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调动了所有的力量,有城市医疗救护队、公共安全局、联邦调查局地方分局。我们已经不是在简单地对付一件谋杀案了,而是面对有组织的恐怖主义活动。
追踪女佣的线索断了。雅各比和卡皮在海湾附近几所大学院校的酒吧里让人辨认她的照片,却一无所获。另一头的工作却有了些进展,那就是辛迪在《记事报》上捅出了X/L公司的文章,结果各路新闻记者蜂拥而至,把他们的公司闹得不得安宁,甚至说法院要向他们发出传票。查克·津恩沉不住气了,他打电话给我,说要与我谈谈。一小时后,他赶到了我的办公室。
“警官,你可以看想看的文件。其实,我可以坦率地全部告诉你。莫顿在最近几周里确实收到过一些电子邮件。我们董事会的其他人也收到过这种邮件的。我们全都没太把这当回事。
当然,我们在内部还是加强了警戒。”津恩打开他随身带来的皮包,取出一只橘黄色的文件夹,放在桌面上推给我。“全在这儿了,警官,是按收到的日期排序的。”我打开文件夹,浑身不由得一震,跳入我眼帘的是下面这些话:致X/L公司董事会:
2月15日,贵公司的首席执行官莫顿·莱托尔先生抛出了他持有的贵公司股票762,000股,总额达到了3,175,000美元。
在同一天,贵公司约256,000位股东在承受着惨重的投资损失,在去年,他们的净回报率是-87%。
世界上有35,341个儿童死于饥饿。
这个国家有11,174个患者死于各种疾病,而只要有适当的医疗护理,他们所患的疾病是完全可以“预防”的。
仍然在这个星期三,世界各地有4,233,768位母亲产下她们的婴儿,但等待这些新生婴儿的命运却是贫穷和无望。
在过去的24个月里,你们抛售了手中持有的自己公司约值600,000,000美元的股票,在阿斯彭和法国购置房产,却不给这世界任何回报。我们勒令你们把今后出售股票的所得全部捐献给穷人和世界卫生组织。我们勒令X/L公司的董事会及所有其他公司的董事会,不要只图一己之利,而要看到受经济盘剥、无法维持生计的穷人。
我们不是在请求,我们是在勒令你们。
莱托尔先生,守着你的财富吧。你的小凯特琳就看你的行动了。
这封信下面签了名,是奥古斯特·斯皮斯。
我又翻了翻其他的电子邮件。邮件的措辞越来越激烈,所列举的这世界上的种种弊病也显得越来越凶险恶劣。
莱托尔先生,你没遵照我们的指示行事。董事会也没反应。我们要采取行动了。你的小凯特琳就看你的行动了。
“你们怎么不向我们报警?”我望着津恩问道。“也许完全可以避免发生这种事的。”“回想起来,我想是应该报警的。”那位律师垂着头说道。“但大多数公司都是不断地收到这种威胁邮件的。”“这不仅仅是威胁。”我把那叠邮件稿扔还到桌上。“这是敲诈,是恐吓。津恩先生,你是个律师。这邮件上提到了他的女儿,是公然的威胁。既然你来找我谈,津恩先生。我的回答是:这些邮件内容都不得外泄。邮件中提到的那些人名只有你知我知。当然,我们会派我们的人来查找这些邮件是从哪里发出的。”“我明白。”那位律师样子温顺地点点头,又把文件夹递给我。
我翻看着电子邮件的发件地址。一个是Footsy123@hotmail.com。另一个是Chip@freeworld.com。这两份邮件都署了同一名字,是奥古斯特·斯皮斯。我转身向雅各比。
“沃伦,你怎么看?我们能查出发邮件的人吗?”“我们已经派人查过了,”津恩急着回答说。
“你们查了。”我抬头望着他,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
“我们是家电子通讯安全检测公司。所有这些地址用的都是免费因特网服务商网站。没有用户账单地址。开通服务时也不需要提供任何真实资料。人们可以去图书馆,机场,任何地方,只要有电脑终端,能上网就可以申请办好电子邮件信箱。这封邮件是从奥克兰机场的一个报刊亭里发的。这封是在伯克利大学附近的一家综合性便利连锁店里发的。这两封吗,是从公众图书馆里发的。都是无法再追查下去的。”我想津恩肯定精于此行,不会搞错的,但有一件事却引起了我的注意。这家便利店,图书馆,还有那个真温迪·雷蒙尔的家。
“我们可能不知道这些家伙是谁,但我们却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是在伯克利人民共和国,”雅各比说道,他轻蔑地哼着鼻子。“哼,我会去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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