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一张监视“圣殿骑士”的黑白照片摊在雷德吃惊的面孔前。“我们需要知道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你的同伙?”伊文思抬起头来,眨眨眼说:“那么说来,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全部东西?”“得了吧,你倒是像钉子一样尖,”雅各比大喝道,“这位中尉在向你提问题。”随后我一张又一张地在桌上铺开三五张照片,展示出各式各样的“圣殿骑士”成员。
伊文思摇了摇头说:“从未与这些伙计交往过。”我放下的最后一张照片,是监视他的镜头。
卡培伸出手来——他体重有二百五十磅——抓住那个车手的衬衫,提着他脱离了座椅。卡培吼道:“听着,胡扯淡的渣滓,算你侥幸,我们在此尚未顾及到你为那些该坐牢的家伙开脱罪责出力的行为。因此,你要放聪明点,然后你就可以离开这里,我们继续去做我们该做的事。”伊文思耸耸肩膀说:“或许我实际上跟他们有一点点交往,但没有更多的了。俱乐部已经解散,它过于狂热。在好几个月里,我在外面没见过他们。那伙人已作鸟兽散。你们要想找到他们,可从南部五个州开始查。”我望着那两位巡警。他们的疑惑显然和我一样多——伊文思实际上是否会再三为其同伙着想,但是我相信了他。
“还有一个问题,”我又说,“是重大问题。”我放下那张身穿吐火女怪图案茄克衫的自行车手的照片。“这张照片对于你意味着什么?”伊文思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不就是花花公子在穿着上惯有的冒牌货尝新吗?”卡培俯身朝前凑过来。
伊文思畏缩了,改口道:“它是一个标志,伙计。表示他参与那个运动。一个爱国者。”“一个爱国者?”我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白种人至上的倡导者,一个自由而有秩序的社会的自我决心。”他对卡培微笑道,“当然啦,目前的这个团体拒绝接纳新人。这类烂污事自然也未必反映我的个人观点。”“这家伙是否也绕道去过阳光地带①?”雅各比问。
“他?为什么?你认为他干了些啥?”
①美国南部和西南部诸州的通称,主要指得克萨斯州南缘,加利福尼亚州、北卡罗来纳和南卡罗来纳州一带。
“他常去那儿,”卡培矗立在伊文思面前,“你又想借提问来套口风了。”“瞧,”伊文思咽了一口唾沫,“那个兄弟跟我们待在一起的时间不长,我甚至还不知道他的真名。麦克……是叫麦克米兰,还是麦克阿瑟?他要干什么?”我觉得没有理由不告诉他我们需要知道什么。“对拉塞尔高地发生的事件有什么可说的?”
伊文思显得畏惧起来,瞳孔变大,突然开口说:“你们认为是我的同伴们袭击了那教堂?那个家伙,麦克?”“你知道我们怎样才能跟他谈上话?”我又问。
伊文思眨巴着眼睛说:“那倒是一个难办的指令,甚至对你而言。”“咱们试试看,”我说,“我们足智多谋。”“我确信你们是那样。但那个混蛋已身亡,早在六月份。在俄勒冈州那地方,他和一个搭档被自己的炸弹炸死。那婊子养的肯定在什么地方读到过可以用牛粪做出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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