产生任何联想,所以我向她说:"这个中间部分竖起而两边向下弯曲的帽子,无疑的是指男性性器。"也许你会觉得奇怪,何必以她的帽子来代表男人,但请勿忘记这句话"UnterdieHaubeKommen"〔字面的意思是躲在帽子下不过却是"找一位丈夫(结婚)"的意思〕,我故意不问她帽子两端下垂的程度何以不同,虽然这种细节一定是解释的关键所在。我继续向她说,因为她的丈夫具有如此漂亮的性器,所以她不需要害怕那些军官--即是,她没有想要从他们那里得到任何东西的必要;而通常因为受诱惑的幻想,她不敢一人单独地无伴的出去散步。基于其他的材料,我已经好几次向她解释其焦虑的原因。
梦者对此分析的反应是奇特的,她收回对帽子的描述,并且声称她从来没有提到帽子两边下垂的事。但我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所以不为所动,并坚持她这样子说过。她寂静了好一会儿,等鼓足了勇气才问道,她丈夫的睾丸一边比另一边低具有什么意义,是否每个男人都是如此。就这样,此帽子特殊的细节就被解释了,而她接受了这个解释。
在病人告诉我这个梦的时候,我已经对这帽子的像征感到熟悉了。别的较不清晰的梦倒使我相信帽子亦可以代表女性性器〔67〕。
D像征着性器官的"小东西"--而以"被车辗过"来像征性交(这是空旷畏惧症患者的另一个梦)
妈妈把她的小女儿送走了,因此她得自己一人走。她和妈妈走入火车车厢内,但看到她的小东西正在轨道上直直地走着,因此她一定会被火车辗过的。她听到自己骨头被压碎的声音(这使她产生不舒服的感觉,但却没有真正的恐怖感)。然后她由窗子向车厢后面望,看那些碎片是否不会被见到。然后,她责备母亲为何让这小东西自己走。
分析--要将此梦做一个完全的解释并非易事。这是一连串循环相连的梦的一部分,因此必须和其他的梦连在一起才能被充分地了解。我们很难分离出足够的材料来解释这些像征。--首先,病人声称这火车之旅是和她过去有关,暗示着她被携带着离开一疗养院(她因精神病住院)的旅途。不用说,她爱上了这疗养院的主任。她妈妈来把她带走,而这医生到车站来送行,送给她一束花当作别离的礼物,她觉得很尴尬,因为她妈妈目击了这情况。在这里,她妈妈即像征着阻碍她爱情的尝试;而确实在病人小时候,这严厉的女人曾经扮演过这种角色。--她下一个联想和这句子有关:"她由窗子向车厢后面望,看那些碎片是否不会被见到。"由梦的正面看来,这使我们想到她小女儿被辗过而成碎片。但她的联想却指向另一个方向,她回忆从前曾经看见父亲在浴室赤裸的背面;接着她继续谈论有关性别的分野,同时强调即使在背后亦能看见男人的性器,而女人则见不到。在这里,她的解释:"小东西"指的是性器官,而"她的小东西"--她有一个四岁的小孩--则是她本身的性器官。她指责母亲想要她像没有性器官似的活着,而在梦的开始就显露了此指责:"妈妈把她的小东西送走了,因此她得自己一人走。"在她的想像中,"自己一个人在街上走"即是指没有男人,没有任何性关系〔在拉丁文里Coire的意思即是"一起走",而Coitus
(性交)即由Coire变来的。〕--她不喜欢这样,而这一切正说明当她是小女孩的时候,她确实因为受到父亲的喜爱而遭受妈妈的妒忌。
