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连奇说的很对,像征的意义和梦的意义在那些不会来找精神分析的人之梦中最容易找出来。
在这里我要插入一个同一时代的历史性人物所做的梦。这样做是由于在任何梦例中都像征着男性性器官的对像在这里有着更深的意义,很清楚地表现了阳具的像征。马鞭无止境地伸长除了表示勃起外,就不能再代表什么了。此外,这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可以说明一些严肃的思想(除了性以外)也能由幼儿期的性资料来表现。
CC俾斯麦的梦(录自沙克斯的一篇论文)
在他那篇男人与政治家内,俾斯麦引用了他在一八八一年十二月十八日写给皇帝威廉一世的信,里面有这一段:"阁下的来信使我有勇气向阁下报告一个一八六三年春天做的梦,那是发生在战争最激烈的时候,任凭是谁也不知道结果是什么。我梦见(我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太太以及其他的证人叙述此事)自己在狭窄的阿尔卑斯山小径上骑着马,右边是悬崖,左边是岩石。小径愈来愈窄,因此马儿拒绝再前进。因为太狭窄的关系,所以要回转过来走或下马都不可能。然后我以左手拿着马鞭,拍击着光滑的岩石,要求上帝的援助。马鞭无止限地延长,岩石壁像舞台上背景一样地跌下去(不见了),开展了一条宽敞大道,能够看到小山与森林的景色,像是波希米亚的;那里有普鲁士军队的旗帜。虽然是在梦中,我脑海中仍然立刻浮现着向你报告的念头。此梦很完满,而我醒过来的时候,全身充满着喜悦与力量……"
这梦分为前后两半,在前半部里,病人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不过却奇迹式地在第二部分中被救出来了。马儿和骑士的困境,很容易知道是此政治家危机境况的梦的图像。对此危机他也许具有一种特殊的苦楚,因为他在发生前对此问题思虑了好久。在上面引用的文字中,俾斯麦用同样的比喻(那里不可能有"出路")来形容他当时的形势。因此,他必定很清楚此梦的图像的意义。这同时是塞拍拉"官能的现像"的一个好例子,梦者脑海里运行的各种程序--每一个他所能想到的解决方案都依次地受到不可克服的障碍,但是他却不能把自己由这执著撕开--很恰当地由骑士进退不得的情况描述出来。他的骄傲--使他不能考虑到投降或辞职的问题--在梦中是这样显示的,"回转过来或下马都不可能。"在他那种冲创性的人生(不停为别人利益而辛劳工作)中,俾斯麦一定很容易把自己想像成一匹马;事实上他好几次这样表示过,譬如在他著名的言论:"好马是死在工作中的"。由此看来"马儿拒绝前进"不过表示这过分劳累的政治家想要避开对于现况的处理,换句话说,他用睡觉与做梦来解除"现实原则"对他的束缚,及第二部明显显露的愿望的达成,其实在此文字中(阿尔卑斯山的小径)就暗示出来。无疑的,俾斯麦已经知道他将在阿尔卑斯山的Gastein度过下一个假期;因此这梦把他带到那里,让他一下子脱离所有政务的纠缠。
在梦的第二部分,梦者的愿望之达成以两种方法来表现;一方面是明显的不经过伪装,一方面是像征性。其像征性的达成是以阻碍前进岩石的消逝,然后展示出宽敞大道来表现的--他梦寐以求的"出路",且是最方便的。而不经过伪装的则是那前进的普鲁士军队的图像。为了解释这预言式的梦想,并不需要创造一些神秘的假设:弗洛伊德愿望达成的理论就够了。在此梦里,俾斯麦已经决定为了要避开普鲁士的内在冲突最好是赢取对奥地利的战争。因此,这梦表现出愿望的达成(就像弗氏所假设的)--当梦者看见普鲁士军队以及他们的旗帜出现在波希米亚(即敌人的境内)的时候。此梦例的特殊点是,梦者不只是以梦中的愿望达成就满足了,他知道如何在现实中达成。任何熟悉精神分析的人所不会忽略的一个特点是那无止限伸长的马鞭。我们很熟悉,马鞭、棍子、枪矛以及相似的东西都是阳具的像征;而当马鞭伸长的时候,则无疑地暗示着阳具最大的特征--延展性。而此现像的夸张,即它无止限地伸长,似乎暗示着源自幼儿期的过度投注(hypercathexis〔77〕)。而病人手握马鞭的事实则是清楚地暗示着自慰,虽然这并非指梦者现时的情况,而是许久以前的孩童欲念。