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相隔两天相继遇害

 

  中午时分,我溜出办公室约辛迪·托马斯一起去耶尔巴布埃纳公园的长寿面馆吃午饭,那儿的便餐价廉物美。

  “你看到今天的《记事报》了?”她问道。我俩坐在店外的小桌边,辛迪在用筷子夹一只肉圆,肉圆不时从她筷子间滑下来。“我们对X/L公司下手了。”“谢谢,”我说道。“随后的事就不用再麻烦你了。”“那么,现在该是你替我办点小事了。”“辛迪,我在想,这案子不久就不归我管了,特别是如果有什么风声泄露给新闻界的话。”“那至少得告诉我”——她认真地望着我说道——“我是否该认为这两起谋杀案是有关联的?”“你怎么会想到它们是有关联的?”“哎呀,”她笑嘻嘻地说道,“两个大名鼎鼎的企业家在同一座城市里相隔两天相继遇害。

  而这两个人的公司最近又都一直受到报界的抨击。”“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行当。”我挣扎着说道。

  “是吗?一方面,我们看到的是个贪婪的公司高级管理者,向公众榨取了上千万的美元,而公司的经营却每况愈下;而另一个则是躲在政客的鼓吹手背后,从穷人身上榨油。两个都死了,死于非命。你刚才怎么问我的,林赛?为什么我会想到他们是有关联的?”“好了。”我叹了口气说道。“你知道我们之间的约定吧?没我同意,任何东西不得见报。

  ”“是有人在以他们为目标,是吧?”她并不只是指那两个已经被害的人。我知道她说这话的意思。

  我把盛面的碗放在桌上。“辛迪,你在海湾这一带有不少耳目,是吧?”“你是说在伯克利吧?要是你在指发掘一些什么‘现实生活成功典例’之类的新闻课程建议的话。”“我是指雷达探视不到的阶层。那些会制造麻烦的人。”我吸了口气,一脸愁容地望着她。“制造这种麻烦的人。”“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她说道,但又打住了话头,耸了耸肩。“那儿有层出不穷的怪事发生。我们都习惯了,见怪不怪的,忘了正常时原本该是怎样的。有些人变得……这话该怎么说呢……烦躁不安。有些人在喊喊嚷嚷,却也不受人们关注。”“在喊喊嚷嚷些什么呢?”我追问道。

  “你不会听见的。天啊,你是警察。你与这种事相隔有十万八千里远呢,林赛。我不是说你没有社会良心。你在读到报上说有百分之二十的人没有健康保险,或者印度尼西亚的十岁女孩没日没夜地缝制耐克鞋,只为了每天赚一个美元时,你是什么感想。你就像我一样,把报纸翻过去了事。林赛,你如果要我帮忙的话,就得相信我。”“我会告诉你一个人的名字,”我说道。“但不能见报的。你得自己去打听,搞消息。发现任何情况后,不得让别人知道。不得说什么‘我得保护我的消息来源’。你得先告诉我,只告诉我。能一言为定吗?”“一言为定,”辛迪说道。“说这人的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