对此梦的更深一层解析可由同一晚上发生的另一个梦显示出来。在那个梦里,梦者把自己和她的兄弟仿同。她其实是个男性化的女孩,别人常常说她应当是个男孩子,和她兄弟仿同的结果因而清楚地指出"小东西"意即性器官。她的母亲把他(或她)阉割了。这只可能是因为玩弄她阴茎才有的处罚,所以这仿同作用亦证明她小时候曾经自慰过--到这时为止,她这记忆仍然只是限于其兄弟身上。由第二个梦的资料看来,她在早年的时候一定知道男性性器官,不过后来却忘掉了。更进一层来说,第二个梦暗示着"幼儿期的性理论";根据此理论,女孩子都是阉割的男孩。当我暗示她曾有过这种孩童式的信念时,她立即以一段轶事来证明这点。她说她曾听到男孩向一女孩子说:"切掉的吗?"而女孩子回答道"不,从来都是这样的。"
因此,第一个梦里的把小东西(性器官)送走和那威胁着的阉割有关,而最后,她对母亲的埋怨是不把她生成男孩。
而"被车辗过"所像征的性交在此梦里并不能明显的看出来,虽然可以由其他许多来源予以证实。F像征着性器官的建筑物、阶梯和柱子
(一位年轻男人的梦--它受到"父亲情意综"的抑禁)他和父亲散步。地点一定是布拉特〔68〕,因为他看见了一个圆形建筑物,前面有一个附属物,看起来有点歪,并且连接着一个栓禁用的圆球。他父亲问他这些是做什么用的;对父亲的问题他感到惊奇,不过还是向他解释了。然后,他们走到了一个广场,上面延展着一大张锡片。他父亲想要拉断一大片来,不过却先向四周望望,看是否有人在监视着。他和父亲说,只要告诉技工就可以毫无麻烦的取得一些。一组阶梯,由这广场向下延伸到一根圆柱那里,它的壁是一些柔软的物质,就像是盖以皮面的扶手椅子,在这圆柱的尽头是一个平台,然后又是一根圆柱……
分析--病人是属于治疗效果不佳那类--即在分析的前一段时间里毫无阻抗,但自某一点以后,就变得无法接近。他几乎不需要帮助就自己把这梦解析了。他说:"那圆形建筑物就是我的性器官,而它前面的栓禁用的圆球即是我的阴茎,而我一直担忧它的软弱(strachey版本则是limpness)。由更加详细的观察,我们可以把圆形建筑物翻译成臀部(孩子们习惯的以为是属于生殖器的一部分),而在它前面的则是阴囊。他父亲在梦中问他这些是做什么用的,即等于问他性器官的功能及目的是什么。这里我们似乎应该把情况倒过来,即梦者变为发问者。因为事实上他从来没有这样问过他父亲,所以我们把这当作是梦思的一个意愿,或者是一个条件子句,"如果我为了性知识启发而问爸爸……"在梦的另一部分里,我们将看到这想法的连续。
伸展着一大张锡片的广场乍看起来是不具任何像征意义的,这是由梦者爸爸的商业财产所导衍的。为了慎重起见,我用锡来代替病人爸爸真正经营的物质,但不改变其他的文字。梦者加入了父亲的营业,不过对某种令人起疑但却使公司盈利的行为大加反对。因为,我刚才所解释的梦思是这样连下来的:"(如果我问他)他也会像对他顾客一样的欺骗着我。"至于那个代表他父亲在商业上不诚实的"拉断",他有另一种解释--即是代表着自慰。我不但对这解释很清楚,而且此梦里亦能证实之。事实上,自慰的秘密性质这里正以相反的形式来表达:即可以公开的做。和我们想像的一样,此自慰的行为再度地置换到梦者父亲的身上(和梦中前面一段的问题相同)。他很快地把圆柱解释为阴道,这是因为墙壁上柔软的覆盖的缘故。由别处得来的经验来看,我想说,就和爬上一样,向下爬也是代表着在阴道内性交(请看注〔62〕)。
梦者自己替两个圆柱之间隔着一个长方形的平台加以自传式的解答。他性交了一段时期,后来因为抑制的关系而停止了。现在希望借助于治疗而再度能够性交,但是此梦在末了的时候,愈来愈不明显。任何对此熟悉的人都会认为可能是第二个主题涉入梦内容来了,而这由父亲的商业,他的欺骗行为,以及解释第一个圆柱是阴道题示着:这些都是指向和梦者母亲的关联。
G以人来像征男性性器官,以风景来像征女性性器官(达纳报告的一个梦,梦者未受教育,丈夫是位警察)