史德喀尔医师发现在梦中左手是代表着错,抑禁的,以及罪恶的事,在这里是很适合的,因为这可以适用于孩童时受到抑禁的自慰。在这最深的幼儿期层面,以及和此政治家目前的计划有关的表面,我们很容易找到一个和二者有关的中间层。由马鞭击着岩石,同时向上帝求救,然后得到奇迹式的解放,和圣经中摩西由岩石击出水来救助以色列口渴的小孩非常相似。我们可以毫不犹豫地假定俾斯麦对圣经这一段记载非常熟悉,因为他是来自一个热爱圣经的新教家庭的。很可能在这段冲突的期间内,俾斯麦把自己比喻成摩西--不过这解放人民的领袖,得到的回报却是反叛、仇恨与忘恩。在这里我们应当和梦者当时的意愿相连着。不过,此段圣经记载亦含有自慰性幻想的内容,摩西在神下命令的时候,手握着杖子,而上帝因为他这违法而处罚他,说他在未进入良善邦国(译者按:指有希望之良善邦国或境况)之前必会死去。那被抑禁的握杖子的举动(在梦中无疑的具有阳具的意思),因为它的鞭击而导致水源,和死的威胁--这一切中我们都能找到幼儿期自慰各种主要因素的连合,我们很有兴趣地观察到:此校定的过程如何把这两个不同来源的图像焊接在一起(一个源自天才政治家的心灵,另一个则来自孩童心灵的原始冲动),并因此成功地消除了所有引起困扰的因素,握着杖子(或鞭)是个禁忌以及反叛举动的事实,只是像征地以"左手"表示而已。另一方面,在梦显意中,呼唤上帝是要公开否定任何的抑禁以及秘密的。至于上帝对摩西的两个预言--他会看到良善的邦国,但是不能进入之--第一个是很清楚的满足的表现("看到小山与森林的景色")而第二个令人苦恼的则根本提都不提。水也许是因再度校正而删除了,这成功地使此景色和前一个连成一单元,即以岩石的消逝替代了水的流出。
我们可以期望在幼儿期自慰性幻想的末了时(这包括抑禁的因素),孩子一定希望他环境中的权威人士不知道任何发生过的事情。在此梦中刚好相反--想要立刻将所发生的事情报告国王,但这反而很奇妙地和表层梦思的胜利幻想以及梦显意一部分天衣无缝地配合着。这种胜利与征服的梦,常常掩盖着情欲战胜的意愿;梦中的某些特征,譬如说,梦者的前进受到阻碍,但当他运用他那可伸展的鞭子时就展开了一条宽敞大道,可能即指向这点,但是却没有足够的基础可以推论说此种确定的思想与意愿呈现在整个梦中。这是个成功的梦的改装的例子。任何令人不快的事都被表面的保护层所掩盖着,因而可以避免任何焦虑的产生,此梦是个成功的意愿达成,丝毫不违背审查制度;所以我们可以相信这是在来的时候是"充满着喜悦与力量"。
最后的一个例子是:CD一个化学家的梦
这是一个年轻男人的梦,他致力于放弃自慰的习惯,因为较喜受与女人的性关系。
序--在梦的前一天,他指导学生做Grignard氏反应,即经由碘的触媒作用将镁溶解在绝对纯粹的乙醚中。两天前,当同样的反应在进行时发生了爆炸,把其中一位工作者的手烧伤了。
梦--①他似乎是要合成苯--镁--溴的化合物。他很清晰地看到了实验器具,但却把自己替代了镁。现在,他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很不安定的状态。他不断地对自己说:"这样对了,事情进行得很顺利,我的双脚已经开始溶解,膝盖也变软了。"然后他用手抚触着脚。这时(他不能说出是如何做的)他把双脚抬出容器之外,对自己说:"这不会是对的。虽然,应当是这样的。"在这当儿,他已经部分醒来了,不过为了要向我报告,他就重温一下此梦。他对梦中的解决感到非常害怕,在这半睡状态中,他很激动并重复着"苯,苯。"②他和家人正在--ing,十二点半的时候他要到SchottenBter〔78〕去会见一位特别的女士。但他却在十一点半才醒来,和自己说道:"已经太晚了。你不能在十二时半到达那里。"然后,他就看见全家人围坐在桌子旁;他的母亲是特别的清晰,而女佣人正提着汤盆。所以他这么想:"既然已经开始晚餐了,那么要出去也是太晚了。"
分析--他自己也认为无疑的,即使是第一部分的梦也和要会面的女士有关(这梦发生在他约会的前一天晚上)。他认为他指导的那个学生是特别令人讨厌的,他会和他说:"这是不对的。"因为没有任何迹像显示出镁曾受到影响。而那学生以一种漠不关心的语调回答:"不,也不是这样的。"那学生一定是替代了他自己(病人),因为他对这分析也和那学生对合成一样漠不关心。而那梦中的"他"则是替代了我。对他不关心分析结果,我一定是很不高兴的呀!