……然后有人闯入屋里来,她很害怕,大声叫喊着要警察来。但她却和两位流浪汉攀登着许多的梯级〔69〕,静静地溜到教堂〔70〕去。在教堂后面有一座山〔71〕,上面长满茂密的丛林〔72〕。
警察穿着钢盔,佩带铜领,外披一件斗篷〔73〕,并留着褐色的胡子,那两个流浪汉静静地跟着警察走,在腰部围着袋状的围巾〔74〕。教堂的前面有一条小路伸沿到小山上;它的两旁长着青草与灌木丛,愈来愈茂盛,在山顶上则变为寻常的森林了。H孩童阉割的梦
一、一位三岁五个月的男孩,很不喜欢他爸爸由前线归来。有一天早上醒来,带着激动与困扰的神情。他一直这么重复说着:"为什么爸爸用一个盘子托着他的头?昨晚爸爸以盘子托着他的头。"
二、一位正患着强迫性心理症的学生记得在他六年级的时候,一直不断地做着以下的梦:"他到理发厅去剪发。一位身材高大,面貌凶狠的女人跑来把他的头砍下。他认出这女人是他的母亲。"I小便的像征
一系列图画是费连奇在匈牙利一份叫着Fidibusz的漫画刊物上找来的。他一下子就看出这可以说明梦的理论。峦克曾因此写了一篇论文。
图画的标题是,"一位法国女保姆的梦",只有最后一张图片才显示出她被小孩的叫声吵醒。换句话说,前面七张图都是梦的各个阶段,第一张图描绘着应该已使梦者醒过来的刺激,小孩已经感到需要,并要求帮助。但在梦者的梦里,他们不在房间里,而她正带着他散步。在第二个图中,她已经把他带到街道的一角让他小便--而她能够继续地睡着。但那想唤醒她的刺激持续着,而且确实在加强着。这小男孩因为没有人理睬的关系,叫得更大声了。他愈是加强声音坚持要保姆起来帮助他时,梦就愈保证说什么都很好,而她不必醒过来,同时,梦也把愈来愈强的刺激置换成愈来愈多的层面。小孩解出的小便愈来愈有力量。在第四张图片上,它竟然能浮起小舢舨,接着是一艘平底船,然后一艘轮船以及邮轮。这位天才的画家很清楚的描绘了想要睡眠和继续不断使梦者醒来的刺激之间的挣扎。J楼梯的梦
(峦克的报告与解释的梦)
我想我必须感谢那位同事,他曾提供给我有关牙齿刺激的梦,现在又给我另一个明显的关于遗精的梦:
"我奔下楼梯(或者一层公寓),追着一位女孩,因为她对我做了某些事,所以要处罚她。在楼梯的下端有人替我拦住这女孩(一个大女人?),我捉住了她,但不晓得有没有打她。因为我突然发现自己在楼梯的中段和这小孩性交(似乎就像是浮在空中一样)。这不是真正的性交,我只是以性器官摩擦她的外生殖器而已,而当时我很清楚地看到它们,还有她的头正转向上外方翻转,在这性行为中,我看到在我的左上方挂着两张小画(也像是在空中一样)--画着房子,四周围绕着树木的风景,在比较小张的画面下端,没有署着画家的名字,反而是我的姓名,好像是要送给我的生日礼物。然后我看见两幅画前面的标签,说还有更便宜的画。(然后我自己就很不明显了,好像是躺在床上)而我就因为遗精带来的潮湿感醒过来了。"
分析--在发生此梦同一天的黄昏时候,梦者曾经在一间书店里,等待店员招呼的时候,望见一些展列在那里的图画,这和他在梦中看到的相似,他且去靠近一小张他很喜欢的图画,想看看作者是谁--不过他根本不认得这作者。
后来(同一个黄昏),当他和几位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他听到一个关于某放荡女佣人夸称她的私生子是在"楼梯上造出来"的故事。梦者询问了有关这不寻常事件的细节,知道这女佣人带着她的倾慕者回到家里。在那里根本没有机会性交,而那男人在兴奋当中就和她在楼梯上面行起周公之礼。梦者当时还用一个描述假酒的刻薄话做一个开玩笑的类比,并说这小孩事实上由"地窖阶梯的葡萄园"生产的。