另外,他(病人)是那被用来分析(或合成)的材料。问题是成功的效果如何。梦中关于他脚的事提醒了在前一天傍晚发生的事。他在练习完舞蹈后遇到一位他想追求的女士,他把她抱得那么紧以致于她有一次叫了起来。当他松懈对她脚的压力时,他能感觉到她强力对应的压力正顶迫他大腿的下部直到膝盖的部位--这和他梦中提到的部位相同。由这看来,这女人正是瓶里的镁--事情终于进行着。对我的关系来看,他是女性的,就像是对应于那女人来说,他是男性的。如果和那女人的关系进行很好,那么他的治疗也能顺利达成。他本身的感觉以及膝盖的感受都指向自慰,而和他前一天的疲倦有关--他和那女人约会事实上是在十一时半,而他想以睡过头来回避,而和他的性对像留在家里(即是自慰)则对应着他的阻抗。
在他重复着"Phenyl"的关联上,他告诉我他很喜欢这些末尾是"-yl"的字,因为它们很好用:如benzyl,acetyl等,这解释不了什么。但当我向他暗示着"Schlemihl"也是这系列的另一个时〔79〕,他很开心地笑起来,并说,在这个夏天的时候,他读了一本由皮和斯写的书,里面有一章 是"LesExc
LusdeLamour",里头事实上包括对LesSchlémiliés的批评。当他念此书的时候,他向自己说:"这就和我一样--如果他错过了这个约会,那么他就是另一个'Schlemihlness'的例子。"
梦中的性像征似乎已经在实验上予以证实了,在一九一二年史罗德医师〔利用史渥柏达所提出的条例〕,使受到深度催眠的人产生梦,结果发现其内容大半受决于暗示。如果暗示他应梦见正常或不正常的性交,那么这受决于暗示的梦,就会利用那些为精神分析所熟悉的像征来取代性的材料。譬如说,如果暗示一位女士,说她应该梦见和一位朋友做同性恋的性交,那么这朋友在梦中背着一个毛茸茸的手提袋,上面有个标签注明"只限女士"。这位做梦的女士以前一点不知道梦的像征与解释,不过在我们要对这些有趣的试验下个判断时却遇到了困难,因为史罗德在做完这实验不久后就自杀了。唯一留下的记录只是刊载在ZentralbattfürPsychoanalyse
的原始的通讯。
同样的结果亦由罗芬斯坦在一九二三年报告,而彼韩和哈曼所做的一些实验是特别有趣的。因为他们没有利用催眠术,他们讲了一些大略和性有关的故事给患Korsakoff氏精神病病患听〔80〕,把他们搅糊涂,然后要他们把这些故事再说出来以观察其歪曲的情形。他们发现在解释梦所熟悉的像征在这里却出现了(譬如,上楼、插入与枪声像征着性交,而刀、烟像征着阴茎)。他们且对楼梯像征的出现认为特别重要,因为他们正确的观察到"没有任何意义的改造欲望能够做成此种像征"。
只有当我们对梦中像征的重要性做个合适的评价后才能够继续研究前面第五章 提到的典型的梦。我想应该把这些梦大略地分为两类:①那些永远具有同样意义的,以及②那些虽具有同样的梦内容却有着各种不同的解释的。关于第一类的典型的梦,我在考试的梦中已经相当详细地说明过了(请见第五章 )。
关于漏搭火车的梦应当和考试的梦放在一起,因为它们具有同样的感情,而由其解释使我们觉得这样做是对的。另外有一种安慰的梦,和那种梦中觉察到的焦虑相反--即对死的害怕。"分离"是最常用也是最容易建立起来的死之像征。因此这种安慰的梦是这样的:"不要怕,你不会死(分离)。"就像考试的梦会这样安慰地说:"不要怕,这次也不会有什么发生。"这种梦的困难处是在它除了安慰的表达外,还会有焦虑的感觉。
那些由于"牙齿刺激"引起的梦,常在分析的病人出现,不过却逃离我的了解之外好久,因为它们对分析总是具有太强烈的阻抗作用,但最后,有许多充实的理由,使我相信在男人中,这些梦的动机都是由青春期自慰的欲望而来。我将要分析两个这样的梦,其中一个也是"飞行的梦"。它们都是由同一个人梦见的--他是个年轻男人,具有强烈的同性恋倾向,但在真实生活中却尽量抑禁。
他由剧院厅堂观赏着费得里奥的演出;他坐在L君的旁边,此人与他意气相投,而他很想和他做朋友,突然间他由空中飞过剧院大厅,并把手放在嘴巴里拔出两根牙来。
他说这像是被投掷在空中的感觉。因为上演的剧是费得里奥,所以下面这句子:
WereinholdesWeiderrungen……
这似乎是合适的,但即使是获得最可爱的女人也不是梦者的愿望。另外两行是更适当的:
WemdergrosseWurfgelungen
EinesFreundesFreundzusein〔81〕……
此梦因此包含此"历害的抛掷"但却不是意愿的达成。它并隐现出梦者痛苦的经验,他的友谊常常是不幸的,会被"摔出去"。它亦隐现着这个恐惧--他怕此厄运也在他和此朋友的关系上重现(而现在他在其旁边欣赏费得里奥)。接着这个喜爱挑三拣四的梦者认为是很羞耻地作了下述的坦白:"有一次当被一位朋友拒绝后,他在肉欲的兴奋下连作了两次的自慰。"
WemdergrosseWurfgelungen,
EinesFreundesFreundzusein,
Wereinholdesweibercungen……
下面是第二个梦:他被两位熟悉的大学教授治疗,而不是我,其中一位对他的阴茎做某些处理:他害怕开刀。另外一个用铁条压住他的嘴,因而使他掉了一或二根牙齿。他被四条丝巾缚起来。
此梦具有性意义是没有疑问的。那丝巾暗示着与对一位相熟的同性恋者的仿同。梦者从来没有性交过,在真实生活中也从来没有想要和男性性交;因而他想像的性交是源于他青春期常有的自慰而来。
由我看来,各种有牙齿刺激的典型梦的身体(如牙齿被某人拔掉等)都可以作同样的解释〔82〕。但我们感到困扰的是为何"牙齿刺激"会具有此种意义呢?对于此点,我想强调,对性的潜抑常常是利用身体上部来转换身体下部〔83〕。因此歇斯底里症病患各种应该表现在性器官的情感与意愿都在其他不被反对的身体部位表现出来(如果不表现在适当的性构造上)。我们有一个例子,在潜意识的像征中,性器官是以面孔来像征。在语言学上,屁股和面颊是相似的(Hinterbacken字面的意思是后面的面颊),而阴唇和围绕着口的嘴唇相似,把鼻子和阴唇相比是常见的,而类似由于二者留有长毛而更趋下完全。只有牙齿不能有任何可能的类比;但正因为是这种相似与不相似的组合使牙齿在受到性潜抑的压力很适宜用来做表现的媒介。
但我不能假装说具有牙齿刺激的梦都是自慰的梦这件事已经全部解决了〔84〕--虽然我对这种解释没有丝毫疑心。我已经尽我所知地加以解释,剩下不能解决的也只好不提。但我仍要引述另一个语意学上相平行的用途。在我们这世界中,自慰的行为含糊地被形容为"sicheinenausreissen"或者是"sicheinenherunterreissen"〔字面的意思是"拉自己出来","把自己弄贱〔85〕"〕。我不知道这名词的来源或其想像的基础;
但"牙齿"和第一句话很配。
根据一般人的相信,梦见牙齿掉下来或被拔掉是解释着亲戚的死亡,便由精神分析的观点来看,这最多是在开玩笑下才能成立(前面已说过)。不过这里;我却想引用密克所提供的一个牙齿刺激的梦:
"我一位同事,好久以来就对梦的解释具有深厚的兴趣,他寄给我这个源于牙齿刺激的梦。
不久前,我梦见自己在牙科诊所内,医师正在磨钻我下巴的一根坏牙。他工作了好久,结果使牙齿变得无用。然后他捉起一把铗子,毫不费力就把它拔出来--这使我吓了一跳。他叫我不必担心,因为他真正治疗的对像并不是牙齿本身。他把牙齿放在桌上,它立刻分离成几层(对我来说,这似乎是上排的门牙)。我由牙科手术椅子上爬起来,好奇地靠近它,并问一个吸引我的医学问题。牙医师这时一面在把我出奇的牙齿各层分开,并用某种器具把它捣碎,一面回答说,这和青春期有关,因为只有在青春期以前,牙齿才这么容易掉出来,如果是女性的话,则要在生下孩子后才是如此。
然后我就感觉到(我相信那时我是处在半睡状态下)自己在遗精,但是却不能很清楚地知道这和梦的那个部分有关,不过好像在牙齿拔出来以前就发生了。
我然后又梦见一些我不再记得的东西,不过其结尾是这样:我把帽子和大衣遗留在某些地方(也许是在牙医师的衣帽室内)希望有人会赶着拿来给我。而我那时只穿着外套,正要追上一辆已经开动的火车。我在最后一刻跳上了最末尾的车厢,当时已经有人站在那里。虽然我无法挤入车厢里,一直得忍受在此种不舒服的状况下旅行,但最后终于成功逃脱了。我们的车子要进入隧道的时候,迎面开来两架火车,看来它们就像是个隧道。由其中一个车厢的窗子望出去,我似乎觉得自己是在车子外面。"
而前一天的经验与思潮提供了解释此梦里的资料。
(1)事实上我最近到牙科部门治疗,而在做梦的那天,我下巴的牙齿继续不停地痛着--恰好是梦中牙科医生所磨钻着的--而正好他对此牙齿处理又比我想像的要久。在做梦的那天早晨,我再度因为牙疼到牙科医师那里;他和我说也许还要拔掉下巴的另一个牙齿,因为痛也许是源于此处,那是智慧齿。那时我问了一个问题,关联到他对此事的医德问题。