梦和那天傍晚发生的事有密切的联系,而梦者能够很容易地把它们说出来。但他却不容易把梦中属于幼儿期回忆的那部分挖出来。这楼梯是在他消磨大部分童年时光的屋子内,特别是他在这里第一次意识地接触到性的问题。他常在这楼梯游戏,除了别的事情以外,他还两脚跨骑在楼梯的扶手由上面滑下来--这给他性的感觉,在梦中他也是很快的冲下楼梯--是那么的快,由他的话看来,他并没有把脚放在梯级上,而是像一般人所说的"飞"过它们。如果考虑幼时的经验,那么梦的开始部分则表现出性兴奋的因素。--梦者曾和邻居的小孩在此楼梯以及其他的建筑物内嬉玩着有关性的游戏,并曾像梦中一样的满足他的愿望。
如果我们记得弗洛伊德对性像征的研究--楼梯以及攀爬楼梯,几乎没有例外的表示着性交行为--那么这梦就很清楚了。其动机,由其结果的遗精来看,只纯粹的属于性欲的。梦者在睡觉当中激发起性欲--这在梦中是以冲下楼梯来代表。此性兴奋的虐待元素(基于孩童时期的嬉戏)在追赶以及控制女孩上显示出来。性欲冲动愈来愈增加并指向性行为--在梦中以捉获小孩,把她放在梯级的中段来代表。直到这里,梦仍然是像征式的具有性意味,而对没有经验的梦的解释者来说是不可了解的。但对性欲兴奋的力量来看,此种像征式的满足并不能让病人安睡,而这兴奋终于导致性欲高潮。因此整个楼梯的像征事实上代表着性交--此梦很清楚地证实了弗洛伊德的观点,即以上楼梯来像征性的一个理由是,二者都具有韵动性的特征:因为梦者在梦中很清楚很确定地表达的事是那韵律的性行为和它的上下动作。
至于那两幅图画,除了它们的真实意义外,我还要补充一句,它们仍然具有"Weibsbilder"〔75〕的像征意义。很明显的有一幅较大一幅较小的图画,就像梦中有一个大女人和一个小女孩出现。而那"还有更便宜的画"则代表了有关娼妓的情意综;而梦者的名字呈现在较小的那幅画,以及那是生日礼物的观念则暗示着对双亲的情意综(在楼梯上出生=由性交而生下)。
而最后那个不明显的情况,梦者看见自己睡在床上,同时有一种潮湿的感觉,似乎指向幼儿自慰期更前的时期,其原型是尿床的相似的快感。K一个变异的楼梯的梦
我的一个男病人,具有严重的心理症而自我绝禁性的欲念,而他的幻想(潜意识的)则固着于她妈妈身上,常常反复地做着和她一起上楼的梦。我有一次向他提道,某些程度的自慰也许会比这强迫性的自制对他较少害处,然后他就做了以下这个梦:
他的钢琴老师责骂他不专心练琴,骂他没有好好地练习Mocheles的"Etudes"及Clementi的"Gradusad
Parnassum"。
在评论的时候,他指出"Gradus"也是阶级的意思,而琴键本身就是梯阶,因为它分有音阶(scales)〔即阶梯〕。
我们也许可以合理的说没有任何意念不可以用来代表"性"的事实和愿望。L真实的感觉以及对重复的表现
一位三十五岁的男人报告了一个他记得很清楚的梦,并说是他在四岁时做的。那位负责管理他爸爸遗嘱的律师--他三岁时父亲就逝世了--买了两只大梨,给他一个,另一个则放在客厅的窗台上,他醒来的时候认为他梦到的是真事,并一直固执地要妈妈到窗台上把第二个梨子拿给他,他妈妈因而笑他。
分析--这位律师是一位快活的老绅士,梦者似乎记得他真的曾经买来一些梨子。窗台就像他在梦里见到的一样。这两件事一点关联都没有--只是他妈妈在稍前的时候告诉他一个梦,说有两中鸟停在她头上、她曾自问它们什么时候会飞走;但他们并没有飞走,其中一只还飞到她嘴上吮吸着。
因为病人不能联想,所以给我们以尝试用像征式来解释。那两个梨子--"pommesoupoires"--是那给他滋养的母亲的乳房;而窗台则是她乳房的投影,就像是梦中房子的阳台一般。他醒过来的真实感是有道理的,因为他妈妈真的在喂他奶,并且事实上比通常的时间还长,那时他能吃到她妈妈的奶〔76〕。这梦必须如此翻译:"妈妈再给我(或让我看)那从前我吮吸着的乳房吧。""过去"是以他吃了一只梨子来代表;"再"则代表他渴望另一只。在梦中,对一行为的暂时性重复恒常以一物像的数目上的重复来表现。
值得注意的是,在四岁小孩的梦中,像征已经扮演着部分角色,这是常规而非例外。可以很安全地这么说,梦者最开始的时候就利用像征。
下面这由一位二十七岁的女士提供的不受外来因素影响的梦例显示她在早年的时候,在梦生活以外或以内亦应用到像征。她年龄在三岁与四岁间。保姆带她,和小她十一个月大的弟弟,以及年龄在二人之间的表妹上厕所,然后才一起外出散步,因为是老大,所以她坐在抽水马桶,而另外两个在便桶上。她问表妹:"你是否也有一个钱袋呢?华特(她弟弟)则有个小香肠,我有个钱袋。"她表妹回答:"是的,我也有个钱袋。"保姆很开心地听她们讲话,并回去向孩子们的妈妈报告,而她的反应是激烈的申斥。
这里,我将加入一个梦(罗比锡在一九一二年在一篇论文中记录着),其中那些天衣无缝的美妙像征使我们不必得到梦者太多的协助就能解释得了梦。CM正常人梦中的像征问题
常常用来驳斥精神分析的理由之一是,认为梦的像征也许是神经质思想的产物但却不会发生在正常人身上--最近这意思还被艾里斯所强调,而精神分析发现正常与神经质生活之间并没有基本而只有量的差距。的确,在梦的分析中--潜抑的情意综在健康或者病人身上都是同样的运作--显示出二者的机转与像征都是完全相同的。正常人纯真的梦事实上比神经质的人含有一些更简单、更聪明的及更特殊的像征,因为在后者中,由于审查制度更严谨的态度因而产生更厉害的梦的改装,使像征变得更含糊以及不易解释。下面的这个梦即说明了此事实,这是一个并非神经质,不过却是相当正规与保守的女孩子所做的梦,在和她的交谈中,我发现她已订婚,不过有些阻碍使她的结婚必须予以延迟。她自己告诉我下面这个梦。
"由于庆祝生日,我在桌子的中间安排着花朵。"在回答问题的时候她告诉我,在梦里她似乎是在家里(她目前并不住在那儿),因而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由于常用的像征使我不需帮助即可翻译此梦。这是她渴望当新娘的愿望:桌子以及当中的花朵代表着她以及她的性器官;她以完成来表现出对将来的愿望,因为她已经想到要生孩子了;所以结婚已经过去了好久。
我向她指出"桌子的中间"并不是个常见的表达方式(她承认了),但我当然不能直接的对这点多加询问,我小心地不去暗示她有关这像征的意义,只是问她对于梦中的分开部分,她脑海中有什么联想没有。在分析的过程中,她的保守态度因为对分析的兴趣而消失了,并因为会谈的严肃性而得以有一种开放性的态度。
当我问那是什么花,她第一个回答是,"高贵的花,要为它付出代价的,"然后说它们是"山谷中的百合,紫色及粉红色,或者是康乃馨"。我假设在梦中呈现的百合花通常的是像征贞洁的意义,她证实了这个假设,因为她对百合花的联想是纯洁。山谷通常是女性的像征,因此梦的像征利用此两个花的英文名词的偶然配合强调出她贞操的可贵--"高贵的花,要为它付出代价的"--并且表达出她期待丈夫能够重视其价值,我们将看到"高贵的花"等片语在三个不同的花的像征中都有不同的意义。
"紫色"表面看来是没有什么性的意义的;但据我看来,它似乎是很大胆的,因此也许可以追溯到它和法国字"viol