(2)同一天下午,我因为牙疼引起的坏脾气而向一位女士道歉;而她告诉我她害怕把她的一个牙根拔出(其牙冠已经完全报销了)。她想拔掉眼牙是特别疼与危险的事,虽然一位熟人告诉她要把上排的牙拔除是很简单的(她的坏牙正好是在上排)。这位熟人又告诉她说有一次在局部麻醉之下他被拔错了一根牙。这又增加了她对此必须的手术的害怕。然后她又问我眼牙是臼齿抑是犬齿,以及我对它们的认识。我向她指出这些意见是迷信的,虽然同时也强调了某些大家所接受的事实。然后她向我提起一个很古老而又流传广远的传说--如果孕妇具有牙疼的话,那么她将会有一个男孩。
(3)这说法引起我的兴趣来,因为这关联到弗洛伊德在《梦的解析》中所提到的"牙齿刺激的梦是自慰的替代"--此女士说在民间传说中牙齿和男性性器官(或男孩)是相关的,当天晚上我就翻阅《梦的解析》的有关部分。我发现下面这些论点和前述两件事一样对我的梦具有影响。弗洛伊德对"牙齿"刺激的梦的意见是:"在男人中,这些梦的动机都是由青春期自慰的欲望而来。"以及"各种有牙齿刺激的典型的梦的变体(如牙齿被某人拔掉等)都可以作同样的解释。但我们感到困扰的是为何'牙齿刺激'会具有此种意义呢?对于此点,我想强调对性的潜抑常常是利用身体上部来转换身体下部(在这个梦中,却由下巴转到上颔)。因此歇斯底里症病患各种应该表现在性器官的情感与意愿却在其他不被反对的身体部位表现出来。"以及:"但我仍要引述另一个语意学上相平行的用途。在我们这个世界当中,自慰的行为含糊地被形容为'Sicheinenausreissen'或者是'sicheinenherunb
terreissen'"。在年轻的时候,我就知道这种表达即代表着自慰,而有经验的梦的解释者将会很容易地找到此梦中潜隐的幼儿期资料。另外梦中的牙齿如此容易被拔出(后来变为上排的门牙),使我记起孩童时的一件事--我自己把松动的上排门牙拔掉,很简单而且不疼痛。这件事(我仍然能很清楚记得它的细节)恰好发生在第一次有意识地对自慰的尝试〔这是一个银幕式的记忆〕。
弗洛伊德所引用杨格的话:"发生在妇女的牙齿刺激的梦具有'生产的梦'的意义"(见注〔82〕),和一般人所相信的孕妇牙疼的意义造成了此梦中有关(青春期)男女病例不同的决定因素。这又使我记起了前一次由牙科诊所回来后所做的梦,那次我梦见刚嵌上的金牙冠掉出来;这使梦中的我大为愤怒,因为我已花了大笔的钱,而这笔钱还没有弥补过来。现在我已经能了解这个梦的意义了(获得了许多经验以后)--这是对自慰在物质上胜过对像爱的体认:因为后者,由经济的观点来看,都是比不上前者的(即金牙冠goldCrown〔86〕);而我相信此女士关于怀孕妇女牙疼的意义又再唤起我的这些思想。
我想此同事的解释是极富启发性,也没有可以反对的。我没有什么追加,除了对第二部分的梦所可能隐含的意义外。
这部分似乎表现出梦者自慰到正常性交的转变--而很明显的是经过极大困难(如火车进出的隧道)及后者的危险性(如怀孕以及外衣)。梦者在这里利用了这文字桥梁:"Zahn-ui-hen(zug)"及"Zahn-reissen(reisen〔87〕)"。
另外,理论上此梦例使我感到兴趣的有两点:第一,它提供了赞同弗洛伊德理论的证据--梦中发生的遗精是伴随着拔除牙齿的举动的。不管此种遗精以何种形式呈现,我们都应该把它看成一种不需假手机械刺激的自慰式满足。另外,此梦中伴随着遗精的满足并没有任何对像--而通常这是有对像的,即使是幻想的--所以它完全是自我享乐的或者最多也是些微的同性恋(因为牙科医师)。
第二点需要强调的是,也许有人会这样子反驳说此梦例并不能证明洛伊德的理论,因为前一天发生的事就足够使这梦让人了解。梦者见牙科医师,和某女士的谈话及阅读的梦的解释都能清楚地解释他为何会产生此梦,特别是他的睡眠遭受牙疼的困扰。如果需要,我们也可以这样解释,此梦是如何处置了那打扰他睡眠的牙齿--利用那减除牙疼的想法,以及将梦者所害怕的疼痛感沉溺于原欲内。但即使是很不严格,我们也不能很诚恳地相信,单单念了弗洛伊德的解释,梦者就可以把拔牙齿和自慰连在一起,或者是能够把那个关联实行--除非这想法长久以来就存在的,而梦者自己也承认这点(在这句话"Sicheinenausareissen"中)。这关联不但借着与该女士的谈话而复苏,并且也和他下面所报告的事件有关,因为在读梦的解析时,他很不愿意相信(其理由是可以了解的)此种牙齿刺激的梦的意义,并且想要知道此意义是否能应用到所有的这种梦上,此梦证实了这点(至少对他来说),并说明了他为何会去怀疑此理论。由这观点来看,此梦亦是种愿望达成--即是,想要让自己相信弗氏观点的正确度和可适用的范围。