(强奸)"的潜意识连接。使我惊奇的是,梦者联想到英文字中的"暴力"。此梦利用了("violet"和"violate")之间偶然的相似--它们只是在最后字母的发音上有不同--来以"花的语言"表达出梦者对于奸污的想法(另外一个利用花的像征),以及显露出她性格上可能存在的被虐待的特征,这是个很漂亮的利用"文字桥梁"(请看注〔36〕)来连接着到达潜意识之途径,"要为它付出代价的"则指要成为妻子或妈妈必须以付出其生命做为代价的。
连接在"粉红色"后面是康乃馨,所以我想这字可能和"肉体的(carnal)"有关。但梦者的联想是"颜色"。她并说,康乃馨是她未婚夫最常给她以及给她最多的花。说完以后,她突然自己承认所说非实:她所联想的不是颜色而是肉体化--我所期望的字。恰好"颜色"也不是太离题的联想,但却受决于康乃馨的意义(肉色)--因此也是由同样的情意综来决定。这种缺乏坦率的情况表示在这点的阻抗是最大。相对的事实是,此点的像征性最清楚,而原欲和潜抑对于此阳具论题之间的斗争最是强烈。梦者叙述其未婚夫常常给她那种花朵不但暗示着"康乃馨"的双重意义,并且指出它们在梦中的阳具有意义。花的礼物--这如在生活中使她激奋的因素--表达一种性礼物的交换:她把贞操当着是一种礼物,并且期待着被回报以感情的与性的生活。在这里,"高贵的花,要为它付出代价的"无疑的一定也有着经济的意义。--因此梦的花的像征包括了处女贞操,男性以及暗示着奸污的暴力。值得指出的是以花像征着性是很平常的事(以花--植物的性器官像征着人的性器官),也许情人之间赠送花朵是具有此种潜意识意义的。
她在梦中准备的生日,无疑的是指婴孩的诞生,她仿同其未婚夫,因此代表着他来为她准备生产--即是,和她性交。潜匿着的思潮也许是这样的:"如果我是他,我不会再等下去--我会不管安全期而和她性交--我会用暴力的。"这由暴力这字显示出,因此原欲的虐待因素得以表露。
在梦的更深层,这句话:"我安排……"毫无疑问地具有自我享乐的味道,即是有着幼儿期的意义。
梦者并且泄露了她对自己肉体缺陷的注意。而这只能在梦中才变为可能:她把自己看成像是一张桌子。没有突出,并且强调着"中央"的可贵--在另一个场合里她用了这些字"中间的一朵花"--即是指她的处女贞操,桌子的水平状态一定也和像征有关。
我们应当注意此梦的浓缩:没有多余的,每个字都是一个像征。
后来,梦者替这个梦加了补白:"我用绿色皱纸来装饰花朵。"她又说这是用来盖在普通花盆外面的"花纸"。她接着说:"来隐藏着不整齐的东西--那些会为人所见,并且是不好看的东西;有一个间隙,那是群花之间的空间。这些纸看来像是地毯或是苔藓。"对"装饰",她的联想是"端庄",和我期待的一样,她说绿色占大部分,而她的联想是"希望"--另外一个和怀孕的联系--在这个部分的梦,主要的因素并没有和男人仿同;羞耻之意念和自我启示先来,她为了他把自己装扮得漂亮,并且承认自己肉体上的缺陷--感到羞耻,并且想要尝试改正。她的地毯以及苔藓的联想很清楚地指示着阴毛。
这梦表达了一些她在清醒时所没有觉察的思想--虽然是有关肉欲的爱以及性器官,她被"安排了一个生日"(译者按,生日指生产的日子)--即是说,她被性交。它亦表露了被奸污的恐惧,也许还有愉快的受苦思想。她承认自己肉体上的缺陷,而对自己是处女予以过分的价值来过分补偿。她以羞耻心做为肉欲的讯号,以及其目的在于生产一个婴孩的借口。物质的考虑(不在情人考虑之内的)也找到了表达的途径。连接在这简单的梦的感情--一种幸福的感觉--表示那强有力的感情情意综感到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