第二类典型的梦包括那些梦者飞或浮空中,跌落,游泳等。这种梦又有什么意义呢?要给予一般性的回答是不可能的,我们下面将看到,它们在每个梦例里都是不相同的;只有它们那些未经处理的感觉材料才是由同一来源导衍的。
精神分析的材料使我断定此种梦亦是重复这孩童时期的印像;它们和"动作"的游戏有关--即是那些非常吸引孩童的游戏(具有动作的)。没有一位叔叔不会把孩子架在伸展的双手上,而奔驰于室中(显示如何飞),或者是让孩子骑在他膝盖上而突然伸直其脚,或者把他高举着然后假装让他落下。孩子们非常喜爱此种经验,不断要求再来一遍,尤其是当这些动作会带一些害怕与头眩。好多年后,他们就会在梦中重复这些经验;但是在梦中他们省略了支持的手,因此他们就像浮着或跌落,而没有丝毫的支持。孩童喜爱此种游戏是为人所尽知的(如荡秋千及翘翘板);而当他们看到马戏班子里的杂技表演时,此种记忆又复活了。男孩子歇斯底里的发作有时是此种玩耍的重演--具有繁杂的技巧。这种动作的游戏虽然本身是清白的,但却常常引起性的感觉。孩童的顽皮游戏--如果让我用一个字来形容这些行动--常常在飞行,跌落,眩晕等的梦中重现;而那些愉快的感觉则变形为焦虑感。这就像每个妈妈知道的一样,此种顽皮的行动常常以拌嘴和哭泣结束。
因此,我有足够的理由反对那种认为飞行或跌落的梦的由于睡觉中的触觉感或者是肺脏伸缩感等而引起的理论,我认为这些感觉是由梦所牵连到的记忆之重复;即是说,它们是梦内容的一部分而并非其来源〔88〕。
因此,这些由同样的来源,相似的动作而导衍的材料可以用来表现各种可能有的梦思。所以自由浮沉的梦(通常是具有欢愉的调子)具有各种解释;对某些人来说,这些解释是因人而异的,但对其他人来说,它们又可能是典型的。我的一位女病人常常梦见自己在街道某个高度上浮游着。她很矮,并且很害怕别人接触所受到的污染。她这个飘浮的梦满足了她两个愿望,即是把她的脚由地上升高,并且把她的头抬举到更高层的空中。在另一个女病人中,则发现她的飞行的梦表达了"像一只鸟"的欲望;而别的梦者借以变为天使,因为白天的时候他们并没有被称呼为天使,由飞行和鸟的密切关联看来,男人的飞行的梦是具有肉欲的意义的(请看第七章 注〔27〕),因此,当我们听到有些梦对于此种飞行力量感到骄傲时是不必感到惊奇的。维也纳的费登维也纳的费登--后来到纽约了--曾经在维也纳精神分析的集会上报告了这种非常吸引人的理论--即这种飞行的梦都是勃起的梦;因为这常常占据人类幻想的奇特的勃起,给人的印像是反重力作用的(请和古代的配有飞翼的阳具相比)。
值得一提是像窝特那位真正反对任何一种梦解释的道貌岸然的研究者亦支持飞行或飘浮的梦是具情欲的。他说这种情欲的因素是"飞行的梦最强有力的动机",并且强调伴随着的强烈震荡感,以及勃起和遗精的次数。
"跌落"的梦则常常具有焦虑的特征。在妇人来说此种解释是毫无困难的,因为她们几乎一定以"跌落"来做为向情欲诱惑低头的像征。我们并没有忽视跌落的幼儿期的来源,几乎每个孩子都有跌倒然后被抱起来爱抚的经验;如果晚上由床上摔下来,保姆会把他们抱到床上去的。
那些常常梦见游泳,并且在水中划游前进时感到极其愉快等等的人通常都是尿床的,他们在梦中重温他们早就经由学习而放弃的乐趣。下面我们将由不止一个的例子中知道游泳的梦最容易代表的是什么。
有关火的梦之解析证实了禁止孩子玩火的规定--因此他们不致于在晚上尿床,因为这些梦例中有许多关于孩童时期尿床的回忆。在我那本《一个歇斯底里病患的部分分析》(杜拉第一个梦)中,我利用梦者的病症叙述一个此种梦的完全分析与合成,并且也表现出此种幼儿期的材料如何被用来表现成人的行动。
如果我们把这名词看成是呈现于不同梦者但却具有相同内容之梦的显意时,那么我们就可以提出许许多多的"典型"的梦来。譬如说,我们可以叙述经过狭窄道路或者是在许多套房中踱来踱去的梦,或者是一些有关窃盗的梦--对这些,神经质的人在睡前会事先采取防范措施。还有人则梦见被野兽追赶(野牛或者马匹),被人用刀子,匕首,或矛枪威胁着--后面这两类梦是那些焦虑者的梦的显意所特有的--等等。对这些资料的特别研究是值得的,不过在这里我却想提出两个由观察得到的现像〔89〕,虽然这并非完全只能用于典型的梦上。
我们愈是寻求梦的解答就愈发现成人大多数的梦都是和性的资料以及表达情欲愿望有关。这只是适用于那些真正解析梦的人--即是说那些由梦的显意中发掘出其隐意者--而不是那些单单记下梦的显意就感到满足的(譬如说,纳克记录的性的梦)。我现在要说这个事实一点都不令人惊奇,而且和我解释梦的原则完全符合。因为从孩童时期开始,没有一个本能有像性本能和其各种成分遭受那样大的潜抑(请看拙著《性学三论》--由林克明先生译);因此,也没有其他的本能会留下那么多以及那么强烈的潜意识愿望,能够在睡眠状态中产生出梦。在解释梦的时候,我们不应该忘掉性情意综的重要性,当然也不可以太过夸大,以致于把它认为是唯一重要的。
如果仔细解释的话,我们可以断定许多梦却是双性的,以一种过分解释来表现梦者同性恋的冲动--即那些梦者的正常行为的相反冲动。所以我不准备支持史德喀尔以及阿德勒所认为的"所有的梦都是两性的"论调,因为我认为这是不能举例说明,以及不像是真的。但是值得注意的是许多梦都能满足不是情欲(广义的)的需求;如饥渴的梦,方便的梦等,所以我亦认为那些"每个梦的后面都有死亡的阴影"(史德喀尔)或者是"每个梦都显示出梦由女性倾向男性化的趋势"(阿德勒)都是不适用于梦的解释的。
至于"每一个梦都需要性的解释"的话(批评家对此点不停地以及愤怒地加以抨击)不能由我这本《梦的解析》中找到。在前面八个版中没有,在将来的版本中也不会有。
我已经在别的地方(请看本书第五章 )指出一些看来是无邪的梦可能涵藏着情欲的愿望。我能用许多的例子来证实这点。而许多表面是淡薄无奇,不为人注意的梦,在分析后却是有关"性",并且是出人意料之外的。譬如说,在未分析前,谁曾想到下面这个梦是具有性的意愿呢?梦者这么说:稍在两个富丽堂皇宫后面一点有一个门户闭锁的小屋。太太带我走过通往小路的途径后把门打开;于是我很容易以及很快地溜入内部的庭院,那里有个斜斜的上倾。任何一位具有少许翻译梦的经验者立刻就会想到穿入狭窄的空间,以及打开闭锁的门户都是最常见的性的像征,因而知道此梦代表着肛门性交的意愿(在女性的两个堂皇的两臀之间)。那个狭窄而导向斜斜上倾的,当然指的是阴道。梦者在梦中受太太协助的事实使我们这么断定,在现实里,由于太太的顾虑使他不能实现此种意图。而在做梦的当天,有位女士到梦者家里来往,并且给予他此种感觉--即如果他要如此做时,她是不会有太大的反对的,两个皇宫之间的小屋是巴拉格炮台的回忆,而这又更进一步关联到此女士,因为她是由那里来的。
当我向一位病人频频强调说伊底帕斯的梦常常会发生时(即梦者和其母亲性交),他常常如此回答:"我没有做过这种梦的回忆。"不过,在这发生后,病人会记起其他一些不显著与平淡无奇但却重复出现的梦。但分析后却显示这又是一个伊底帕斯的梦,我能够很确定的说,和母亲性交的梦大多数是经过伪装而很少是直接呈现的〔90〕。
在许多关于风景及地方的梦中,梦者都这么强调:"我以前到过这地方。"〔此种似曾见过在梦中具有特殊的意义〔91〕。〕这些地方恒常指梦者母亲的生殖器官;因为再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让人有此种确定--认为他以前到过。
有一次我被一位强迫性心理症患者的梦弄糊涂了。他梦见去拜访一间他见过两次的房屋。但这位病人在相当久以前,曾经告诉过我,他在六岁时的一件事--有一次他和母亲同床而睡,不过却在她睡觉时把手指插入她生殖器内。
许多常常带有焦虑的梦具有此种内容,即梦者穿过狭窄的路途,或者在"水"中,都是基于一种对子宫内生活,存在于子宫,和生产过程的幻想。下面即是一个男人的梦,表现出他在幻想中如何在子宫内观察其父母的性交。
他处在一个深坑中,不过却具有一个像Semmering隧道〔92〕中的窗门。起先,他由窗口望见空旷的风景,不过却发现一个图像填补了这空隙(它立即呈现,并堵住这间隙)。这图画表现一片经过深耕的土地;而新鲜的空气,蓝黑色的泥巴,以及此景像带给人一种"勤苦奋发"感觉,激发出美丽动人的印像。然后他又看见一本关于教育的书在他面前展开……而他感到惊奇的是,里面大部分提到(孩童的)对性的感觉;而这使他想到我。
下面又一个女病人漂亮的水的梦--这在她的治疗中极富意义。
在那她假期常去的……湖中,她在一处冷月反映的部位投入郁黑的水中。
这种就是出生的梦。它们的解释刚好和梦的显意相反:即不是"投入水中"而是"由水中出来"--即是出生,我们可以由法国俚语"lune"(即下部)连想到人出生的部位。冷月正好是孩童们想像他们出生的地方。而病人希望在她夏天度假场所出生,到底具有什么意义呢?我这么问她,而她毫不犹豫地说:"这治疗不就使我觉得是再度出生吗?"因此这梦即是邀请我在夏天度假的地方继续对她治疗--换句话说,在这里治疗她。也许这梦中亦有一个轻微的欲做母亲的暗示〔93〕。
下面,我将由钟士的著作中摘录另一个出生的梦。"她站在海滩上,望着一位很像是她本人的男孩在那儿涉水。他一直走进水里,直到她望见他的头在水中或浮或沉为止。然后这景像就转到一个充满人潮的旅馆大厅。她丈夫离开了她,而她和一陌生人"进入谈话"。分析后发现第二部分的梦表现她欲背叛丈夫而和第三者发生关系……。第一部分则是个相当明显的出生幻想,不管是在梦或神话中,孩子由羊水中生产经常是用孩子投入水中的改装来表现;这些例子中较为人熟悉的是阿多尼,贺悉里,摩西及巴克斯的出生。在水中浮沉的头使病人想起她自己怀孕时所经验到的胎动。男孩进入水中,导致一个相反的想法。即是把他由水中拉出来,抱入育婴室,把他洗好,穿好,然后带到家里去。
因此,第二部分的梦即表现出属于梦的隐意(私奔)的前半部;而第一部分的梦又和梦的隐意的后半部(出生的幻想)相对应。除了这秩序的颠倒外,在这两部分的梦中还有更多的倒反。在梦的前半部中,男孩子涉入水中,然后是他头在水中浮沉;不过在蕴含的梦思中却是胎动,然后孩子破水(双重倒反)。在梦的后半部中,丈夫离开她,而在梦思中则是她离开丈夫。
亚伯拉罕报告了另一个出生的梦--一位接近产期的年轻孕妇的梦。"一个地下通道直接由她房间地板通到水源(生殖道--羊水)。她拉开地板的机关门,很快地冒出一只全身长着褐色毛发,很像海豹的动物,这动物突然变成梦者的弟弟--对他来说,她老是具有母亲的像征。"
峦克由许多梦例中指出出生的梦利用和具有小便刺激的梦一样的像征。在后者中,情欲刺激以小便刺激来表现;而这些梦的各种层次的意义和自孩童以来逐渐改变的各种像征意义相对应。
说到这里,我们应当再回述到前章中断了的题目:那种打扰睡眠的肉体刺激对梦的形成的影响。受到此种影响的梦不但公开表示愿望达成和为了方便的目的,并且常常是一个明晰的像征;因为此刺激常常在像征式的伪装下,在梦中与它斗争失败后把梦者弄醒了。这不但施用于遗精与激情的梦,并且适合于那些遗尿或遗粪的情况。"遗精的梦的特殊性质不但使我们直接观到一些被认为是典型,但无论如何却受到激烈议论的性的像征;并且使我们相信一些看来是纯洁无邪的梦中情况不过是性景像的前奏曲罢了。通常,后者只有在较少见的遗精的梦中才不经过伪装而直接呈现,其他时候,则变成焦虑的梦而使梦者惊醒"。
具有尿道刺激的梦的像征意义在很早以前就被人知晓。希伯克拉底曾经认为梦见喷泉及泉水则表示膀胱有毛病(艾里斯录)。歇尔奈尔研究尿道刺激的多重像征后,断定"任何具有相当程度的小便的刺激通常会转成性区域的刺激,并且像征性地表示出……具有小便刺激的梦常常岩现"性"的梦。
峦克在他那篇关于惊醒的梦的多重性像征的讨论中这么断定,许多具有小便刺激的梦,实际上是由一些性的刺激所引起,不过却退化地想由幼童的尿道乐欲中取得满足。特别是那些从小便刺激导致的清醒和排尿。不过梦却不顾一切地继续着,因而以不经过伪装的方式表露出情欲幻想例子是更富于启发性的〔94〕。
同样的,肠子刺激的梦的像征,亦具有相类似的对比;并且证实了社会人类学常提到的金子和粪便之间的关联,"比如说,一位因为肠胃疾患受治疗的妇人梦见一个人在一间看来像是乡村户外厕所的小木屋附近埋藏着宝藏。梦的第二部分则显示她正在抹净她那刚拉完大便的小女孩的臀部"。--峦克拯救的梦亦和出生的梦相关。在妇人的梦里,被拯救,尤其是由水救出,和生产是具有同样意义的,对男人来说,此种梦的意义则不同了〔95〕。
强盗,窃贼,和鬼怪--这是人们上床前所害怕的,并甚至会妨碍我们的睡眠--源于同样的孩童回忆。他们是那些半夜三更吵醒孩子,以免他们尿床,或者是翻开他们的被单,以检查孩子的手放在什么地方的夜间访问者(双亲)。在分析一些焦虑的梦时,我曾经使梦所回想起这些夜间访问者:
强盗常常是梦者的父亲,而鬼怪则是穿着白袍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